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新手道明寺因过度兴奋的情绪和太过激烈的动作险些窒息,才不得不中止这个绵长的吻。
和还沉浸在刚才的余韵中,脸红得快能滴血,半天张着嘴憋不出一句完整解释的道明寺比起来,类无疑显得有条不紊多了。
他不仅没有问及道明寺刚才妄举的动机,也没有气急败坏地饱以老拳,而是镇定自若地从一边的小桌上取来了餐巾纸,给自己和道明寺分别细心地擦拭了一下被津液润湿了的唇角。
冷静得不像个才被好友强吻了的人。
完成这一切,类低头,开始专注于打理被情动之下的阿司扯得微乱的西服纽扣,顺道一本正经地斥道,“注意周围环境,不要养成在公众场合胡闹的习惯。”
根本什么都没在听的道明寺兀自美滋滋地享受着这份仿佛理所当然的温柔照顾,注意力全在那双白皙莹润、指节修长的手上,唯有脑海仅存的直觉隐约示警道‘类太不放在心上、不给予激烈反应反而不是件好事’。
但这份感觉真的太过甜蜜。
“我说,类……”
道明寺踌躇着,不知道自己现在再次郑重表白会不会有点点成功的希望。
历来听从本心和自身欲、望行动的他方才贸然地亲吻了类,会不会被类觉得自己不稳重?
半天不见下文,类不禁疑惑地看向欲言又止的道明寺。
只见他的两条浓眉都要打成结了。
类好笑地挑眉,贴心地转移了话题:“有空的话,不如趁着宴会正式开始前,去楼下的庭院里取两杯碧蓝卡兰达吧。”
脑海中还在天人交战的道明寺愣愣地反问:“你不是早就点好饮品了吗?”
类轻笑着调侃:“待会藤堂理事肯定会跟道明寺财阀未来的继承人敬酒,你真打算端着一杯橙汁和他交杯换盏吗?”
道明寺这才醒悟过来。
他本来转身准备沿着左侧的楼梯下去,在才踏出一步的时候,又按捺不住回头问:“类,你不生气我为什么刚才——”
类可爱地歪歪头,唇角勾起一个宠溺的弧度,冲他比了个手枪发射的手势,说:“下不为例。”
闻言道明寺不禁微微瞪大了眼,沮丧地垂下头来,一声不吭地走了。
……回头再偷偷去问阿玲,虾布威力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居然躲在这里!害我一顿好找!”
道明寺刚消失在楼梯口,另一头好不容易找过来的西门臭着一张俊脸,抱怨道:“太过分了,走开也不跟我和美作说一声。”
类懒洋洋地掀起了眼帘:“我看你在跟插花世家的小公主说话,不忍心打扰。”
西门被噎了一下,立刻狡辩道:“什么女人都没有类重要啊。阿司呢?没和你在一起?”
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领着他走到阳台附近,指着衣香鬓影的庭院里那个尤其突出的高大身影:“他去取酒了。”
西门正要调侃几句,结果下一瞬便借着明亮的月光看清了类秀丽的侧脸,方才在暗处的照明微弱,现在总算被视力极佳的他敏锐地察觉出些许端倪——
“类,为什么你的唇有点肿?”
西门死死地拧着眉,盯着类微肿的唇瓣不放。
阅尽千帆的他自然猜得出那是什么样的痕迹,绝对不会得出‘被虫咬了’或者‘不小心磕到硬物’之类的结论,但到底抱着些微的侥幸,他声音微弱地问道。
类略感烦恼地承认:“阿司突然……”
到底是没说下去,其实不用说完,久经人事的西门肯定也懂得是具体怎么一回事。
他无奈地侧过脸去,不愿直接参合进总二郎跟阿司两人的幼稚战争中。
在类看来,好奇心旺盛的阿司只是纯属想要尝试下新鲜滋味,趁机恶作剧一下罢了。
被调皮的孩童撒了一脸沙,大人会真的跟他计较吗?
