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布庄老板的小妾,摆谱不成反跌份。
面子跌在了一个小小乡村,犄角旮旯的染坊里,还是三个乡下丫头手中。小妾不服,可白海棠的话句句在理。
“你想拿我怎么样?”小妾已经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
“你叫什么名字?”白海棠问。
“海棠姐,你还问她叫什么名字干嘛,这样的人就应该直接送到县太爷那报官,让县太爷打入大牢关她几年,吃点苦头长长记性,好事不做,专干昧良心的坏事。”腊梅气的直瞪眼睛。
“黄莺。”小妾说道。
黄莺不记得多久别人没有问起她的名字了,家里的夫人们对她呼来换去都是“喂,喂”的称呼她,就连老爷也忘记自己的本名了,或者他曾经在初见的那一刻记得自己的模样,却从来没有去记自己的名字。
莺莺燕燕的,一听就不是正经人家娶的名字。腊梅心里还窝着火呢,要知道染料差点毁了,海棠姐还对她这么客气,那以后还不让正阳布庄越欺负越来劲!
“黄莺,你回去吧。”白海棠说。
白海棠的话让黄莺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白海棠。同时不可思议的还有腊梅和哑妹。
“你就这么放我走?”黄莺觉得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回去就跟你家老爷说,你已经顺利完成任务,将粉末投入到了我的染料中。”海棠叮嘱。
“如果你不这么说,你在那样的大户人家里恐怕就更没地位了吧,如果连老爷都不向着你,你还怎么生存下去?记住,这纸包和粉末我已经收好了,这是你谋财的证据,腊梅和哑妹就是证人,如果你没照我说的做,或者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不该告诉的人,那休怪我无情,你只好跟大牢的虫鼠作伴了。”白海棠的语气是那么的不容置疑。
黄莺听后下意识的点头,整理好自己的衣裳,等待海棠发落。
“走吧。”
听到这句话,黄莺才敢迈步,卖了三步还回头看一眼,最后到了轿夫那里坐上了轿子离开了。
“海棠姐,当日你舍身扑火救布,命的不要了,你把咱这染坊看的多重我心里明镜的,可你今天怎么轻易的放她走?有句话叫什么放虎归山?”腊梅担心的看着远去的轿子,真想跑过去拦下来。
“她的把柄在咱手中,她不敢乱来。如果真的把她送入大牢,恐怕会招来正阳布庄更疯狂的举动,大同要回来了,我想让染坊先消停一阵子,算是缓兵之计吧。”白海棠说。
“他要毁咱的染料,咱也去毁他的!”腊梅叉着腰,一副要打仗的模样。
“他毁咱们的染料,那是因为咱们的比他的强,咱们不用毁他的,染出的布放那,客人都来买,他就已经输了。否则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让一个女子当替死鬼。”白海棠越来越鄙视正阳布庄老板的为人了。
虽不曾谋面,可已经打了几个交手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