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临头,还要吵闹公堂么?你犯诈骗罪,抢劫罪,辱侮妇女罪,罪不容诛。罪证物证人证据实,还要狡辩?来呀,验明正身,明日押往法场处斩”说着拔起一支红令签扔到地上,门外群众见了纷纷叫好!就在这时,听的堂外吵嚷起来,几个人冲到了衙堂门口被衙役挡住了去路!任知县愣了一下,想不到还真有人前来闹公堂,他一拍惊堂木对外喝道:“你们是些什么人?胆敢私闯公堂,该当何罪?“听了他的话,为首的一个冷冷一笑:“我说县大人,人命关天的重案,岂可草草了断?刚才这位兄弟一个劲的叫喊冤枉,你却不容的此人辩解叫屈,这是何故?”他的话说到这里身后的另一个人也发话了:“看此兄身上也是伤痕累累,怕是棍棒之下屈打成招了吧。”“休的胡言乱语,本县审案自有明断之处,尔等何以如此出言不逊?”任知县第一次遭人抢白,已有些坐不住了,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他站了起来,对师爷看了一眼,说:“此案今日审到这里,退堂!“师爷明白他的意思,忙喊着退堂着令衙役关了大堂大门!哪知门外却是喊声一阵接一阵,闹事的人也是越来越多,都喊着任知县办案有失公平!并说严刑逼供打死了人,而且尸体就丢在南监外面。任知县还真怕他们闹下去对自已不利,万一此事传了出去,让上司知道了,可就有些麻烦了。他坐卧不安的在后堂书房来回徒步,师爷看出了他的心思,呵呵一笑:“堂堂父母官,还怕那几个地痞**闹事?按察使司伍大人怕是已经在半路上了,我们秉公办案,问心无愧,对的起朝庭和百姓了!““我还是有些担心哪!在说南监狱里死了一个罪犯,伍大人如果问不明白还不降罪于我办案不利?”“大人尽管放心。伍大人还是明理明事之人哪,不会那么犯糊涂的!”师爷呵呵一笑。任知县仍是坐不安稳,师爷见了又笑道:“以你这个样子还真和错判了案一样!不是真事也变成真事了,这正是那伙人求之不得的,不可乱了自家方寸呀。”一席话点明了任知县,他连连称是,忙让人泡了一杯茶先让自已安静下来。“门外那些人还在闹么?”不知过了多久,任知县喝完了手中的茶水并放下怀子。师爷摇了下头:“看来他们阵势还真不小,来者不善呀!我刚才派人查明了,这些聚众闹事的来历不明,多是一些无赖之徒。现在都坐在堂外不肯走了,这明摆着是和我们进行抵抗呀!““他们想怎样?这样闹法堂,这是造反,给我着令守防兵把他们驱赶了!如不走的,杀不赦。”“这可不行!还是待伍大人来了以后在做处理吧!”“好,只有这样了!”“大人,咱们先去后宅用点心吧!”任大人没在说什么,师爷陪着他走到了后堂用点心!这里很是安静,屋子桌子上摆放着水果糕饼。手里的糕点还没吃完,门外人影一闪,走进来一个黑色短衣的递铺驿役!他手持一牌票,说道:“禀任老爷,京城来的伍巡按大人带着侍卫兵马,还有知府大人现在已到了城门外!”“来的还真快呀。”任知县吃完手中的东西看了师爷一眼:“传令下去,三班六房各吏随我城外迎候伍大人,另外大开仪门。”师爷听了点了一下头!驿役交复了牌票也走了,任知县穿戴整齐小跑了出去。他带着三班六房从仪门出了县衙。那按察使伍大人带着亲兵护卫在知府的陪同下进了县城,听说县衙正有人聚众闹乱子。问明情况后,立刻着着令亲兵进行捉拿问罪,亲兵手持大刀很快赶到衙门大堂外,对着那静坐的一伙人乱砍乱杀。没想到官兵这么快就赶到,正在地上打坐请愿的地痞**一时乱了手脚,纷纷四下逃散,只顾逃命去了。任知县迎候伍大人从仪门进了大堂。有人端上茶水果盘捧上点心糕饼,师爷呈上案卷,伍大人和知府细细看了。当下提审汪布棋等同伙过堂,这么多人同时审案,汪布棋见都没见过,被这阵势吓住了。伍巡按和知府,任知县共同审了汪布棋一案,当堂宣布汪布棋和其同伙斩刑!立秋之后即押赴刑场处决,此案一立,福清百姓奔走相告,皆大欢喜。张小淑总以为任知县给百姓撑腰办了一件大好事,但节外生枝,麻烦事也就来了。伍巡按被任知县留在寅宾馆住了一晚,明日就要赶赴下一个目的地。