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看不太清,只觉但一对眼睛仿佛点漆,简直像是会说话一般。
乌延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样的美女,分明仪表端方地落座,意态流转之间,偏偏却让人凭空小腹生出一股热流……
“住了!”总算乌延乃是乌桓人中的枭雄,他怒骂一声,猛地从sè授魂与的境地中挣脱出来。怪不得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便是这女人!这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太过清晰明白令人,分明是那种充满了戏谑和嘲笑的态度!她是在干什么?难道我乌延在她眼里,便是个笑话么?
吾乃乌桓罕山部大酋,rì后的代郡乌桓大人,你这女流,安敢如此无礼!
乌延瞬间暴怒,而又瞬间冷静下来。身为经历无数次争斗厮杀而屹立不摇的北疆胡族尊长,毕竟有其头脑。
“你是何人?”乌延绝无半点轻忽,他握紧双拳,沉声问道:“你不是难楼的女人。难楼的女人,绝不敢这样看我。”
他虽已年迈,但此刻做jǐng戒姿态的之时威风犹在,便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那女子丝毫没有因此畏惧。她慵懒坐起,轻抿朱唇一笑:“乌延大酋,咱们见过面的,难道您不记得了?”
这一开声出言,甜腻之中略带些沙哑的嗓音,不知为何,便让人联想到多汁而又熟透了的桃子。帐中乌桓渠帅们几乎同时咕嘟地咽了口口水,可是,乌延却感受到了隐藏在其中的强烈危险。
这样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绝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合,偏偏她就这么出现了,自始至终旁听了整场聚会。这个女人是难楼带进来的,她和难楼又是什么关系?她有什么图谋?
乌延心念急转,瞬间额头上就淌下了汗滴。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乌延低声念叨着,退后一步,双眼眯缝了起来。他一字一顿地:“太行山,伏牛寨,胡六娘?”
如此美貌,而胆气豪迈却丝毫不下须眉的女子,放眼万里北疆,除了胡大寨主还能是谁。
“乌延大酋果然还记得我呢。”胡六娘应声笑答。
太行山上的各家山寨与代郡的胡族之间,自来多有联系。代郡各部胡族与大晋的交易通常仰赖于边境各地互市,但官营的市场主要用于解决中原朝廷对牛马牲畜的需求,对付出的交易货品往往加以控制,尤其是兵甲铁器之类的外流,更是严格加以阻断。
胡族们手中积攒的此类物资,多年来都是通过太行山沿线的走私渠道来获得。而作为太行山群寨之首的伏牛寨,自然也参与其中。数年前,胡六娘曾经亲领部下深入代地交易,与乌延、难楼等人都有接触。
从这个角度说来,两人真是旧相识见面,应当谈笑欢悦才是。
但乌延根本就不打算和胡六娘安然对答下去。
面临着拓跋鲜卑祭天大典的代郡各族原本就十分紧张,近rì里忽有官军大举进入代郡,更使得微妙的均衡局势为之丕变。自己借机统合代郡乌桓的步骤将将进行到关键时刻。此时此地,诚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乌延立刻做出了决断,他旋风般转身,猛地掀开帐门。
正要迈步而出,忽听长刀出鞘之声锵然而响。
围拢在帐外的五十名刀手同时拔刀。寒芒如雪,刀光耀rì。
乌延的脸sè猛然白了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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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椎不适,这两天下雨又着凉,周身关节酸疼,坐卧不宁,相当痛苦啊。
这一章螃蟹是采取ORZ姿势趴伏在床上打出来的……这姿势十分不好,貌似捡了肥皂……
那啥,先睡了,无论如何,更新都会保持。非常希望明天身体状况有所好转。
最后追加一句,虽然蟹体欠安,但小陆的崛起就在眼前,所以我写的很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