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需借用广成宝库。
正困惑间神尼芬陀忙开口道:“二位道友怕不是取宝自用吧?这元江中的宝物本与峨眉有缘,昔年长眉真人早有遗??,又关乎道消魔长之契机,还望道友高抬贵手,成全了峨眉吧!”
枯竹老人冷笑道:“这话倒是无理,宝物正主乃是昆仑派,几时外人可以随意处置了?再说宝物即便无主,各凭机缘手段,岂能强求,何来成全之说?
我也不多隐瞒,贤侄女,我求借你的金蛛取宝,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上清一脉道统。你许是不知,如今五台派得了上清圣人眷顾,传下道法、天书,不再是昔日旁门左道。掌教赵真人,被我等奉为截教祭酒,领袖群伦。
如论根底,你我系出同源。旧日里总被人看低,说我等不是玄门正宗。其实俱是截教道法,也是三清一脉!何来旁门一说?五台派如今的身份与峨眉、昆仑一般,无有高低之分。”
说到这里,斜眼看了看芬陀、优昙,又道:“倒是这释教,本是西来中土,虽有老君西去化胡之说,到底不是华夏正统,即便信众庞大,也是夷狄说法,怎及我中夏?”
芬陀、优昙不禁心中恚怒,只是毕竟修佛养气多年,面上也不显露出一丝。优昙诵念一声佛号,稽首道:“枯竹道友之论又是公允,佛祖传下道法,中原传播千年,人或有中外之分,道确无贵贱之别,况且众生平等,何来夷狄只论?
自然道友之谬无损我佛法分毫,只是无端谤佛,造下口业,惹下祸端,好生不明智。道友也是前辈高人,成道千年,出言不逊,贫尼殊为不解。”
枯竹老人笑道:“常说你佛门惯是巧舌如簧,今日领教了,以我看来不过是虚张声势,危言耸听。我自有上清道法修习,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大道至公,怎会因言获罪?
闲话少说了,今日这金蛛是务必借到手的。我等自于本家侄女叙话,闲散外人怕是不便置喙吧!二位神尼还不早回道山庵堂,何苦作此无果举动!”
芬陀大师也是高诵佛号,开言反驳道:“枯竹道友此言差矣,商借金蛛本是两厢情愿的事情,怎可强求,还要看主人家的本意!”
韩仙子好生为难,一方是父亲同门,道法一脉相承,另一方也是当世佛门大德,且芬陀大师当年还有援手之恩。如在平时,即便借自己最紧要的法宝,均是小事一桩。可现在两家争抢,叫自己好生为难。不由得手足无措、讷讷无言。
卢妪怒火上冲,对二尼道:“其余先且不论,便是今日我等也是先到,开口商借。总有个先来后到,二位后来反倒越过我等,岂不是欺人太甚?”
优昙笑道:“道友之说倒也有理,不过如论先后,长眉真人早已安排妥当,倒是五台派横生枝节,从中搅局,令人费解。莫不是还未忘记旧时恩怨,与峨眉三次斗剑不成?”
枯竹冷笑道:“五台掌教真人何等度量,哪里还会计较这些小节。况且若不是峨眉三仙围殴,致使掌教兵解转世,哪里得来如今这般气运,算起来五台派还是欠了峨眉一份情意呢!”
芬陀接口道:“既然欠下情分,不如今日归还,二位道友就不要和峨眉相争吧!”
卢妪忙叫道:“这个情分便叫妙一真人吃上我五台赵掌教一剑,也去兵解转世方可报偿。怎能轻易两清!”
枯竹老人也道:“不说五台、峨眉之事,这元江广成金船本就是阐教前辈金仙广成子遗物,昆仑派才是正主。我五台赵真人本是应了昆仑派所求,约请五台一齐取宝,况且还有武当等道友在内襄助,岂是你三言两语便能大发?
我二人无有多大本事,只是凭着昔日的师门情谊,来找侄女商借,算是出份心力。何人敢从中阻扰,便是我师兄妹的敌人了!”
说罢已是须发倒竖,双目圆睁了!
韩仙子怕他双方言语不合,冲突起来,忙劝道:“二位师伯、两位神尼,且听晚辈一言。我那金蛛虽是前古异虫,世所罕见,力大无穷。只是昔年为我制伏锁禁,渐趋驯善。这毒物天性嗜毒,尤以七禽毒果最为喜爱,吃了方能增长津力,否则寻常蛛粮,不堪大用。即便金蛛出力,也是心力不逮、劳而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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