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阎王殿都走一趟了,再不变,阎王就真的要把我收去了,你一个大男人的,人家都欺负到你妹妹头上了,你还有没有点骨气啊!你就想着那点聘礼,这可是要你妹妹命的钱,你也花得下去。”安秋瞑骂道。
“那骨气能做什么,又不能吃。”安山居也不生气。
“娘走了,爹也走了,可你看看你这些年做的是什么事,给家里丢尽了脸,你对得起爹娘吗?”安秋瞑说着,手中的木根突然朝安山居打去,这人实在可气,她得胖揍他一顿,让他顶着哥哥的脸皮到处做坏事!
安山居脸色一变,大叫一声跳开了,怒道:“做什么,你活着不耐烦了,敢打我。”
“我就敢了,我替爹娘打你,免得你祸害妹妹,祸害村民。”安秋瞑手中的木根更是不留情了。
安山居平时经常打架,身手还是有些的,但是显然比不上安秋瞑,虽然避开了一些,但是还是被打到了,哇哇大叫起来,跳得老高,直叫疼。
旁人看得如此强悍的安秋瞑,都目瞪口呆起来,这粮三家的被鬼附身了!还是被鬼附身了!
“安秋瞑,你赶紧停下,否则我生气了哦。”安山居气急败坏地大叫。
“生气,你气啊!最好气死你,好给爹娘赔罪去,你不气死,爹娘就要被气得从坟墓跳出来了。”安秋瞑骂着,这边下手更狠了,怒声说着:“今天我得替爹娘好好教教你,免得爹娘在地下也不安心,让你祸害妹妹,让你游手好闲,让你偷鸡摸狗,让你打架闹事,让你帮着人欺负自家妹妹,让连自家的侄子侄女也不疼……”
安山居一直躲着,想反击也反击不了,疼得大叫,“别打了,别打了……”
可惜安秋瞑听着越发的打狠了,这个混蛋,根本就不配做她这辈子的哥哥,也不配拥有她哥哥一样的容貌……
安山居不得已只好快速地跑得老远,安秋瞑也打累了,没追去,安山居这才的在远处停了下来歇口气,在远处,双眼如同见鬼地看着安秋瞑。
“你这个泼妇……”看着两兄妹的闹剧,杨章氏大骂,这安氏可是关系着杨家的脸面,这么一闹,今天家里的脸面都丢光了,这安氏果然该死,上次怎么就活过来,她当初就该下狠点手,就没有今天的一幕了。
“我一直窝囊,任劳任怨、打骂不还手,可不得好,我也该感谢婆婆你,是你把我打死过一次,让我去见了阎王,让我人也清醒了,既然我忍耐、孝顺、勤快会让我没命、被欺负,那么从今以后,我就是做个泼妇,也不会再让人欺负我,欺负我的孩子。”安秋瞑声音无比坚决,也同时道出她变化大的原因,孤儿寡母的,泼妇的名声也许不是很好听,却也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和孩子,别人不敢随意欺负他们。
杨章氏气得浑身发抖,怒得直骂:“泼妇,泼妇……”
安秋瞑冷笑一声,继续道:“婆婆,这婚事你要是应了,这新娘你就另外让人做吧,你不是说着张虎好吗,嫁去就做地主夫人,你就让小姑子嫁吧,多好啊,不愁吃穿,年龄大还知道疼人。”
杨家等人一听就怒火更是飞涨,在他们眼中,杨粮六是个好姑娘,是要嫁到城里做贵夫人的,能提拨家里。
杨粮六对上村民看来的目光,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猛地哭着跑回去了。
杨章氏险些晕过去,一个踉跄才站稳身子,指着安秋瞑的手指直发抖,“你……你……作孽啊!你就这样毁你小姑子名声的,不怕遭雷劈吗?杀千刀的……”
“怎么就毁了呢?不是婆婆你说张虎好吗?你怎么就不愿意了?”安秋瞑很无辜,接着又说了一句,“你们说这张虎有多好,不会都是骗人的吧?看婆婆和媒婆反应都这么大,显然是很不喜欢,骗婚也是犯罪那。”
再听着这话,有些村民就控制不住笑了出来,随后又反应过来,忙闭上嘴巴。
不止杨家等人愤怒,张虎也极为愤怒,他本是来过礼的,却遇上人人都嫌弃他,被人看足了笑话。
“杨粮五回来了。”这时有人突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