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随手捏起画卷扔到桌上,重新坐了回去扬了扬手,“你继续说。”
“在审问之中他虽极力辩驳,但儿臣却在他府邸的暗格内找到了神威的黄帛。何旭见状便也缴械投降不再顽抗。据他的供述,神威与《秘影昭文》之间有牵扯不清的关联,但具体相关他也说不清楚。另外儿臣还在晋阳探到了一件奇事。”
他顿了顿,这才说道:“神威拔除轻衣卫暗桩一事,似有内幕。据轻衣卫成员所述,作案者极有可能是轻衣卫的前玄武,空。”
“前玄武?”皇上面露疑惑,对此人似乎陌生的很。
凤修筠微微抬眸望向皇上,提醒他道:“不知父皇是否还记得永嘉二十三年在小谷城发生的那桩旧案。”
眼见皇上面露微愠,凤修筠嘴角不易察觉的扬了扬,继续说道:“此人似乎还与少保灭门一案脱不开干系。”
一下提及两件心结,皇上的脸色逐渐阴郁起来,“怎么,你的意思是说,一个死人在翻弄风雨不成?”
“儿臣不敢诳语。”凤修筠恭歉的拜了拜,这才解释道:“轻衣卫中有人认出了他的剑痕,才由此断言。”
皇上听罢,慢慢的撑着站起身子,紧锁的眉头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的犹豫,却立刻被冷若寒霜的表情替代。
他背着手慢慢踱到凤修筠的身边,语气阴沉却又有丝悲凉,“若真是如此,真是叫人心寒。朕最信任的轻衣卫成了逆贼的武器,朕最倚重的朝臣们成了传播逆言的工具。”
想到《秘影昭文》中的一字一句,每一言每一语都如刀剑一般狠狠的扎进他的心里。
若比王为花,则臣为其本也。
虽虚华不实,然本坚不枯。
然若根不固,则本必亡也。
故花不实则折之已矣。
王之位,置百臣之上。
即宜慎择贤相,相辅国政。
大宁譬之如木,而王象徵为花耳。
王无恙之本为法也。
法无恙之本为臣也。
臣无恙之本为儒生也。
大宁之根非王矣,为业者宜臣也,宜儒生也。
王于臣上为礼,于法下为本。
此立曰虚君共和制。
大宁儒生者。
亡国恒于斯,得国亦恒于斯,时不可失也。
儒生乎,为国之根焉,为国之本守国也。
皇上忽然暴发出一阵冷笑,“朕当年处决公孙焘做的决绝,九百人头落地为的就是永绝后患,没曾想因果报应竟来的这么快。
这份裹着蜜糖的毒药怕是每一个听过的人都会想要舔上一口,这一次这个神威是一个都不能留。你既已经参与其中,便与轻衣卫协办此事,你要记得,但凡有一丝一缕牵连者,都要斩草除根!”
凤修筠不顾惊讶之情外显,震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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