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受不了这种苦。我看还是算了吧,做个生意学个手艺比什么都强。”阿棍道:“大伯,我当兵不当受人气的兵,我要当一个好兵,当一个将军。”好大的口气,舒怀上下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摸摸他的脑门道:
“没发烧嘛?你要当将军,呵呵,我不信,你以为将军是那么好当的吗?我问你,你有何能耐,有何家产?如今军营行贿成风,没个千万两银子,怕是连个正六品百户也当不了。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阿棍道:
“说的不错,我是没有银子,没有地位,没有才能。但我,有一张嘴。”
“哈哈,这不是痴狂是什么呀?你小子除了一张嘴吃饭,还能干什么?”舒怀老汉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娶个媳妇好好守在家里吧。别投什么军了,现如今可不比以前当兵的能飞黄腾达。有的人熬到四五十岁,不过还是一个扛刀的哨兵,到了最后不还是退藉回乡。我说那个段家庄段大伯,二十多岁投军,在军营当了二十年总旗,守长城,跑海防,进城防,吃的苦头真的没法讲了。”没想到舒怀大伯还认识段大伯,看来他的名气还真不小。他望着舒怀道:
“你说的没错,他现在是段家庄民勇团大队长。为人和善,还乐于助人,是个口啤不错的老头。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舒怀大伯道:“我们认识的时候都还是一群穿裆裤的孩子呢。那时候,我们都喜欢跑曲岭河边抓泥鳅,挖螃蟹,跑到卧虎岭捉兔子。从小玩大的伙伴,怎么不认识哪。只是,现在年纪大了,就很少走动了,说不定哪天死了都不知道。“说到这里,舒怀老汉潸然泪下。阿棍忙好言劝慰,让他不要过于伤心。正说着话,院门被人敲响,舒怀老汉给阿棍使了个眼色:
”你快躲起来,是不是那一帮山贼进庄了?”阿棍听说是黑衣人进庄,四下看了一眼忙闪到门后面。舒怀老汉看了他一眼,努了一下嘴:“藏在这里不行,快躲到柜子后面去。”阿棍忙挪开柜子藏到了后面。看他藏好,舒怀老汉走了出去,拉开院墙的门,却是高庄主带几个家丁站在那里。舒怀看到是庄主,忙拱起手来道:
“不知老爷驾到,奴才有罪。”一个家丁手里提着白罩面灯笼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在家忙乎什么呢?老爷来了,半天也不给开门。”舒怀正要赔不是,高庄主对家丁摇了下手:“没什么好责怪的”说到这里又望了一眼舒怀:“我可以进去吗?”舒怀道:“当然可以,老爷你请进。”说着打了个手势。二个家丁扶着高庄主走进院子到了屋门前,他往里看了一眼,发现桌子上还有饭菜回过头来:
“家中来什么客人哪,饭菜如此丰盛?”舒怀忙道:“没有什么客人,只是想调换一下口味而已。我最近吃不下饭,就让老婆多做了一些饭菜,不过就是一些青菜萝卜而已。”高庄主一笑:
“哦,调口味?一个人能吃这么多吗?”他四下里看了看:“没有别的人吧?对了,你家老婆子呢?她哪里去了?”说着话就走了进去,这看看,那摸摸走到藏有阿棍的柜子前。舒怀的心一下提到嗓眼上,没差点喊出来。他知道自已控制不住或者失态都可能被发现。还好,高庄主走到柜子前很快返回来。舒怀忙搬了把椅子放到他的面前,笑道:
“老爷,你请坐。要是喝茶,奴才给倒。”说着就要去提茶壶倒水。高庄主对他摇了下手:“不用了,别这样麻烦了。茶水嘛,在家里就已经喝过了。天也这么黑了,我还要赶回去。”舒怀松了一口气规规矩矩站在那里,心情还是有些紧张和不安,道:
“老爷为了何事?”高庄主道:“听说,庄里来了好多山贼,我有些不放心,查看一下,并叮嘱庄主提高警惕,加强防范。”舒怀道:“是的,庄里确实来了不少山贼。但他们没有进村,只在庄头饭铺用餐。”一个家丁听他说到这里,道:
“我听别人讲,天没黑之前就有位小子神神秘秘跑到你家里来了?是有这事儿吗?那人在哪里啊?你可不能私通山匪祸害乡亲们哪?”舒怀脸色大变,心想阿棍进村真的被人瞧见报告给高庄主了吗?可阿棍不是山贼,又没做什么坏事,还让他藏匿着干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