一滴汗轻轻顺着腮边滑落,滑过锁骨,向着里面伸展而去,如果冷亦修看到,一定会心中惊艳,诱惑如油瞬间让他的**更旺,然而,此时香艳,却无人欣赏。
容溪依旧站在树后,静静的等待。
终于……
“小喜子,给咱家拿杯茶来!”一个公鸭嗓似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比这树上的蝉鸣还难听几分。
“来了。”另一个尖细的声音回答,却有些不情愿。
“怎么?给咱家拿茶还委屈了你?”公鸭嗓带了几分质问,其间的得意不言而喻。
“没,没有。”尖细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
“啪!”一声响,茶盏摔碎的清脆声夹杂着公鸭嗓的怒声:“你想烫死咱家啊!”
话音刚落下,一个身影从厢房里走了出来,边走边挽着袖子,那人低垂着头,看不清脸。
容溪心头一跳,她抿住了嘴唇,身影向树后隐了隐,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人,清透而明亮。
那人弄好了袖子,伸手去拿夹在腋下的拂尘,而他一出手,就让容溪的眼前一亮!
那太监用的是左手!容溪清楚的记得,冷亦修曾经说过,送信的那个太监是个左撇子,她站在树影后开口叫道:“小路子。”
那太监立刻四处张望,“谁?谁叫咱家?”
而他抬头瞬间,容溪把他的相貌看了一个正着,皮肤白净,右眼角下有一颗痣,果然是他!
容溪确定了是这个人之后,瞬间手成爪形,飞快的掠向站在不远处的小路子!
小路子觉得眼前人影一晃,一阵疾风直奔自己的肩头而来,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向后跑,情急之下窜到廊下,躲到柱子后面。
他定睛一看,一个容颜绝色的女子站在不远处,她的双眉挑起,一双眼睛眼角斜飞,站在那里不动如风,不怒而自威,他仔细看了看,觉得这女子虽然不一般,但自己并不认识,于是,他壮着胆子问道:“敢问夫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般对咱家?”
“你可是小路子?”容溪问道,她一边问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太监,不错,各方面都符合。
“不错,正是,”小路子疑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容溪冷声一笑,眼中的光芒如利箭,小路子感觉自己好像被这目光射穿了几个大洞,满身的热量突然就泄了开去,腿有些微微的打晃,半晌,容溪一字一字从牙缝磨出:“宁王妃,容溪。”
她一报名字,小路子的脸色立刻大变,瞳孔中的慌乱想盖都盖不住,他也不再说话,立刻转身就跑!
容溪一见他的脸色,再看他的反应,心中更加断定这个小路子就是去父亲书房送信的人无疑,脚下一转,身子如乳燕一般掠起,直奔小路子的后背!
小路子拼命的向前奔跑,奈合他的速度远远不及容溪,容溪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的指尖已经触及小路子的衣衫!
只是就在这一刹,一道寒光从房顶上飞射而来,容溪心中一紧,急忙收住了速度,只是那寒光却没有射向她,只听“哧”一声轻响,前面的小路子停住了脚步。
小路子感觉自己的喉间一凉并一痛,一股热气从那凉痛之处“呼呼”的向外泄去,身子仿佛失去了力气,他的腿一软,慢慢的向前倒去,他努力的看向喉间的痛处,恍惚间一把银色的匕首刺在那里,阳光下,那匕首闪着耀眼的银光,再接着就是扑天盖地的红,在满眼的红色中,他渐渐停止了呼吸……
容溪看着倒地的小路子,血,慢慢的流了出来,蜿蜒延伸,似一幅诡异的画在廊上的青砖上慢慢的铺开,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
她感觉自己的心凉了凉,指尖也有些僵硬,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就差那么一点点,刚才似乎已经碰着了他的衣衫,如果可以抓住他扭转方向的话,也许……
可是,没有也许……
孝儿瞪大着眼睛捂住了嘴,脸色苍白的看着容溪,她还没有见如此惨烈血腥的事,而此时,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
容溪没有动,也没有回头,人已经死了,说什么……也是迟了。
“宁王妃,这是怎么回事?”太子诧异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说道。
“不知道。”容溪干脆利索的回答道。
“可……你怎么会走到这里来的?”太子看了看四周,眼神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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