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金乌西沉之时,耳听丝弦雅乐,对酒当歌,诗词唱和,此等雅事,亦仙你如何能与倭国女人侍寝之事相提并论,真是有辱斯文!”陈尚仁脸红筋涨的与楚凡争论道,末了还重重重复了一遍,“有辱斯文之甚!”
和老头儿争论了半天,楚凡终于明白了,原来在明代文人的眼里,纲常乃是大义,人人都得遵从。而倭国既然是儒家一脉,当然也得遵从三纲五常,倭国的女人自然也必须遵照三从四德的标准要求自己,所以陈尚仁才会对倭国女人自请侍寝一事如此愤怒。
但**就不同了,在读书人眼中,但凡贴上了**的标签,那就说明这是大家可以公然追求的女人,和***那可是一件极为荣耀极为光彩的风雅之事,尤其是扬州那些以诗才闻名的红倌人,更是一众读书人疯狂追求的对象,能够请到一位红倌人,那是对自身才华的一种肯定,更别说若是有幸能当她的入幕之宾,那就更是能在士林中大夸特夸的美事了。
所以楚凡现在知道了,明代文人就没把**当女人看,或者说,当正常的女人看,而是把她们看做炫耀自身才华和财富的一种象征,就如同后世成功人士的江诗丹顿腕表和劳斯莱斯车钥匙一样。
想通以后,楚凡只得举手投降,“好好好,那就偏劳世伯,明日带我去斯文一回,可好?”
陈尚仁还在气头上,呼呼直喘粗气,勉强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事情说定了,楚凡也就转身出了门——他可不想再跟老夫子讨论什么纲常和人伦了。
刘仲文跟在他后面也出来了,两人一前一后朝各自的房间走去,刘仲文莫名其妙地“噗嗤”一声笑了,楚凡回头白了他一眼,“黑牛,你吃错药了?”
“没……俺就是在想,某些人明天从妓馆回来,要是被发现的话……”刘仲文看也不看楚凡,满脸的幸灾乐祸。
楚凡一下顿住了脚,他立刻想起了今天小魔女对自己的“追杀”。
其实楚凡之所以要去妓馆,还真不是去玩,而是准备去推广“仙草”牌卷烟的——逛妓馆的,大多是长崎的精英阶层。尤其是商人,由于长崎是倭国最大的对外海港,所以全倭国的大商人都云集在此,妓馆,自然是谈生意最方便的场所。如果能在妓馆遍撒卷烟,楚凡可以肯定,要不了三五日就会有商人主动上门找自己要“仙草”牌卷烟!
最多培育市场个把月,这些商人还不是任由自己搓圆捏扁?哪怕为了自身需求他们也会竭尽全力地囤积卷烟,更何况这玩意儿还能挣大钱!
这是楚凡在登州时就已经想好了的推广方案,现在没想到却出了麻烦——若是被小魔女发现自己偷偷去逛妓馆,自己身上还能落下一块好肉吗?
他皱眉想得脑瓜疼,刘仲文在一旁看得不忍,“小蔫儿,俺知道你去妓馆不是为了吟风弄月,对吧?”
楚凡下意识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干脆带她一块去得了。”刘仲文指点道。
“……带个女人逛妓馆?”楚凡一时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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