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喝下天诀草索命,只是荣璩失策被人当了刀使,也不知这幕后主使究竟打的哪门子算盘,这还不算,睿王用尽之后居然还要杀人灭口,出了京师自己还被淮王指使着下了幻术。
真是可笑,自己不过一介小小的弱女子竟然一不小心入了四位皇子的眼了,也不知这丞相究竟是有了多大的魅力,各个都要从她身上开刀。
自己本不想再动杀心,好容易重生一世,原想着可以改变些什么,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天真太过。师父说的没错,入得轻衣卫,先讲绝情。本以为重来一次不需要无情,哪里想得到却落得今日这般,露的太多满身都是破绽。
杜承喆见蝶熙毫无回应,以为是冷的可以,前后看了看,还是决定赶紧跑过去再说,想着又策动了马鞭。马儿一下受惊,不由撒开了脚拼了命的往前跑去,惹得身后的人儿不由的又收紧了几分手上的力道。
一路颠簸了许久,杜承喆终于慢慢停下马来,蝶熙几近虚脱的从马上滑落,一下瘫坐在地上喘着气来打量着四周。
这冰天雪地里哪里有什么吃饭的地方,正想说被骗了,却听着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什么。听着声音的杜承喆立刻起了精神,一把拉起蝶熙强迫她继续往前走去。
深深叹了口气,蝶熙细细弱弱的问道:“杜大夫,都说你是见死不救的后人,这救人没见着,名头倒是继承的可以。”
“还有力气开玩笑就是死不了了,别急别急,好吃的就在前头呢。”
蝶熙抬眼看着他眼底泛出的闪闪精光,连调侃的心思都没了去,只能任由他一路拖着,怏怏无力的埋头往前。
走了一会,忽然听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蝶熙心中一惊,抬头往前,却正好撞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正有些窘迫的想要挣脱开来,身上一暖,一件不合身的披风将她紧紧的裹在其中。
“熙儿可有想我?”
蝶熙被紧紧的拢在淮王的怀里丝毫动弹不得,只听得身边一阵脚步离开的动静,心中对着杜承喆又骂了一声娘,这才挣扎着稍稍扯开了些距离。
淮王正一脸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儿,细心的将绳系上,这才笑着对她说道:“来,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转身向前走的很慢,刻意照顾着身后的蝶熙,蝶熙拖着长长的披风亦步亦紧的跟着,生怕自己忽然就被绊了一跤,连头都不敢抬起。
才走上几步,只觉得手里一暖,一只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来,一股暖意化开,让她不由的抬头看向淮王,他却抬手指了指眼前,“熙儿,我答应你的事,办到了。”
蝶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眼前只有一片结了冰的湖面,这些日子自己看着冰面实在有些厌了,还不得解他的意思,只听得他又补充了一句,“看那湖的对岸。”
对岸?这要求对她这个睁眼瞎可是有些高了,蝶熙使劲的眯起眼来往那对岸看了又看,只觉得朦朦胧胧间好像看到了一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