伍巡按安排好自已的人马侍卫,吃好晚饭就要上床休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吏官跑了过来走到寅宾馆门前问守卫的侍卫:“伍大人睡了么?”“还没有,你找他有事?”“是啊,有急事。”“伍大人就在里面。”来人拱手道了谢进了门,见伍巡按正在读一本书,呵呵笑道:“伍大人好有雅兴进取心啊。读的如此入迷,什么好书好文章啊!”“哦,程书吏!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何事?”“好事,好事!“程书吏边笑边走了进来:“伍大人,你从京城一路南下,很是辛劳呀!大人,福清当地一个富贾大商人很是敬佩你的为人,很想过来拜见!特托我通个风捎个话,不知伍大人意下如何?”听了程书吏的话,伍大人眉头皱了一下:“他叫什么名子啊?”“大人,这我倒是给忘了!这是他呈上来的名贴,请大人过目!”伍巡按接过程书吏递上来的贴子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姓赵的富商呀,呵呵,让他进来见我吧!”“是,是!听说此人还是个读过书的例监,仗义疏财。那我走了,人一会就给大人请到!”伍巡按也没说话默默点了一下头。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程书吏带着一位一身珠光宝气,身材高大,头戴礼帽的男人走了进来!程书吏对着男人一笑:“上前拜见伍大人!““大人在上,受在下一拜。”男人对着伍巡按拱了一下手深深鞠了一躬。伍巡按作了个手势:“免礼,你就是赵万财。”“正是在下”赵万财嘻嘻一笑“久闻伍大人贵姓大名,特来拜访。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寻常!”“过奖了,请坐吧!我乃朝庭命官,钦差大臣,你有何事要和我说呀?”赵万财四下里看了看不肯说话。程书吏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呵呵一笑:“这里没有外人,有话请直说!”赵万财这才坐下来,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来双手呈到了伍巡按面前:“大人,有事相求。这是五万两银票请笑纳,还望大人给予方便哪!”伍大人扫了一眼银票脸色顿时大变,沉默了许久没敢伸出手去接。程书吏见了忙上前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伍巡按对他一笑,说道:“贿赂本官,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呀。如今可是风云飘摇的政治时局,内阁斗争十分巨烈,严嵩那一伙为所欲为,惨害忠良。我怕自已被牵涉进去,性命难保。”哪知赵万财听了呵呵大笑:“伍大人多虑了,这严嵩贪财**,没有摆不平的事!如果手里没钱也办不了什么事,今天我来这里也没别的什么意思,只想保全一个人!”“哦,你想保释一个人,说说看,谁呀?”“就是被判斩刑的汪布棋!““他,他不过就是一个地痞无赖而已。这样的人,还用花这么多银子来保释!可是,此案已经宣判不好更改呀!”“实话相告伍大人,汪布棋就是我的表兄弟,姑侄一家亲呀!我辈以孝为先,在说了,汪家亲侄就这么一个后人,我赵万财也是想给汪家留一个后啊!“说到这里竟然掉下泪来,伍巡按叹了口气,接过银票,说:“让我想想办法吧,上下疏通打点一下,一定给你表兄弟还个清白!”赵万财听了心中大喜,忙跪地谢过:“伍大人办法是有的,事成之后,必有重谢。”“不用多礼了,你先回去吧,这里人多眼杂,不可久留,明天就给你捎个话。”“那多谢伍大人了,在下告辞!”赵万财满心欢喜由吴书吏陪着出了寅宾馆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