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喆躺在床上已经睡了过去,看来一时半会却是不可能醒过来的。蝶熙又见着被安在另一侧的子然,仍旧是昏昏沉沉的。
“要叫醒他吗?”淼回身对着蝶熙,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蝶熙眼睛落在子然身上,一会才重新看去淼,“也不用叫他。”
淼点了点头,让蝶熙先请坐下,自己则搬来一只椅子与蝶熙并排坐下。
蝶熙看着她执起的笔来,了然的点了点头。
“我听说你的丫头嫁人了。”淼说话的声音不响,却在纸上写下一行话来:那两个人是谁?
蝶熙笑着说道:“是啊,她原本就是属意的,也算是终成眷属了呢。”同时,她也拿起一支笔来:奇哒世子。
“真是羡煞了旁人了呢,你也知道轻衣卫的女人是不会婚嫁的。”淼的声音温和,纸上的那行字却写的犀利:他们来作甚?
蝶熙“哎”了一声,柔声宽慰道:“可轻衣卫的女子却是这世上最忠心的人了,不是吗?”他们来作甚?蝶熙抬手落下两字:不知。
不知?淼的眼眸转了转,立即笑着答她:“那可不是嘛,是为皇上效力的,哪能不是最忠心的人了。”不知便也罢了,她立即又写道:可信吗?
“说到最忠心的,那可不能算你呢。”蝶熙娇笑了一声,伸手在砚台上舔了舔墨,一边却摇了摇头。
“哦?那又是谁呢?”淼声音不变,却在纸上奋笔疾书的写着好长一句话来。
蝶熙见她要写的内容,不由的笑了笑,这个问题也好。这句话也好,都是值得笑一笑的,“那还不得是轻衣卫的督主吗?”
“那是了,曹督主的忠心可大了去了。”淼将写完的宣纸朝蝶熙面前稍稍推了推,一边继续说道:“曹督主可是永嘉朝里最忠心的人了。”
纸上陡然写着:奇哒正在和丞相密谋着什么,可是杜承喆知道的也不多,他要赶紧回苍兰县了解情况。
“曹督主一连两朝。下一朝一定也是最忠心的。”蝶熙声音冷下几分。想着曹真曾经对自己做的事,想着这一行字。
“那也是一定的,不然皇上怎么会对轻衣卫这么信任呢。”淼看着写下的那行小字。心头更不是滋味。
你可信吗?
这就是在逼自己做决定了。淼手里的笔抖了抖,却还是没有落下一个字去。
“信任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不都说不叫的狗才咬人吗?”
淼依旧没有落字,有些狼狈的回她。“哎呀,怎么……说起了狗。”
“狗啊。和自己可有缘了。”蝶熙笑容中多了几分惆怅,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是听得懂的,狗和她也是很有缘的,又哪里只是有缘而已。她不就是一条狗吗?一条轻衣卫的狗,一条皇上身边的狗,一条不准叫的狗。只有乖乖的磨利了牙齿,才能做一条轻衣卫的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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