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会怕这些!”
“看来,指使你们这么干的人,是拿你们的命作为要挟了?”叶宋忽然开口道,“他是谁?”
“他们只有两个人,而我们有上百人,兄弟们上!”大当家又举刀砍了过来,山贼们受到鼓舞,双拳难敌四手,再度向几人靠拢。
就在这时,山下火光冲天,吼声彻夜。一山贼气喘吁吁满脸惊恐地跑来,大叫:“不好了!官兵上山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几支利箭咻咻咻地射过来,将外围的几人射得惨叫倒地。众人回过头去一看,将军一身戎装,腰佩长剑,眉星剑目正端正笔直地走进来。
刘刖手上端的是叶宋的那把弩,连射几人以后,他收回来细细研究,一脸的有兴趣,道:“将军,这东西真的很好用,如果是将来用在战场上,一定所向披靡。”
季林挥着大斧摇头:“哼,二两书生就是二两书生,这样射哪有老子这养亲手砍人来得痛快!”
“一介莽夫。”
季林瞪眼:“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那为首的不正是卫将军叶修,跟着他上山来的,便是身边的一队亲卫军了。
山贼大为震惊,道:“官兵、官兵明明还在山脚!为什么突然就到了山顶了!”
叶宋浑身缓缓放松了下来,顿觉周身漫开丝丝绕绕的痛,道:“不知道行军打仗还有先锋探子么。”
很快,官兵的动作迅速,将十里坡重重包围,手里的火把将一片傍晚霞光的山林都照亮。叶修朗声道:“束手就擒者死罪可免,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这十里坡上,还是有那么一批热血又凶恶的山贼,岂能甘愿被官兵擒住屈服,当即拔刀相向,砍杀官兵数余,企图冲出重围。季家兄弟上阵,杀人不眨眼,而那大当家明白擒贼先擒王,直接冲叶修杀来。
叶修表情冷冽,眉头都没动一下,出手极快,根本看不清他是怎么拔剑的,只见白色剑光从眼前一晃,下一刻便贯入了大当家的身体。
山贼们很快明白了过来,这队官兵跟以往的不一样,不是酒囊饭袋,见识过他们的铁血无情之后,无人再敢行反抗之举。
叶修走了过来,用带血的剑直接划开了绑着叶青的绳子,这才露出了担忧关怀之色,问:“都没事吧?”
叶青和春春完全给眼前这血腥的场景吓傻了,一味地摇头。叶修皱着眉头看叶宋,斥道:“你太乱来了。”然后对着苏静一揖,“见过贤王。”
苏静随手丢了那把刀,拍拍手笑道:“今年的新科状元,可勇猛得很。”说罢就转而去刘刖手里拿过那把弩,也玩了两下。刘刖还递了他一根树枝,让他射着试试,没想到都能射出很远的距离。
叶宋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他是在夸耀还是在揶揄。叶宋看看一言不发的春春,伸手去摸摸她的头,结果还把她吓得轻微地颤了一下,叶宋轻声问:“被吓坏了?”
春春抬头望着叶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眼里却先蓄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连忙低下头去,伸手准备擦。叶宋曲着手臂,揽她入怀,轻拍着春春的后背。春春紧紧地反抱着叶宋,带着哽咽之声唤了一声:“二小姐……”
叶宋道:“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阿青如此,你亦如此。”春春伏在叶宋肩头就快要嚎啕大哭了,叶宋突然又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这身衣服连带着你身上披的那短衫,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抱着哭会儿。”
春春一僵,立刻就松开了。
这时季和抱着两叠衣服上前,衣服上还整齐地放着叶宋的铁鞭,道:“这是在我们上山的时候发现的,顺便就给带上来了。”
叶宋取了铁鞭,抖开自己的袍子,虽然多出开了血口子,但总比这山贼的麻衣强,她揭了春春身上的短衫,春春衣裙破烂躲躲掩掩,叶宋便把那袍子裹在了春春身上,道:“先将就一下。”
苏静过来拿了自己的紫袍,沾了些草屑,带着一股山木清新的味道,约莫是浸了夜里露水的缘故微微有些润,他随手把紫袍便兜头盖在了叶宋身上,道:“二小姐不介意,可以先穿我的。”叶宋刚想拒绝,他便笑了一下,“毕竟二小姐是受了伤的人。”
叶宋看向苏静的腰,那里有一道伤口,道:“你也受伤了。”
苏静满不在乎地说:“小伤,已经止血了。”
叶宋便不再拒绝。苏静说,他还有几句悄悄话想跟叶宋单独谈谈,便拉着叶宋去了旁边茂密的树林里,先行下山一会儿跟叶修的队伍在山下会合。走时还顺走了一只火把,以便能照亮下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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