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河料到田远有逃跑之意,谅他是个孩,就没严加防范。此时见田远一掌劈开窗户,一声冷笑,“子,你活腻了!”身形一晃,如闪电般地朝田远冲去。眼见手指快碰到田远衣服,却见那子趴在窗户上并不急着逃跑。
正纳闷间,忽见田远一个转身,右手一挥,顿时,眼前一花,夹杂着一股灰土味的云雾迎面扑来!
哎呀,不好!赵清河暗叫一声,脚步倏停,待闭眼躲避,却为时已晚,只觉脸上、眼中、口鼻之内皆都洒满了灰土,尤其是眼睛,只觉得火辣辣地疼痛。
石灰遇水即沸,足矣煮熟鸡蛋。手脚沾水遇到石灰都要烧的溃烂,何况眼睛这种柔弱的器官?这些三合土埋藏久远,加上是白土、沙砾混合之物,虽不至于烧坏赵清河的眼睛,却可使他短时间失明,造成片刻的惊慌。
田远见赵清河着了自己的道,身子一缩,跳出窗外,见众甲兵围了过来,跟着大声喊道:“快来人!刺客在这房中!杀啊!杀啊!”
赵清河目不能视,本已气急,耳听田远一阵乱喊,怒不可遏之下,循声一掌拍出——
“咔嚓!”
半阙墙壁被震翻在地!
田远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屠夫情急之下还能发招,眼见甲兵已到,注意力全放盯到赵清河身上,便沿着房檐悄悄遁走!
跑了一段,听到身后杀声震天,悄悄回头一望,只见三多殿处众多甲兵一排排地向赵清河冲锋。
田远暗暗叫好,屠夫啊屠夫,看你今晚怎么脱身!心中惦记师父的伤势,恨不得一下飞到师父身边。
一路上遇到增援的甲兵之时,田远便隐身在路边树丛之中,待他们冲过去,又起身继续往回跑。就这样走走停停,身后杀声渐渐闻听不到时,已经又来到王城的一角。
田远望着两人高的城墙,心中暗想,他娘的!屠夫能跳过来,我也能!
他往后退了几步,猛地朝宫墙冲去,“呀——”
“哎呀!”
田远的身子腾空还不到一丈,便随之掉了下来,一个没踩稳,摔了个腚墩!趴在地上揉了半天,忍不住骂道:“他娘的!咋这么疼啊!”
慢慢站起身,一瘸一拐的退后几步,刚要往前冲,忽然想到,既然跳不过去,那我何不挖个洞钻出去?
来到墙根下,用手摸了摸,入手坚硬无比,似乎全是砖石垒砌而成。
这一下,田远束手无策了,坐在地上哼唧了半天,叹道:“师父啊、师父!不是徒弟不去救你,我现在被困在这王宫里,自身难保了!不过,屠夫,也就是你师弟,估计也死的差不多了吧!”
“跳不过去了吧!”
“是啊!太高了!”
听到有人问,田远随口一答,随即猛地一个激灵,像弹簧一样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啊!你?你没死?”
这声音正是那屠夫赵清河的声音。
田远扭头望去,只见赵清河双眼圆睁,几欲喷血!
“哼!崽子,敢耍我!”赵清河形同鬼魅一般,还没见抬腿,人已经欺到田远眼前。
“这个、这个!”田远心中怕极,一步一步慢慢后退,逐渐感到背已经倚靠到宫墙上,结结巴巴地,“你、你、你、我、我!”
“拿命来!”
赵清河不再废话,手掌猛地拍向田远。
田远眼见躲闪不过,急中生智,大喊一声:“封神印、封神印,找到了吗?”
“什么?”
赵清河听田远到封神印,玄元真气却已吐出,收势不住,情急之下,猛地往旁边一侧——
“扑”地一声,砖石之地被砸了个大坑,碎石屑像天女散花一般飞的到处都是!
田远咂了咂舌,好险!这一掌若是拍在自己身上,非皮开肉绽不可!
“你什么?”赵清河揪住田远的衣领。
“封神印!我封神印!”田远眨巴了眨巴眼睛,窥见远处内宫之内泛起淡淡金光,便伸手一指,“在那,看到了么?那金光四射的大殿就是藏印的地方!”
赵清河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见内宫一处有金光射出。他生性贪婪嗜杀,屡犯玄元神教门规,终究也是玄元神教法术传人,识得这种金光是年深日久的宝物所发出的光芒。
方才盛怒之下,想杀了田远,但赵清河求印心切,在封神印未到手前,到不急着杀人。他恨恨道:“暂且饶你多活一会儿,若再有诈,必死无疑!”
“是,是!”田远连声应诺,“那、那我们怎么办?那可是王宫内院!”
赵清河轻哼一声,正待回答,忽听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抓刺客!莫走了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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