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老爷孙搬至山地后,家里的柴房则只剩下戚九一人住。戚九是个闲不住的,看着邓氏打结辛苦,但也试着学打中国结。不是每个人都像李海哥仨一样妖孽般的聪明的,他学了四天才学会。学会后,戚九就拿些红绳回柴房里,在空闲时也帮着打些。
上次在东南门买的红绳,粗。打出来的中国结粗大,显得大气、得体。一家人看着欢喜。
中秋节时,李诸便将中国结带上镇上,托李权及李慕帮着代卖。李权一看到中国结,就欢喜的道:“我上次送东西回去给爹娘时,看到爹房里的结就想要。一开口,东西没要到,还被我爹训了一顿。说咱俩兄弟不如你聪明,连打个结都没有你家的好看。”李诸听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骄傲的道:“这是滨滨整的,女娃儿,心比较细,想法比较巧。”
李权听后叹了口气,罗氏在旁边听得不舒服,想了想,又不无遗憾地道:“滨滨一岁,打的结如此小巧。咱们家的思雪,唉,这真是。难怪爹娘天天夸你们家。”李诸听后理是尴尬。
李慕在旁边笑着道:“你们酸葡萄了,李诸家哪个不聪明?在爹娘心里,就是仙人一般的人物,咱们又怎能比,咱俩兄弟就是路边捡的,又不是今天才这样。反正这结不管卖得怎么样,我家要五个。”
李权一听就不乐意了,道:“你家才四人,怎么要五个了?”
李慕听后应道:“我摆一个在家里的大厅,一个在我的房、两个分别挂在孩子们的房、一个在铺子里,怎么不要五个?”
李权听后道:“那我们家要七个。”
李慕听后皱了皱眉毛,“你家怎么整七个了?”
李权笑着道:“一个整厅里,四个挂房,一个挂铺子里,还有一个,选个小的,让闺女别着,看起来就别致。”李慕听后叹了口气,谁叫自家没有闺女,便没有再争吵了,当然,也成功转移了李权的酸葡萄心情。
李诸将中国结给了李权及李慕后,到东南门看是否仍有上次买的粗线。可惜未遇着上次卖线的,只得到布庄买红绳。
布庄里的红绳很贵,红色是吉祥喜庆,快过节了,很受绣娘的欢迎,价格肯定比一般的绣线贵些。李诸又不是个会讲价的,一斤红绳开价就是一两银子。李诸听了报价后嫌贵,并未买就回李家村了。
回家后,将红绳价与家里人说了,滨滨心里不无遗憾。中国结成本如此高,可能不能做下去了。
世事难料,三天后,李权就兴兴冲冲的驾着马车回村找李诸。
李权在田间找到李诸,拖着其就回家,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不体面了。
邓氏刚好在家里洗东西。孩子们都在家里。看到风风火火的李权,都吓了一跳。
李权拉着李诸入房,又叫了邓氏回房,然后神神秘秘地将房门拴上,从里衣拿出一个包袱,一边递给李诸,一边急切地道:“你们家的中国结,我与李慕今天都卖完了,想看看你们还有多少,都要了。”
李诸接过包袱便将其递给邓氏,笑着道:“没有多少了,现在红绳一斤要一两银子,天价一样,怎么舍得买。剩了一些,准备中秋节自家送节礼的。”
李权一听惊试行地道:“红绳一斤一两,是看你少爷相哄骗你的,你没买是对的,哥哥明日给你们送十斤过来。”
李诸听后摇了摇头,道:“就算你去买,那也不是便宜的。还是算了。”
这时,邓氏折开了李权带过来的包袱,一看,惊讶道:“呀,怎么这么多的银子?”滨滨一听银子,忙探身探头过来看,滨滨心算不错,计较惯的人,大概可以目测估算到银子的多少。一看包袱,内里最少也有两百银子,一看到银子,滨滨眼睛就开始闪亮。
李权骄傲的道:“你们家的中国结又大又漂亮,一挂出去,人们都赞不绝口。李慕去问过布庄,红绳要一两一斤,咱们就按着大小,大的一两银子,一些是八十文钱,一些是五十文钱。今日遇着县老爷家的管家,他直接给了一百两银子,将卖剩下的八十个都买走了。他说还要一百零八个,凑个一八八的好吉头。说中秋节前一日过来取,现在还有三天的时间。诸,你家的这个结是不是很难打?我与你慕哥不敢违逆,应了下来。”
李诸听后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