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担心她着凉的同时,却又怕她动了气,到时这身体恢复起来就更加的不容易了。
浅笑了一下,也不管地上的人能不能看见,他伸出手,“来,听话,起来。”
失忆了的你,我怎么能对你发脾气,雪玉仙君这一辈子的笑好像都没有在对凤扶摇时多。
那清寒却又温柔的声音响在头顶,不是说古代的男子都是大男子主义吗?这个人,怎么脾气这样好?
鼻尖被他的语气弄得有点泛酸,她只当是这个身体的自然放应,熟不知,那是她心底自然的反应。
睁开眼睛,其实就算邋遢至此,她也没有很丑,因为鸟的审美何人肯定不一样,还有很大的差别,干涩的眼睛眨了眨,没去管他伸过来的长手,她独自撑着身子便要起来。
乡下的土地是那种发黄的,没被污染过的空气格外的清新,逐雪玉背后的幕布是蓝天,他身上的衣几欲与那身后颜色融合,涤荡着她的视觉,没有收回手。
他只是护在她的身边,深邃的黑眸有一点意外,原以为身体创伤过后极度虚弱,她定是不能那么容易站起来,小心翼翼的环着她腰的周围,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慢点,慢点。”不经意的提醒,他悉心的叮咛。
……
费劲的站起身,她现在深深地无力,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从未见过的人,还有他们那些功法,感觉是非常高深,到底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
但是,她唯一敢确定的是,他们的武功的极限绝对要比现实武侠小说里面的厉害的多的多。
看了他一眼,她未曾躲开他的手,放松了身子就直接栽倒了过去,管他的,现在看来,这个男人对这个原主人倒是上心的不得了,惯着,宠着,呵呵,不错,毕竟,靠着这份心意,未来,过的会轻松点。
了解这里,也会快很多,不知道的是,这个人和她这个身体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有,这个主人的身份。
……
被她突来的动作惊了一下,逐雪玉眼疾手快的接住,温香软玉入怀,心猛然跳动了一下。
……
水墨、丹青、展君几人站在房廊下,一直欣赏着这一幕,三人里只有展君心里稍稍安慰了些。
可有的人心里可就没那么轻松了,水墨和丹青都皱紧了眉,看着那二人相互依偎的向这边走来,虽然也是从年少时就相识了逐雪玉,但是,再见过凤扶摇和姬辞颜相处的模式后,怎么都感觉很混乱。
失忆了的主子,身边是对她心仪已久的师兄,再加上远在渊国还不知道公子失了忆的殿下,现在的情况,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头绪,完全就是一团解不开的乱麻,只要妄动一根,事情绝对会爆炸,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下去。
看这情形,到那时,六国表面的平和,只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展君为他们让开一条路,逐雪玉在经过他二人时冷眸眯了眯,意味深长。
注视着他们进去,展君关上了房门,准备去拿早膳,看了他们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侧耳探试了两下,才小声飞快的说了一句话,“还是别管了。”
说完之后,转了弯,便进了隔间的厨房,端东西。
……
夏日的初阳升起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变得又大又焰,褐色的窗柩上有一些污渍,但是也不影响她欣赏窗外风景的心情。
吹着暖风,她懒懒的靠在榻上,外面早是一片春和景明,夏容绿盛,天空蓝的就像是刚刚洗过了一样,白云自卷自行,优哉游哉的好不自在。
只穿了一件中衣,其实就不冷了,还有点闷热,很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要穿那么多,指尖轻点膝间,现在是没有回头路了,风家,刚刚到手的位子便拱手让人了,呵呵,放肆的笑了几声,她现在非常想看看那些人的反应,尤其是那个家主,再有便是生她却不爱她的父母亲,哈哈,都死了,唯一剩下的她,现在,哈哈……
眼角都笑出了泪,现在,一个人也没有,看这个百年来都是独苗支撑的暗杀族室,这回该怎么办,冷哼一声,她可不认为在父辈中会有人能撑起这个没有血性没有感情的那样诺大的家族。
……
风家,难道就要随着她的消失而灭亡了吗?
父亲,母亲,抬眼看向天际,明明长相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不肯分一些温暖给她呢?看着她杀人,像冰冷的机器一样,是在欣赏吗?做得不好,也不会责怪她,物竞天择,在你们的心里面,难道只有家族的利益,呵呵,心里面早就痛的没有知觉了不是?那现在的感觉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