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依着你的材质,要想出师至少也得十年。而且武学不像你想的那样离谱,所谓横扫千军不过是贪好名声的侠客弄出来唬人的,人嘛再怎么也是肉身凡胎,你要想做刀枪不入的万人敌,我劝你早些打消这个念头。罢了,这个给你,你好好修习,我看也够用了。”
“这是什么?”
“五禽戏!”
荀冉一阵腹诽,他当然知道五禽戏是什么,但这东西练出花来也不过是强身健体。哎,这师父也实在是小气。
他曾无数次梦想自己成为李白口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长安侠客,如今看来只能练练五禽戏,做个健身达人了。
现实真的很骨感啊。
荀冉呼出一口气:“这官道之事,可急不得,读书人的花花肠子弯弯绕比师父你这样的武道中人多的多。且不说我只是个商贾出身的孝廉郎,便是根正苗红的进士,要想去京畿任个郎官,不也得外放个县令混三年资历吗。不过师父啊你不用担心,以我的才华必定有大人物看上,主动结交。”
阮千秋;“做人不能太无耻!”
荀冉摊了摊手:“人不无耻枉少年,枉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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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内,裴渊端坐在案几前闭目养神,灰黑色的案几上摆着两封从长安送来,已经拆封的信。一封信是从安乐长公主府中送出的,一封是吏部章解元章侍郎的手笔。
安乐长公主的手书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无非是告知自己,皇帝陛下同意了崖州三家富商用五十万石粮食换取晒制海盐权利的提议。这提议是不错,既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又给了三家富商不少好处。有安乐长公主从中牵线,事情便自然了许多,便是日后朝廷追究起来也追究不到他裴渊的头上。不过,安乐公主殿下在信中特地提到了一个名字,便是荀冉。她老人家对荀冉敬献的吉他十分喜爱,特地吩咐让荀府多敬献几把,并让自己多关照关照这个刚入仕途的孝廉郎。便是公主殿下不说,他裴渊念着旧情也会对荀冉多多提携,但多了公主殿下这番话,意味可就大不同了。
上位者的一句话有时就会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命运,而长公主殿下的话分量无疑是很重的。
另一封信来自于章解元。
除了例行批准自己对刺史衙门六品以下官员的提名,章侍郎特地给了自己一道密令。圣上有意为东宫遴选伴读,章解元经过一番筛查,选出了两名最没有背景的人。这其中,便有荀冉的名字。
裴渊不由得十分疑惑。
如果说安乐长公主对荀冉的提携可以理解为对少年敬献吉他的恩泽,那章解元又为何选出毫无背景的荀冉做东宫伴读呢?章解元是宰相的人,宰相近来又与太子殿下走的极近。说到底,这件事虽然是陛下下的旨意,但却是为太子遴选人才,没有理由东宫会不知晓。这么说来......这竟然是太子的意思了。
嘶。
裴渊倒吸了一口凉气,盛夏之时他后背竟然倏地冒出一股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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