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宫,夺位,这个两个名词大多数人只从电视或者电影上看过。亲身经历什么的大概就只能从梦里体会,但再怎么样那也只是虚假的,那种夺人紧迫的气势,那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张,除非是如临现场,不然根本无法说出个中感觉。而此刻,沐清浅却感受到了。甚至是切切实实的感觉那传说中眼如刀割,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的锐利,不过这也正常,谁叫她此刻坐在这个位置,谁叫她此刻手不能动口不能语呢?沐清浅眨了眨眼,对着隐含复杂之意的视线极力的想要传达自己内心十二万分的不愿意。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掌挡住了她的视线。
哪一个混蛋挡住了她的眼睛!
不过,此时还有余力,还有心情能挡住她的,除了坐在旁边拦着她的人之外,还能有谁呢?只听见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热气喷洒在敏感的耳廓。
“清浅,你可不能再继续看那女人了,不然我会生气的。”
这句话说得很稀疏平常可却是硬生生激起沐清浅全身的鸡皮疙瘩。身旁巧笑嫣然的人早已不是原先她所认识的人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台下的雪鸾原本对上沐清浅的目光在对上另一人时霎时变得冰冷。她凝视着跟记忆中相符的面容,用着只有对待敌人才有的冷冽厉喝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大约是雪鸾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激发了场下众人残余在内心的正气,只见在之中有几个臣子立马应声接喝,其中弑君,乱臣贼子等词语最为嘹亮。
可是在台上的人却似无所觉,在那一番斥责的目光和话语下,清丽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如同孩子般纯真的笑。
“呵呵。”一阵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响起。琉璃的视线在某几个喊得最为嘹亮的人身上闪过,“青衣。”
“咻咻咻”一连几声利箭飞过,只见原先还嚎的极为起劲的人就连一声惊呼都没发出便倒下了。而其中还有一人站在离雪鸾还不到两步,甚至雪鸾已然听到了箭矢划空声从耳边略过。但对于这种近乎挑衅的行为她那清亮的眼神却是没有半点波动,她的目光始终凝视着台上的两人,又或者说是右手边那不曾说过一词的人。
“想不到,你竟然请的了‘青衣’,还是说,‘青衣’实际上就是你的人呢?琉璃”
雪鸾居然是认得琉璃?!
虽然眼睛被遮挡住了,但是在五感被遮挡住的时候其余的感官系统将会比先前更为敏锐,所以对于场下的变化沐清浅还是能猜出一二分,包括就在刚刚有人死在了殿堂上。
为什么雪鸾认识琉璃?为什么琉璃要杀皇帝?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的坐在了龙椅上?太多太多的不解了,沐清浅觉得这一回的世界里她就像掉入一个泥沼中,似乎每一步都是被人算计好的。不仅如此,她还发现了极为诡异的事情,就是那变为红色的进度条此刻正上下悬浮波动。
琉璃眯着眼,怀里人刹那间肌肉的绷紧隔着衣衫清楚传递到她这,她就像安慰小动物似得拍了拍沐清浅的被,轻声细语安慰道:“清浅别怕哈,很快,我很快就会搞定了。”
不!我很怕!真的很怕。沐清浅想大声说,但是不能语不能动的她哪里能表达出自己所想呢?但,有人却能替她说出。游戏世界里总是有着匪夷所思的事情,例如现在,这里还存有着名为点穴的功夫。沐清浅使命的张嘴,但尽力之下却只能发出不清不楚的犹如幼兽的呜呜声。
作为攻略者,她的憋屈似乎是永无止境的那一种。
该死!难道她真的只能这么眼巴巴的干坐在这里吗?沐清浅不甘也不安,她觉得琉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或许将会超出她的想象。
“琉璃,放了清浅。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你不需要牵扯到她!”
“大皇姐,你这话似乎说的不对啊。什么叫做不牵扯到她。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大皇姐?这声称呼道尽了所有。普天之下能唤雪鸾为大皇姐的只有同为公主的人。
“琉璃!”雪鸾大喝,总是镇定无波的语气多出了起伏,那是慌乱,她微皱着眉,即便在身处劣势的情况下都没有这般慌乱过,但是她却为琉璃要说的话而不安。
而这般改变凡是通透的人都能察觉,琉璃唇边的笑容更为明媚,黑色的柳眉弯的更顺,就像恶作剧一样轻咬了沐清浅的耳珠,满意的看到雪鸾眼睛里的暗沉后才慢悠悠的一字一句说道:“大皇姐,你难道忘了当年林奎尚书的事情吗?那可是你一手促成的啊!还是说,你其实忘了,清浅可是林尚书之女呢?”
话一说完沐清浅眼前遮挡住的黑暗去除了,接着她就觉得头顶一松,视野里多出了些许幕帘,原本紧系的三千青丝倾泻而下。龙椅上哪里还有着丰神俊朗的男儿,身着紫衫的人分明就是个美娇娘。
一时间,堂上哗声四起。
场上除了不能说话的沐清浅,早知真相的琉璃,其他当事者的面色几乎变了变。古有狸猫换太子,今有儿郎变女子。更甚的这女子似乎还和尊贵的公主们有所牵连,这消息不可不谓劲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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