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对那位太子的结局也充满了好奇,但是对于这件事儿她还是拎得清的。
自己如果主动亲了他,那不是自毁协议吗?以后还怎么让他遵守呢?
于是凤言将头一扭,尖尖的小下巴向上一抬,哼了一句道:“爱说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骁王一听,在关键时刻小丫头觉醒了,看来这一招儿并不好使,便不再执着!可是他的面子要紧啊,于是轻叹一声尽量的挽回:“得,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都被你浪费了,唉!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与本王亲近呢!”
语气中的惋惜程度,好似凤言错过了一次千载难逢的好事儿一般!
可惜,只引来了凤言一阵嗤之以鼻的讥笑!
“骁王殿下,您到底想让我偷什么?”
识破了骁王的诡计后,凤言尽量表现出对那件事儿的冷淡,似乎那位太子的下场丝毫不能引起她的兴趣一般,于是将话题又引到了这次行动上。
骁王一听凤言认了真,看来自己的阴谋是不能得逞了,于是收起了坏心思,老老实实的将这次行动讲了个明白,只是一双铁臂却揽着凤言那纤细的腰肢不放。
“后来那太子被先帝下令诛杀,可是最终却让他逃跑了。”
“就在前半月前,本王安插在三江镇的密探回报,说在这聚源当铺中出现了前太子的遗物。本来我派人想要将那物品赎回,却被掌柜拒绝了!说那件物品只是主人暂时寄放在此处,不对外销售,也不给外人观看!”
说道此处骁王稍稍一蹙眉,扁了扁嘴巴继续说道:
“咱们先进去看看,要是能让他拿出来更好,也免得咱们一番周折。如果他执意不往外拿,那咱们只好将那物件偷出来了。”
“如果真是先太子的东西,那本王就要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查下去了,一定要将那太子给揪出来!”
哦,原来如此!凤言总算听明白了!
那先太子刺杀先帝后一直逃亡在外。随后先帝驾崩,骁王的父亲继承了大统,成为长陵国真正的统治者。
可是,对于那个一直流落在外、生死不明的前太子,长陵国皇帝始终心存忌惮。一旦查出了他的藏身之处,便会对其斩草除根!
而这不经意间,出现在聚源当铺中的太子遗物,便是能将先太子揪出来的一条重要线索!
凤言听得频频点头,那个多年前发生在皇家的权利纷争离她太远,她不感兴趣,也不想去过多了解。如今受命于骁王,盗取那暂放在当铺中的前太子之物,便是她的首要任务,她就要前去执行!
“一会儿进去后,我故意向掌柜的提出要看那件东西,你留意着他的反应,最好能得知那东西放在哪儿了,入夜后,我们再来。”骁王将头埋在凤言耳际轻声诉说着他们的计划,可样子看起来更像在偷香!
凤言点头说了一声好,目光闪闪望着骁王一张英俊的脸,上打量了一番后问道:“你确定没做过贼?”
骁王被她问得一愣愣,俊美的凤眼中闪着点点疑惑,问道:“没有啊,你为何这么问?”
凤言十分笃定的摇了摇头表示不信:“骗人,不然你为啥连‘踩点儿’这些事儿都知道?”
踩点儿?这叫踩点儿啊!骁王恍然大悟!也许自己真有做贼的潜质呢,简直是无师自通!
骁王将凤言的细腰轻轻松开,两人整理一下衣襟后,骁王大摇大摆的朝着当铺大门走去,而凤言则隐在了暗处仔细观察着当铺中的一切动静。
就在这两人离去不久,胡同儿的高墙上纵身跃下一人,周身的玄衣穿得是威风凛凛,手中的宝剑更是杀气腾腾。
骁王迈着四方步儿,一派悠然的进了门,凤言则隐在暗处,仔细的观察着这店铺中的陈设!
枣红色的柜台立在正中,中央黑底鎏金的一个大大的‘当’字映于眼前,整间屋子都是红褐色的高大木柜,每个柜子上头都被一只金黄铜锁紧紧的锁着。
高大的柜台被一道道木栏隔开,中央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开口儿,如果里面的人要与外头的人说话,必须含下腰将头探出来才能看到外头的来人。
骁王那高大的身躯立在柜台正中,刚刚可以将脑袋露到柜台上,里头坐着一个灰白胡子的老头儿,正在低头扒拉算盘珠子。
听到脚步声响探了下身子,老头儿抬头见到面前来了一位气度不凡的年轻公子,于是客气的问了声:“这位公子,请问您是当,还是赎?”
骁王漫不尽心的环视着四周,并不急于回答那老头儿的问话,将屋中陈列的死当(死当便是过了赎回期,当铺可以随意出售的物品)看了个遍,这才将目光落在那老头儿的身上。
“你这儿可有能上眼的东西?”骁王傲慢的一声问,似乎这满屋子的东西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一个做贼的,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傲!隐在暗处的凤言暗自嗤笑。自己做贼四、五年了,却也做不成他那样儿的理所当然,此时的她真是自愿甘拜下风!
柜台上的老头一听这话,不当也不赎,原来人家是来找东西的!又一听这来人的口气还不是一般的大,他这满屋子的奇珍异宝,居然没一样儿看得上的。
要知道他这家店虽然地处三国边境,却是云集了无数的珍玉,就算是皇城的当铺,都不能和他比!能在三江镇混迹的人,不管是商家,还是平民,都不会是一般的人物!
老头这才将斜侧的身子正了正,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子,只见他面容俊美周正,全身贵气逼人,只腰间的一块儿玉佩,便是价值连城的稀罕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