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养了十多天,那采花贼终于恢复了大半,刚想起身来,却被衡王从新按了回去。
他依旧面色清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可都养好了?”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属下无碍。”那采花贼提了口气,重新坐了起来。
他凤眼斜睨,多出份人情来看向采花贼,“很好,那物你可安置妥当了?”
“守灵三日,属下趁机将它安置妥帖,怕是晋王殿下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府邸里还有那玩意儿。”
衡王看着神色恭敬的采花贼,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很好,今夜是个做事的好时候,去吧。”
他抬脚走了两步,只听得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虽不转身,却停住了脚步。
采花贼最后一次恭恭敬敬的向他拜下,虔诚扬声说道:“属下承蒙殿下照拂多年,往后请殿下保重。”
衡王双眸微转,淡漠的吐出句话来,“去吧,令妹本王会好生照顾。”
蝶熙自从苦肉计之后把小肺给折腾了半死,都十几天了依旧没多大好转。说是良药苦口,偏偏这药不只是苦,喝了还容易昏昏欲睡。那日之后凤修筠更是嚣张的让飞尘守在门口,她本就没多少的胃口,见了这样子,更是别吃了。
三月的天稍稍转暖了些,她却依旧披着厚厚的披风,晚膳喝了几口粥之后,昏昏沉沉的就着软榻小憩了会。
净琦前几日说,那日她去请示凤修筠,结果碰着一个老鬼从他屋里出来。
她觉得好笑,哪有鬼会在白天出现,追问之下净琦才答,那人肤色惨白,身形消瘦,面如阴鸷,目露奸佞。
这般相貌放眼整个朝廷,蝶熙也只能想到一人,轻衣卫督主,曹真。
只是她有些好奇的是,明明神威还没有漏局,曹真为何要来这睿王府?说是公孙焘一事,凤修筠也该在刑部核查,哪里会牵扯到了轻衣卫,还是他们之间有些自己估不到的秘密?
咳的实在厉害,想睡又实在睡不着,蝶熙叹了口气,侧头看了看在一边绣着花的净琦,“什么时辰了?”
“亥时三刻了。”净琦替她盖了盖被子,轻声说道,“今日外头不知怎么了,吵吵闹闹的还没静下来呢。”
是啊,总有些吵闹声不断传来,闹的人心烦。蝶熙坐起身来看了看天,明月高挂,可为何自己却不能心安。
吵闹的声响越来越频繁,就连门外的小厮们也开始躁动起来,蝶熙皱了皱眉,下了软榻往外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
门外一个小厮见着拉住自己的是睿王妃,立刻拜下身来行礼,“奴才给王妃请安,是王府的守卫都被调去了门口,不知是出了何事。”
守卫?蝶熙心中的不安又被拉大了不少,她拢了把披风,抬脚就要往门口去,却被净琦给拦了下来。
“您要做什么?睿王妃可不能随随便便坏了规矩的。”
的确,这个时辰女子是不得再去前门那儿,可当下的蝶熙哪里还守得了什么规矩,甩开净琦抬脚就往前头去。
睿王府的大门早就被敲开了,王府的守卫们正严阵以待的守在里头,凤修筠却依旧一脸悠然的看着跪在面前的这个黑衣男子。
门外的刑军首领凌墨虽然挡在前头,依旧不能让着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下来。
那名黑衣男子见又安静下来,跪爬了几步来到凤修筠面前,一把拉住他的下摆哭拜道:“殿下!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属下虽有不才,可是尽心竭力的替您办事的啊,殿下!”
凤修筠厌弃的扯开他的手,重新对上凌墨刚正的脸来,淡薄的问他:“这厮这么死缠烂打的赖在本王府前,难不成要耗上一个晚上?凌大首领。”
凌墨看着他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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