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凌王府。
鸟语花香的庭院中,小厮仆从们来来往往,有抱着箱子吃力的小厮往外抬着,也有俏丽的侍女在内室里将各衣服物什打包装箱。
紧而有序,慌而不乱,各自分工,很快十几个大箱子已经陆续搬上了门庭外的马车上。
高树矗立,一袭烫金云纹镶边深紫华袍的男子负手而立,金冠束发,腰间挂着一根玉质长笛。
荷塘上的带着闷热气息的夏风吹起他的衣角,吹起那长笛上挂着的一个小布偶娃娃,随风飘荡。
颀长纤细的身影静静的站立在树荫下,不言不语,一双清冷的眼眸望着远处荷塘里随风摇曳地莲花。
灰衣老者走上前,站立在男子身后,躬身低头道:“王爷,东西都收拾好了,该启程了。”
男子转身,白晢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迈步向庭门外走去。
老者随后低头跟上。
男子走到赤色良驹前,翻身上马,转头望向赤红的门厅上方悬挂的门匾,上面赫然醒目的“凌王府”金色大字在烈日中反出耀眼的光芒。
老者站立一旁,低声说道:“王爷,此去福州,路途遥远,您可得保重。老奴定会守好家门,细心照料一切,待王爷回京一日。黄管家已经先行一步,先到福州将王爷的新府邸布置妥当。”
男子仰望牌匾片刻,转过头扬起马鞭,轻呼一身“驾!”,良驹得得往前奔去,后边的马车一辆跟随一辆缓缓驶去。
老者躬身施礼,同时高喊:“王爷,慢走!”
很快拥堵的庭门口,人烟散去,只留下马蹄溅起的寥寥尘灰。
老者站起身,望着那群浩浩荡荡的人马渐渐在远处化成一个黑点,低头用抹了一把泪。
一个随从上前站立老者一旁,低头问道:“二管家,您也别太难过了,王爷总会有回来的一天的,咱们把府上弄得干干净净的就可以了。”
老者仰头看了看头上的金字牌匾。
回来吗?不回来的话那就永远在那边了,这宅子就只是个空宅了。
回来的话,怕是就不会住在这宅子了,还是座空宅子。
老者又抬头望了望皇城的方向,低头轻叹,进了赤色大门,随从们跟上,大开的赤色高庭大门缓缓合上了。
南城门处,不似平常会有人来人往的人员流动,所有的士兵门卫也都肃穆站立在那边,静静的候着什么人。
城门上站立着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俯视城门处了无人烟的大道。
远处渐渐传来马儿踏地的有节奏的得得声,锦衣男子回神望去。
城门下紫衣男子一人一马先行而到,他勒马停住,仰头望着城门上俯视自己的锦衣男子,眼神复杂。
锦衣男子伸手高挥,又高声喊道:“二哥,你要保重啊!”
紫衣男子拱手作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四弟,多谢你来送二哥。”
四皇子带着一丝不舍,挤出一丝笑意,说道:“二哥,此去路途遥远,你可得要保重身体,他日怕是再相见就难了……”后边儿的马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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