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记不清?”北辰玄逸低眸,微微嘲弄一声,须臾又抬首,轻抚了抚唇,温润的叹息,“也罢,若你记不得玄逸……封印,一旦解开,这天下的风云……”
“呵呵……”后面的话,饶是守在门外的书锦一时也没有听清,仿佛全都被划在了陡然寒凉起来的夜风里。
待得那处隐蔽的厢房里只剩下法华、方禅以及君卿这三人之时,君卿的脸色,依旧没有得到多少的舒缓。
“君小姐。”方禅静立在法华的身侧,在这场谈话伊始之时,他们二人依旧恭敬地唤了她一声。
君卿低眉敛目,轻颔了颔首,对于他们嘴里的称呼,她到也不会多在意,只是令她好奇的是,这二人若是没有看出她真正的来历,那他们单单独留自己,这目的……
“呵呵,”法华双手合十,仙风道骨的身影,倒是难得让他慈眉善目的低笑一声。
“接下来的谈话,君小姐大可不必忧心。且不论君小姐是殿下所看重的人,单单凭你的身份,在我华岩寺,也足以称得上是贵客,我等定不会怠慢你一分。”
君卿眸光微动,轻颔了颔首。
“君小姐乃是纯阴之体,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不知贫僧说得可对?”
君卿眸光微闪,嘴唇嗫嚅,反问道:“那又如何?”
见了她如此淡然的反应,法华与方禅二人,倒是齐齐对视一眼,“难道君大小姐未曾听闻,身为凤女命格的赤燕公主,便是同样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
君卿眸光微哂,她嘴角嘲弄的低笑一声,半躺在榻上,并未曾说话。
方禅见了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想起先前师叔祖单独对他所说的话,他心下不由得微微有些着急,“那君大小姐,又可有曾听闻,百年之前古夙王朝灭国之事?”
“呵呵,大师,你不是特意将那两人支走,专程给我讲封印之事,如今这些话,乃是天方……”
“君小姐,”或许已经猜到君卿接下来要说什么话,法华低叹口气之后,便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道:“实不相瞒,之前方禅所询问的那两个问题,的确与你体内的封印有关。”
“不,或许摄政王从未对你提起。”法华双手合十,“你才是真正的凤女命格,殿下的命定之人。”
法华这番突如其来的话,不仅仅是让君卿,更是让他身侧的方禅同样一惊。
“命定之人?关于这个,倒是想听听大师的解释。”君卿淡然自若的浅笑,全被法华看在眼底,他微微收回心神,心下低叹一声,果然不愧是命中的凤女。
“实不相瞒,摄政王体内的寒毒与金蚕蛊,所必需的乃是三味药引。想解金蚕蛊的毒,首先需要的便是灵狐的血,接着便是贫僧手里的灼日赤莲。而至于这最后一味药引……便是你。”
听罢此言,君卿的瞳孔一缩,一时之间,说不清此刻心底微微变幻的情绪。
“你的意思是,女人?”君卿的声音微顿了顿,但还犹疑不过一瞬,还是说出了自己心底里的猜测。
“不错。”法华心知她的敏锐,所以说的话,也仅仅只是点到即止。
“那么,这前后结合起来,老和尚你话里的意思,是否就该是,若我不是他的命定之人,就该拿赤燕公主来试试?”君卿会反驳的反应,在法华的心底早有所料,但却是没有想到,会是如此过激。
她那瞳眸之中的讥讽之色,是那般明显,饶是他和方禅二人想要忽视都不行。
法华先是一愣,但随即又坦然释怀,低叹一声道:“此意并非彼意。”
“要做殿下的命定之人,光靠天定并不行,自是得看这红尘俗世之中的缘分。而殿下的命定之人,是你,也只能是你。君小姐,这其中的答案,远不如你所知道的如此。”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君卿的面上,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但她却除了保持心中依旧的那份警惕之外,并没有再给眼前二人的好脸色。
“你体内的封印,的确与这有关……但殊不知,这并不是全部。”斟酌了半晌,法华终是把憋在心里的话,缓缓道出。
老者甲足踏九宫,左手捏了一个剑决,徐徐围着大汉乙走了起来。他双足变换间,口中尚自念念有词,眼见整个人越走越快,最后直如一团风一般寻找着大汉乙的破绽。
大汉乙暗运一口气,九环刀当胸一横,径自双目一闭,呼吸平稳竟似熟睡。
老者甲的九宫步法最是耗力,若是年轻时尚且算不得什么,此刻紧紧半柱香的功夫却是已感轻微的疲倦。奈何大汉乙看似从容的站在那里,竟是全身毫无破绽。老者甲无奈之下扬手一剑刺出,三星直化九道银芒,径取大汉乙背后空门。一剑化三清竟是练到了九芒齐出的境界!
眼见剑芒已经到了大汉乙的身后,大汉乙猛地双目圆睁,怒吼一声却不戈挡,反而一个纵身跃上了老者上空。
须知人在空中没有大地做依靠,破绽最是繁多,更何况空中并无接力之物,一旦气竭只能任人宰割。
老者甲眼中露出喜色,剑式顺势一挑,一招剑指天南刺向大汉乙的双足。
大汉乙面对老者犹如附骨之毒般的长剑却是不为所动,他双手紧握刀柄,顺势一个空翻,头下脚上的劈了下去。
这一刀可算凝聚了全身的功力,再加上从天而降的气势上先声夺人,一时间强大的压迫好似天崩地裂一般。
老者甲不料对方有此一招,撤身已是不及,长剑挥舞间已是刹那递出了八八六十四剑。 赵钱孙知道单凭一掌接他不住,双掌齐出,意欲挡他一掌。身旁一个女子喝道:
“不要命么?”将他往斜里一拉,避开了乔峰正面这一击。但乔峰的掌力还是汹涌
而前的冲出,赵钱孙身后的三人首当其冲,只听得砰砰砰的三响,三人都飞了起来,
重重撞在墙壁之上,只震得墙上灰土大片大片掉将下来。
赵钱孙回头一看,见拉他的乃是谭婆,心中一喜,说道:“小娟,是你救了我
一命。”谭婆道:“我攻他左侧,你向他右侧夹击。”赵钱孙一个“好”字才出口,
只见一个矮瘦老者向乔峰跃了过去,却是谭公。小李飞刀,急如闪电,就因为刀锋破风,其势方急,此刻刀锋既已折,速度便要大受影响。
小李飞刀纵然出手,也是无法伤人的了!
常胜不败的小李飞刀,此刻竟是有败无胜!
李寻欢的手缓缓垂下!
最后的一点枫叶碎片已落下,枫林中又恢复了静寂
死一般的静寂。谭公身裁矮小,武功却着实了得,左掌拍出,右掌疾跟而至,左掌一缩回,又
加在右掌的掌力之上。他这连环三掌,便如三个浪头一般,后浪推前浪,并力齐发,
比之他单掌掌力大了三倍。乔峰叫道:“好一个‘长江三叠浪’!”左掌挥出,两
股掌力相互激荡,挤得余人都向两旁退去。便在此时,赵钱孙和谭婆也已攻到,跟
着丐帮徐长老、传功长老、陈长老等纷纷加入战团。
传功长老叫道:“乔兄弟,契丹和大宋势不两立,咱们公而忘私,老哥哥要得
罪了。”乔峰笑道:“绝交酒也喝过了,干么还称兄道弟?看招!”左脚向他踢出。
他话虽如此说,对丐帮群豪总不免有香火之情,非但不欲伤他们性命,甚至不愿他
们在外人之前出丑,这一脚踢出,忽尔中途转向,快刀祁六一声怪叫,飞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