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黑风山,天已经黑透,有昭王及骁果卫护送,众人顺利来到鼎山县。
鼎山县犹如一个鼎,周围一圈山,中间一块平地,类似小盆地,县城范围包括山和山中平地。
县城的驿站在山上,比路上驿站要大些,不过静姝郡主和昭王同时到来,肯定住不下。
昭王主动去住县衙,那里地方更宽敞些,至于要应付地方官之类,都是小事。
驿站里有人提前来做了准备,周芣苡进到最大的院子,准备先沐浴更衣,再吃饭休息。
浴室里准备好,丫鬟们进进出出忙着,外面传来吵嚷声。不一会儿周依丹、周依莲、周铃兰等都来了。人没事,形象就像泼妇,尤其周依莲一身臭,看着让人厌恶。
周芣苡坐在椅子上没起来,随口软绵绵的问道:“怎么回事?”
书砚、诗华站一边不说话,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能将周依丹她们打一顿。
周依丹头发略显凌乱,脸色疲惫难看,衣服皱的扯的;不过静下来还有点理智,保持着几分风度;见周芣苡一身血,端庄贤惠的问道:“六妹妹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周依莲现在难受的要死,见了周芣苡更不顺眼;往日圣洁美丽的形象全没了,就跟金莲落难渡劫似得,声音也变得嘶哑难听:“跟她说那么多做什么!周芣苡,立刻派人好好服侍我,这简直是狗窝,什么都没有!要不是你,我何必这么受罪!”
周芣苡算是听明白了,驿站条件简陋,满足不了五小姐的要求,小姐脾气发作了。
周铃兰脾气没那么大,也不装贤惠,憨厚的说实话:“六妹妹,不是我们来麻烦你,只是我们都只带了两个丫鬟,根本忙不过来。你这儿这么多人,借几个给我们用一下,再送点东西就行了,驿站的东西根本没法用。”
周芣苡看周依丹,见她也是这意思,想想抬头问周围众人:“你们谁有空,去服侍她们?”
书砚怒:“我不是丫鬟。”
诗华比周铃兰老实十倍,温柔说道:“奴婢要服侍郡主沐浴。”
诗绝也是个俏丽的姑娘,一张大嘴平时和书砚吵吵闹闹最多,这会儿也不客气:“郡主遇刺险些出事,受了惊吓身子不舒服;奴婢要带人守着主子,不能让人再伤了主子。”
就是说我没事闲着陪主子打盹也不会去服侍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
周依莲脑子不笨,立刻讥讽:“我怎么没见六妹妹害怕?杀了人还和昭王谈笑风生。再说如果有刺客来,你们这些贱人守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诗绝怒:“怎么会没用?你来动主子试试,看我们有没有用!打不过也咬死你!”
两个小丫鬟操了笤帚门闩过来,好像就要试试,把周依莲、周铃兰都吓一跳。
书香拦住她们,气质温婉态度强硬的说道:“上次纪昌抢着下水救我,几位小姐就想将主子拖下水,说姑娘家名声最重要;这回昭王救了主子,当然要当面问清楚,否则让人回去一传,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书砚喝道:“今儿的事情若是有人回去乱传,不管是谁,我保证撕了她的嘴!”
周芣苡软绵绵又疲惫不堪的说道:“行了,说正事,说完好做事。”
周依丹、周铃兰想说话的,都给憋回去,确实得先弄几个人把自己收拾舒坦了再说。
周依莲直接指了个丫鬟,诗风忙说道:“主子衣服脏了,要连夜洗净,血迹干了不好洗。”
下一个丫鬟自己交代:“奴婢要熬药。”
下一个丫鬟:“奴婢服侍傅母的,傅母那有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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