显然不会。
但同是心怀鬼胎,只是舍不得下嘴而守在一边,却不幸被讨厌的家伙抢了先机,气恼不已的西门却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类?!这是真的吗?”
西门情绪一时有些失控,跨上前去,用力握住类的肩追问。
对上那双带着前所未有的阴鸷的眼眸,不明所以的类叹了口气,恹恹地抱怨道:“阿司犯傻,你难道也要跟着来吗?”
西门不管不顾,咄咄逼人地质问:“既然阿司吻你,你都不介意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我也能?”
阿司真是狡猾。
分明他才是第一个发现珍宝光芒的人,为了守护F4的平衡苦苦忍耐,抑制着自己的欲、望,阿司却根本不知道顾忌为何物,自私地想要先下手占有。
他怎么可能同意?
既没把这桩意外放在心上,也没有准备理睬这个无聊问题的类垂眸看了眼手表,温声提醒道:“宴会快要开始了,我们回去坐吧。”
好在阿司胡闹惹出的动静没有惊动其他人。
类没有注意到,西门周身萦绕的氛围变得极为危险。
下一刻,对方的反应就彻底印证了类在上一句话里预示的内容。
“类,我会让你知道阿司的技术到底有多糟糕。”
隐忍着怒火,怒极反笑的西门咬牙切齿地抛下这么一句话,断然欺身而下。
若是阿司此刻不巧正站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拼尽全力跟他打个两败俱伤不可。
类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友的状态不妥,第一时间想要避开,却还是晚了——一个带着宣泄妒火意味的、不复一贯的游刃有余,甚至称得上是粗鲁的吻封缄住了类刚被蹂躏过的唇瓣。
“唔……西、门。”你不要太过分。
下半句话被生生堵在了口中。
还没听明白,类恼怒地要推开莫名其妙也跟着抽风的好友,但他这个角度不好使力,只能从下往上推搡着,反倒被西门轻而易举地以单手控住,往下一折,惯性的冲力令类犹如投怀送抱般贴到了西门的身上。
“类真是好热情呢。”
西门笑吟吟地寻隙说道,轻轻地咬了一下类的下唇。
阳台边雪白的幔帐犹如一张被织得细密的大网,西门只轻轻一挥,在夜风善解人意的帮助下,笼罩住了亲密交缠的一双人影的面目,让阳台下的外人只能模糊看到个身形,而看不清具体容颜。
“快放开我!”
类恼怒地低喝。
若不是怕引来底下人的注目礼,他恐怕早就动手收拾西门了。
然而茶道世家的继承人在世人眼里是优雅又有底蕴的文化符号,实则拥有极佳的臂力和灵活的腕部控制力。
这一点被西门发挥在了他所心恋的人身上,得到了完全的体现。
两具同样年轻匀称的躯体亲密无间地偎依在一起。
“凭什么拒绝我……却接受阿司?”西门阴阴地沉着脸,勒住类纤细腰部的臂威胁性地紧了紧,腔调却还是温柔的:“类,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
类想要辩解的话语则被他再次覆上的唇和灵活缠弄的舌根破坏得七零八碎。
西门到底比只会一味地长驱直入、宣告主权留下痕迹的道明寺要经验丰富得多,为了强调‘惩罚’的主题,他并不急着突破类紧抿的唇所组成的防线——亦或者说是根本不将那点拒绝看在眼里,而是慢悠悠地以粗糙的舌尖带着韵律地舔舐类唇外围那一层薄薄的、刚被道明寺粗暴侵、犯过的肌肤,反复磨咬,让受制于他的美丽猎物忆起先前刺痛的感触,于是下意识地轻轻发颤。
类的抗拒被西门当做小情、趣,一一压制。
不消多久,身经百战的侵略者便已狡猾地撬开了封闭的锁链,加深了强势的入侵。丰沛的水泽翻搅声与啜啜的吸吮响动无比契合地组合在一起,时不时被唇上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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