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屠刀下。
经过了这件事,公孙南名正言顺的清除了反对势力,坐稳了皇位,为了表示对公孙屠母亲的愧疚,决定效仿先皇一生不册立皇后。公孙屠的母亲因为身份卑微,不能被追封为皇后,公孙南的这一句一生不立皇后,却是给了作为长子的公孙屠以很大的保障。
直到公孙南见到乌雅锦的那天开始,公孙屠只觉得自己的噩梦开始了。在见到乌雅锦第一面之后,公孙南就立她做了贵妃,在她无辜被灰娘推下河失去刚怀上的孩子时,公孙南便立她做了皇后。
当年那件事情一直都说不清楚,当时只有皇后与灰娘二人在场,出了事之后灰娘更是不见了踪影。公孙南看在灰娘母亲的份上,也没有追查下去,只是公孙屠却因为公孙南立了乌雅锦为后这件事,彻底的记恨上了皇后还有后来的悦雅公主。
公孙南对悦雅公主的疼爱,更像是对以前的自己的施以援手。一样的才华出众,一样的年幼,公孙南已经不知不觉的将悦雅公主当成了当年的自己,对公孙屠这个不怎么亲近的儿子,也是不怎么在意了,甚至还有几分说不清的厌恶在,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连个亲王也不舍得封。
在公孙屠的失控怒吼下,原本已经忘了的事情,公孙南又一次想了起来。对公孙屠的母亲,公孙南总是有一份愧疚在的,这些年对公孙屠也是极为疏忽的,想到这些,望着跪着的公孙屠,眼神也不由多了一丝慈爱。
正当公孙南出神之时,帮沙芸处理伤口的周太医,直接拿了块棉布,倒了些药给沙芸擦拭了一下,便算完事了。原本满脸血污面孔狰狞的沙芸,除了脸上一条红色的痕迹外,比起以前来,也是看不出别的不妥的。
周太医起身向公孙南复命道:“回禀陛下,沙侧妃只是受了些轻伤,每天搽些药便是了。只是侧妃身上带的月影hua的香粉太过浓郁,不利于伤口的愈合,对体久病之人也会产生影响,尤其是对幼儿很可能会使其窒息,最好还是不要佩戴了。”
听到这些,沙芸却是一下惊得面无人色。刚才安王明明是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道,怎么现在却成了小伤呢?这倒不要紧,只是这月影hua…
自己的确是知道月影hua的香味太过浓郁对身体不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公孙屠却是尤其的喜欢。以前为了引起公孙屠的兴致,沙芸只在自己的里放了少量的月影hua,也一直没有发生什么事,沙芸的胆子也慢慢大了起来。
在沙填死了之后,公孙屠已是沙芸唯一的指望了,为了继续得到公孙屠的疼爱,沙芸却是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只有在香囊里放上许多的月影hua,沙芸才会觉得安心。感到周围看向自己极为不善的眼神,沙芸却是不安起来。
公孙南看向沙芸的眼神,满眼都是厌恶到了极致的表情,正想开口责骂,帮公孙满检查的胡太医,将公孙满抱还给了公孙屠,比起轻松周太医来,却是一脸的惊恐。
胡太医跪下来道:“奴才无能,满皇孙已经死了。在他的鼻孔处发现了月影hua的hua粉,想是孩子大声啼哭的时候,吸入鼻孔的,所以才…”
听到此处,沙芸却是惊得面无人色的瘫在了地上,公孙屠气的直接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你这个贱人,明明知道月影hua有害,还把他放在香囊里。是你害死满儿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公孙屠说着却是掐住了沙芸的脖子,沙芸想要掰开公孙屠,却是抵不过他的力气,狠狠的用指甲掐入了公孙屠的手掌,他才算松了手。
沙芸摸着自己的鼻子剧烈的喘息道:“你以为我想在香囊里放这么重的香么?这个味道是你喜欢的,每次你要闻到这个味道才会多陪我一会。一直以来都没事,我怎么会知道,会害死了我的满儿呀。”
公孙屠却是恶狠狠的骂道:“你这个贱人,还想狡辩?若不是你,我的儿子又怎么会死的?我要杀了你给我的儿子报仇。”
见公孙屠铁了心想要杀自己,沙芸却是哭着向公孙南爬过去,抱着公孙南的小腿道:“皇上,求求你救救我呀。我的父亲才刚死呀,我起码要给父亲守了孝,才能死呀。父亲这些年对陛下忠心耿耿呀,皇上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也请救救我呀。”
看着这张与沙填有几分相似的脸庞,公孙南幽幽的说道:“既然如此,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就先留着你的命给你父亲守孝吧。”
公孙南的话音刚落,只见沙烈进来向皇上行礼道:“皇上,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饶了沙芸的性命呢?若是皇上知道沙填是怎么死的,只怕不但会杀了沙芸,就连大皇子也不会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