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又伤心,想想自已平时在庄户里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令人称道赞美的。怪不得群众对自已意见那么大。难道自已就要被吊死在这里吗?她想到了阿棍,阿豆腐,阿二牛他们。此时此刻他们又身在何处呢?对了,那该死的阿棍从屋子窗台逃出去了,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我待他不薄,要什么给什么。却对我见死不救,这样冷漠无情。这样的男人,贪生怕死,算我瞎了眼。可是,怎么没在这里看到阿豆腐他们二个?喝了酒吃过饭后,他们不是回家了吗?怎么没有被山贼捉到这里来?
段保长看到黑衣人离开才哆嗦着爬出桌子,二个乡兵把他给扶起来。段保长四下里看了看,拍了拍身上的土:“贼人都走了?”一乡兵道:“都走了。”段保长哦了一声走出屋子突然哇的一声:
“老天啊,你睁开眼看看吧。山贼把我们段家庄糟塌成什么样子?这一群该杀的山贼,为何要跑来祸害我段家庄的村民啊。”喊完,他又想到了什么推开二个乡兵跑到院子看了看,又一下跑到院子外东张西望在寻找什么。二个乡兵紧跟上来,一个道:
“保爷,你这在找什么呢?”段保长道:“我的小妾翠翠呢?她去哪里了?”一乡兵叹了口气:“还去哪里找啊?人早被山贼抢走了。”听了乡兵的话,段保长啊的一声叫跪在地上:“我的翠翠啊——”听到他的哭叫,段王氏瞟了一眼在心里道:活该,怎么没被山贼给砍了脑袋呢。她感到手腕儿疼痛难忍,不住的呻呤叫唤:哎哟哟,谁来救救我啊。就在她呼叫的时候,一个老妇人走到了她面前,段王氏高兴的道:
“老阿婆,你大慈大悲,快把我给放下来。”
老阿婆没说什么,走到槐树下把绳扣给解了。听的哎哟一声,段王氏从树杆下掉了下来。本来离地不算高,也就二个砖头块那么高的距离,这段王氏因为体态有些胖,而老阿婆又没有多大力气。绳子一解开没拉住整个人掉下来了。段王氏在地上坐了一会,看着老阿婆道:
“谢谢你救了我。”老阿婆对她摇了下头:“自个儿起来吧。”段王氏揉着手腕不住的叫唤,她的声音甚至盖住了院门外的段保长。这王媒婆在叫什么呢?段保长回头看了一眼站起身,他走到槐树下拉起大钟。深夜里这钟声传的很远,庄民们带着一脸的哀伤扶老携幼走了过来。段社长因为被黑衣人砍伤大腿,走路不便,他拄着一根棍子走到祠堂大屋。几个甲长也是因为反抗被黑衣人打伤,段保长点了一下乡兵人数,三十人缺失了十多个。没想到,这一晚,段家庄受损如此之大,被劫财物更是不计其数。庄们都带着沉重的心情望着段保长谁也不说话。段社长道:
“保爷,咱们损失太大了呀?”
“是呀,疏忽大意。这山贼防不胜防,说来就来。要是有抗倭的民勇在,咱们也不会受如此之害。”甲长叹了一口气:“身为甲长,没能保护好庄民的安全,我深感惭愧。对不起大家了,对不起乡亲们啦。我给你们赔不是了,你们要罚就罚我吧。”
听了他的话,段保长咳嗽了一声:“你以为罚你这事就完了?你以为我就没责任了?我的责任最大,我不该阻挠高阿爱组建民勇团的事,不该阻挠她募捐的正义之举。理应给予大力支持。乡亲们哪,我现在才辙底醒悟。”段王氏听了冷冷一笑:
“你是真的醒悟了?料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听了她的话,段社长望着段保长说道:“这山贼今天来了,明天,后天肯定还会来。咱们得想个办法呀?要是这样一天二头的闹腾,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他的话引来众人一片热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