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因为我是音音的生母,这可以从医院的记录上查证。我是繁盛的合法妻子,而且音音的证件虽然不在我手里,但我之前已经在警局提供了详细信息。
这样一来,我抢音音的做法是不违反法律的,因为健全的司法,完全可以证明我是他母亲,这点谁都改不了。
警员一直等到韩千树回来后才离开,并且建议韩千树暂住在这里。
韩千树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一大堆婴儿用品以及换洗衣服,我回来时已经给音音冲了牛奶,他喝奶的表情可爱极了。一边喝,一边好奇地看着我,居然还是没有因为不认识我而大哭。
之后我给音音换了纸尿裤,这小家伙发了会儿呆就又睡了,小嘴嘟嘟的,是个粉嫩的小胖子。
我看着他,怎么都看不够。
终于不用再靠我爸爸的画一解相思,这可真是爷这一年中最高兴的一天!
韩千树敲门进来给我拿热水,说:“我看着他,你去把衣服换了。”
我的裤子刚刚因为在雪地里打滚全湿了,经过这么久,都已经干了。
现在才觉得难受,便去我父母房间换了家居服,再回来时,看到韩千树坐在床边,歪着头看着音音,表情十分温柔。小心翼翼地替他拉着被子,就像他的父亲。
真感激,他没有因为音音长得这么像繁盛而有任何有色眼镜。
我回到床边,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小头发,韩千树轻声问:“警察局那边说好了吗?”
“说好了。”我真是美死了,“确定是我儿子。”
他也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说:“你刚刚吓死我了。”
“不是给你使眼色了嘛!”
“还是担心我理解错了。”他叹了口气,说:“接下来你真的不能再出门了。”
“当然。”我死都不出门,“我有持枪证。”
“嗯?”
他没理解。
“所以如果他敢上门抢我儿子,我就一枪崩了他。”我为此而感到很骄傲,“爷这是合法的。”
韩千树又笑。
坦白说,我心里现在依然砰砰直跳,在见到林小姐之前,我似乎还没想着要这样抢走音音。也许还顾忌着面子,顾忌着假如我跌进雪里,摔碎我的尊严,繁盛却头也不回地上车离开。
但既然他早就跟那女人纠缠在一起,我就豁出去了。我还没死,我的儿子不需要叫别人当妈妈。我甚至促狭地想,看她那样子,肯定也没办法把我儿子教育成什么杰出的人才。
之后韩千树去做饭,我给我妈妈打电话,她正在邻居家里,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说这就回来。
五分钟后,我妈妈平安地回来了。
她看着音音,我去找韩千树。
他寂寞地待在厨房里,切着我最喜欢的甜椒。
他今天冒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真是不知道如何表现得更感激,只好违规说:“谢谢你。”
他斜了我一眼,“不是叫你不要说了。”
我拿了一块甜椒扔进嘴里,他喊:“生的!”
“反正也是拌沙拉啊。”我真想抱他,却不敢,只好干巴巴地用语言表示,“你可真是把我的命救回来了。”
“是你自己做得。”
“你不配合也成不了。”我说:“反正我好激动!”
他板起脸,“激动你就去做点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
“你去看着音音,请伯母联络伯父,我去接他回来,免得他路上遇到麻烦。”
“对哦。”他说得有理,“得尽快把我父母送走。”
“我来安排。”他果然不会板脸太久,笑着按了按我的头,说:“去吧。”
我回去时,我妈妈正爱怜地看着音音,她和我爸爸都很想他。
我把事情对我妈说了一下,她连忙去给我爸爸打电话,并且把韩千树的活接过来。
韩千树又平安地把我爸爸接了回来,繁盛始终没有消息。
中午时,我宝贝儿子醒了。身边最熟悉的几个人不在,自然是难过地哭了一鼻子,好在我父母刚离开他一星期,他还能回忆起来他们身上的味道,成功地被我妈妈哄住了。
我想抱他,结果他精神足了,居然开始抗拒我。最后由我妈妈抱着,我们一起吃饭。
孩子抢回来了,我们就必须尽快有下一步计划,最好的情况只是先把我父母送到北京,我和音音都不能长途飞行,只能呆在这里。
但我父母不答应,说我们需要人照顾。
最后只能暂时留在这里,靠当地警察庇护。
晚上,韩千树就留在我家,成为我们家唯一的青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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