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修的杀机不过一闪而过,但容秋的脸色已经慢慢变得苍白,冷亦修不去理会这些,眼睛逼视着她问道:“你知道什么?”
容秋看着他的样子,想起之前对自己痴情的种种,一股酸味儿涌了上來,她就不信,他还能动手杀了她?恐怕只是看在容溪的面儿上也不能吧?
于是,她勉强梗着脖子说道:“我知道什么?我当然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她出了你的宁王府之后根本沒有回容府!她现在不知去向!”
她的声音尖利,划破了空气中的宁静,冷亦修眼底阴云翻卷,如层层的海浪,像是要把容秋吞沒,“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的失踪,我也是前天才知道,至于……”她顿了顿,脸上扬起一丝讥诮的笑意,“其它的,我是早就知道了。 ”
“其它的?”冷亦修的心尖突然痛了痛,仿佛有把尖利的爪子狠狠的揪了一下,一种未知的感觉在他的心里漫延开來。
容秋短促的笑了一声,“哈,你还不知道?哈,你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
她欢快的笑了起來,眉眼间带着浓浓的讥诮,树叶投下深浅不一的影儿,淡淡的映在她的脸上,有一种阴森的诡异,“梅雨亭的私会……你还记得吧?相信你肯定不会忘的,那么深刻的记忆,怎么会说忘就忘呢?”
冷亦修沉着脸,静静的听着,心里仿佛有什么阴影在一点点的朝着自己逼近,他摒住呼吸,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平南文学网)
“那天的景色真美啊……我还记得,那天的夕阳真是漂亮,只是,估计你那个时候根本沒有心情去看景色吧,你的目光一定一直都锁定在容溪和她的奸夫身上了吧?”容秋特意咬重了“奸夫”两个字,如在舌尖和齿间细细的磨过。
冷亦修的眼神一冷,如划破空气的冷箭,带着凌厉的冷意唰得一下子射出。
容秋向后退了一步,她看着冷亦修眼中迸射出的寒光,那脸上急切的神情深深的刺激着她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怎么能对容溪用情这样深?怎么能对她的失踪如此的在意,不是休了她之后就应该任她自生自灭吗?他怎么能?这还是当着自己的面,他怎么可以?!
嫉妒把她脑海中的惧怕和最后一丝理智烧成灰烬,她咬了咬嘴唇,感觉到一股微腥的气息充斥着自己的口腕,她随即大笑了几声,头上的赤金琉璃发钗随之颤动,折出的细碎的光芒不停的闪动,如她眼睛里的阴毒的光。
“哈哈,你看,你生气了?你还以为那是奸夫,”容秋笑道:“我告诉你吧,张洋根本不是什么奸夫,他和容溪之间根本什么都沒有发生过,张洋事后告诉我,不知道为什么容溪像是变了一个人,对他冷淡至极,都不曾正眼看她一眼,从前在容府中时,容溪就算心中有情,也从來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带着尖锐的刺,一下下刺入冷亦修的心里,他仿佛间看到,那一夜,容溪生涩的表现,还有,她身下的床褥上盛开的红花,那样刺目,带给他那样的震撼。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仿佛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离了去,容秋看到他的神情,心中痛快,眉宇间闪动着戾气,脸上却是近乎发狂的笑意,“还有你更不知道的,那年你到容府中去,看到的那个在花园里的白衣少女……你一直以为是我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伸展手臂,华丽衣衫上的花朵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我从來都是喜爱这种富贵华丽之色的,只有容溪那个贱人,才会喜欢那些素色沒有生气的衣服,所以……”
她顿了顿,眉毛轻挑,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其实你当年看上的,不过是她而已。而我,只是略施小计,就让你以为是我。”
恍然间,那个明媚的夏日里,那个在自己梦中魂牵梦绕的场景再次浮现,那一袭的白衣如雪,回首一笑,溅开几许夏日的光辉,飞入自己的心底。
而此刻,他看着容秋那一张一合的嘴,想起多年來一直被她蒙骗,还因为她而冷待了容溪那么久!
容秋还在不停的说下去:“还有,那个孩子!她居然怀上了你的孩子!我怎么能够允许让容溪那个贱人怀上你的孩子呢?”
她的语速飞快,“我当然要动点心思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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