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火直接顶到了一起,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朝马瑜侯摔了过去。直接砸在他身上,撒了他一身茶水。
“卧槽,你这是干什么啊!”茶水有些烫,立马把马瑜侯烫的坐不住了,马瑜何也急忙起身站到了他和马老爷子之间,把马瑜侯护在身后,连声替自己弟弟赔罪。
马老爷子气的左右扫看还要抄起东西打,可是书房里的东西都被他砸的差不多了,哪还有东西可砸,只得气呼呼的听了马俞伯和马瑜何的劝,坐下不计较了。
马瑜侯也趁机溜出门了,这大冬天的,里里外外好几层,撒着一身水也太难受了。
马俞伯眼里泛过一丝嘲意,这才是亲儿子,他若是马瑜侯这个脾气,都不知道死在外面多久了。
片刻后,马瑜侯换了衣服回来,书房内也被收拾利索了,古玩字画也都换上新的,那一地的碎片也和刚刚发生的一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老爷子看了马瑜侯一眼,也没说话,马瑜侯便过去在左边的空位上坐下,低眉顺眼的不出声。
清了清嗓子,马老爷子这才开口说正事:“戴家恐怕要和咱们离心了。”
一句话,再坐三人大惊,马瑜侯直肠子憋不住话,立马问道:“怎么可能?!咱们从一开始到现在为戴家打下多少江山!更何况姑姑和堂姐堂哥都在哪里,怎么也不能否认咱们马家的功劳!”
谁都能和戴家掰开,只有马家掰不开,且不说马氏替戴家生了两个孩子,就看戴老二和戴老四的面子也不能和马家掰开,否则让他们俩拿什么在世家立足?!而且这种紧要关头戴家如此举动无疑是自断一臂,这不是等着被郑家打嘛!
马老爷子冷哼一声,鼻孔扩大,表情眼神竟和刚刚马瑜侯鄙视马俞伯的样子一模一样,让马俞伯不得不感叹,果然两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会受影响,幸亏他是和玉祁礼在一起呆的时间长,要是和马老爷子常年呆在一起,那他现在鼻孔还不知道要大到什么样呢。
“人家是没否认你的功劳啊,但是疏远你还需要理由吗?眼看咱家能拿出来的钱越来越少,郑家的势头却越来越旺,人家肯定要重用新人力挽狂澜啊。”说道这里,马老爷子停顿了一下,复又满脸忧色道:“你姑姑说戴老头已经一年多没再她那过夜了,基本就是说两句就走,还都是在云秀和云程在的时候。”到了戴老爷子那个年纪,其实还能做什么,要的只是一种荣誉和地位而已,可是现在明显这份儿地位岌岌可危了。
“而且,之前内奸的事情,他还要插手咱家,这是怀疑咱们家有内奸吗?!这是想看看咱们家还有没有利用价值吧!”说起这个马老爷子就忍不住激动,戴老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基本的度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内奸,他看就是戴家人能力不行!要不怎么三个多月了都没查出来,还怀疑他们马家呢!
说道内奸,马瑜侯瞟了马俞伯一眼,漫不经心道:“戴老爷子怀疑咱们马家也是有道理的,谁让咱们三弟确实在郑家人手下呆过一段时间呢,恐怕戴老爷子也是怕您心慈手软吧。”
马俞伯没说话,依旧是微笑着坐在一旁,可是坐在主位的马老爷子却又是一拍桌子,冲马瑜侯吼道:“你有完没完!非要把你弟弟挤兑死才舒心是不是?!这都什么时候还在那现弄你那点小心思,不堪大用!”
这句话却是重了,‘不堪大用’这四个字可比马老爷子打死他还要厉害,马瑜侯一听脸直接就黑了,心里气的半死,嘴上却依然不服气道:“那您也不能光看这一点就说马家和戴家离心了啊!!”
“我能乱说话吗!”马老爷表情严肃,又沉声道:“我刚收到消息,戴老头称病不见人了。昨日刚吃过饭,今天就病了,难道不是对我昨天饭桌上拒绝他插手此事的不满!”
一句话,不由让众人的心都沉了沉,这个不满表示的太明显了。
众人各有思量,屋中反倒安静下来,只留丝丝呼吸声。
片刻后,马俞伯先开口笑道:“父亲也不必这么早急着下定论,就如二哥所言,堂姐和堂哥在那里摆着,戴老爷子怎么也不会把马家弃之不顾,不如父亲先拿点重礼去和戴老爷子探探口风再说。”
马老爷子叹了口气,满脸忧色道:“只能如此了。”退无可退,哪怕被搁置也毫无办法。
太阳光扫过室内众人,马俞伯镜片一闪,这下,马家和戴家的间隙更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