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任务?别担心,我不会把看到你脸这件事说出去的。”
见男人还是恐惧地缩在墙角,鹤云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走到桌边端起了米粥,再坐回床边,一边搅着汤匙一边吹气,大米的清香随着热气散发出来。
“吃点东西吧。”
也许是香气勾起了食欲,男人终于转过脸来,警惕地盯着鹤云,伸出了颤巍巍的双手。
鹤云叹了一口气,无奈又好笑地说:“虽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那么害怕……算了,你的手受伤了,还是我喂你吧。”
说着舀起了一口热粥送到男人嘴边。
银发男人神色渐渐缓和下来,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望着鹤云,最终卸下防备喝下了粥。
“说起来,我们似乎见过呢。”鹤云一边喂一边找着话题,“还记得么,七夕庆典上,我把你跟一个朋友认错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鹤云。”
“下次那么危险的任务就别接了,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的家人怎么办?”
她像是在唱独角戏般一直说一直说,而男人闷声不响地消灭了一碗粥。
“抱歉,我是不是太罗嗦了。”鹤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你真的很像我一个朋友,所以就忍不住多说点了。”
说着她站起身。
“别走……”男人突然拉住了鹤云,猛然前倾的动作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呲牙咧嘴,“我叫湘海。”
“哎?”鹤云茫然地眨眨眼,继而反应过来,朝着湘海绽放出个灿烂的笑容,“湘海吗?我记住了。不过现在必须给你找大夫去,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事,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少女离开的背影和记忆中的背影逐渐重合。
湘海怔怔地望着房门很久很久。
*
次日。
纲手亲自把卡卡西等人送到门口,千叮万嘱:“卡卡西,这次任务一定要多加注意,不能出任何差池。”
卡卡西漫不经心地敷衍道:“是是。”
不过纲手和阿鹭心里都明白,这位看上去不怎么靠谱的木叶第一技师实则却是异常靠谱呢。
阿鹭笑笑说:“我相信卡卡西桑哟。”
“嘛,承蒙厚爱。”在《亲热天堂》的熏陶下,卡卡西脸皮厚得可是能笑纳所有的称赞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鸟之国出发。
而另一处。
鹤云双手紧紧地被绳索绑着,眼皮子止不住地跳啊跳。旁边是信介,另外几个人分别分散在其他树上。
太阳不知不觉变换了挂在天空上的角度,也不知过了多久,对面树上的宗仓喊了一声:“来了!”
信介一手拽着鹤云,另一手朝着部下比划着手势。
不多久,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人影在走近。
池蒲、竹源、宗仓和空山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后,纷纷跳下了树。
护在阿鹭两旁的侍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争先恐后地冲上前挡在前面。
卡卡西抬起懒洋洋又无神的死鱼眼,果然还是来了吗?
“想必这位就是鸟之国大名——阿鹭吧?”为首的池蒲对面前一排侍卫恍若未见,目光直逼卡卡西身后的女人,半分玩笑半分认真地威胁道,“我们头儿有请,阿鹭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阿鹭不予理会,盯着他们看了半天后走到卡卡西身边悄声说:“卡卡西桑,之前袭击我们的,不是他们。”
闻言,卡卡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冲着池蒲说:“不好意思,阿鹭大人说她身体不适,不能同行呐。”
空山摸出了散发着幽幽寒光的匕首冷笑一声:“是吗?那我们也只好……失礼了!”
只是那么一瞬,几道身影就交错在空着。
鹤云躲在附近的树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忍不住不停地向信介吼道:“不要伤到他啊!你到底有没有跟他们讲过!”
话音刚落,空山的匕首就直往卡卡西的脖子刺去。这一下对银发忍者来说是可以轻而易举地避开的,可敌手太多,卡卡西一边顾及着背后一边侧过身子,虽然避开了致命一击,但还是跟锋利的刀刃擦肩而过,肩膀顿时血流如注。
鹤云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真的要杀卡卡西!
“你……”她拼命扭动着被控制住的身体,试图挣脱捆着手的绳子,“你放开我!这跟说好的根本就不一样!我要下去你放开我!”
信介的目光透着阴冷,凶神恶煞地警告道:“你给我老实点!旗木朔茂杀了老子和老子兄弟的爹,这血债就让他儿子来偿还。”
“啊——”
两人在树上争执之际,下面传来一声惨叫。
双双低头看去,卡卡西把竹源挡在身前,空山的匕首不偏不倚地插在了他的右胸。
“妈的。”信介低低咒骂一声,旋即抓着鹤云纵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