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冷亦修的询问,赵大开后悔的要死,他瞄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家丁,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家丁也是,就不能提醒自己一下,这里是宁王府吗?
总是任由着自己这叫嚣吵闹,现在好了,被宁王听到了,这下可怎么好?
赵大开额头上的冷汗滴滴滚落,落入青石砖面上,留下浅浅的印记,“王爷……小人……小人不知这里是宁王……”
“这和这里是否宁王府没有关系,”冷亦修打断他的话,声音冷冷的从他的头顶上传来。
他顿了顿,赵大开觉得自己的喉咙都紧了紧,四周的风声似乎也跟着静了静,院中的几个家丁垂首站立,眼睛低垂,没有一个敢大声喘气。
“你自己做的错事,你不知道?”终于,冷亦修的声音再次传来,只是其中的责怪不言而喻。
赵大开一抖,把自己的生平事都翻出来想了想,甚至连自己长到六岁的时候还尿了裤子都想了起来。
说实话,坏事做得并不少,比如……和翠香楼的微儿搞在一起,瞒着自己的婆娘,比如苛扣那些伙计的工资,比如偷看过保镖虎子的媳妇洗澡,比如向账房先生,噢,就是小舅子的媳妇告了一次密,让他结实的挨了一次他老婆的打,别的……
他的心头一凛,难道是自己放高利贷的事情走漏了风声?按说不应该啊,事情都做得非常隐秘……
不过,他想起那个出现在自己的赌坊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的心中就有些不安,连这种人都找得到,还有什么是宁王府做不到的?
他咬了咬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痛痛快快的说了,没准宁王还会网开一面,想到这里,他吞了一口唾沫说道:“回王爷,那个……小人之前放的高利贷……”
“嗯?”冷亦修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诮,“高利贷的事情回头再说,现在本王说的不是这件事情。”
“啊?”赵大开一愣,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值得宁王出手的,“请……王爷明示。”
“本王来问你,你知道不知道,你开设的那个赌局,对大比之事有着非常重大的影响?”
冷亦修的话一出,赵大开就更愣了,开设的赌局?现在的那个?不就是赔的利率大了一些吗?不就是更刺激了一些吗?这些和宁王府有什么关系?
大比……赵大开的脑子似被这句话敲开,但究竟是什么,他一时想不通。
“设这个赌局,吸引更多的人,你有没有发现,那个赌徒之中,有很多是身怀武艺之人,甚至还有一些帮会之徒?”
“这……是的。”赵大开有些为难的说道:“但是,小人开设赌局也不能去查别人的身家背景……”
“哼,”冷亦修冷笑了一声,“你说的对,但是,你可曾想过,正是这些人,让这个赌局的不安因素加大数倍,如果……到了大比将近结束之时,他们发现自己即将输了,你猜,他们会如何?”
“啊!”赵大开惊叫了一声,冷亦修的话让他彻底明白了这赌局背后的阴谋,明白了为何那个神秘人物说,无论输赢费用都由他来出!
自己当时还想不明白,此时,什么都想通了!
而自己间接的当了那神秘人的帮凶!差一点就……
他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抬头看了冷亦修一眼,冷亦修的神色沉冷,战神的铁血气质扑面而来,他急忙又垂下头,以额头触地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小人不该利益当前就忘乎所以,差一点就毁了大比!”
冷亦修脸上的沉冷之色微微退去了一些,“你是个聪明人,所以,便留下你,只是你要在这里住上几天,到时候自然有用你的时候,至于最后能否活命……”
他沉吟了一下,天边飘过一片云,轻轻遮住那耀眼的阳光,赵大开觉得眼前黑了黑,连出口气都变得困难。
“取决于你自己的表现。”终于,冷亦修再次开口,语气轻飘,却像命运之手,轻轻扼在赵大开的咽喉,只待一声令下,便是收割性命之时。
赵大开急忙叩拜,“小人……一定听从宁王殿下的吩咐,将功赎罪,将功赎罪。”
冷亦修不再说话,微凉的袍角似乎滑过赵大开的额角,转身向外走去。
那一片凉如一片严冬的雪花,轻飘飘的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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