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远拉着玉儿紧跟其后进了土屋。
田武道:“田远,去找一下那个头领!玉儿公主,我们三人处境危险,有劳你在此盯防如何?”
玉儿公主看了田远一眼,见田远头,便笑道:“好!”
田远从墙角拔下一根蜡烛,边往里走边对田武道:“又多了很多人!”
“尔等何人?夜来作甚?”
黑乎乎地木牢中,一个声音问道。
两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黑影盘膝坐在地上,双目闪烁,宛若夜猫!
田武上前走到木牢边,“在下田相国之玄孙,田武是也。冒雨前来,特求臂膀!”
那人一声冷笑:“哼、哼,此地乃圈养农奴之所,公子恐扫兴而归!”
此时,田远已经听出此人声音,正是众奴首领。遂低声在田武耳边道:“正是此人。”
田武不动声色,朗声道:“闻君之言,气壮神威,必非等闲之辈,奈何甘受囚笼之灾?”
那人尚未回答,旁边一人梦中惊醒,坐起身来问道:“二哥,这两人是谁?”
“呵呵,两个误入歧途的朋友!”那人道。
田武哈哈一笑,“好一个误入歧途,那画地为牢又该如何?”
“唇语如剑,田府果然人才辈出!”那人听田武出言反讽,也不生气,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见田远似曾相识,一指田远,“此子眼熟,可是两月前一奴?”
田远见他认出自己,心下欢喜,“不错!正是在下,上次多亏各位二哥帮助,我才脱离虎口!今日再来,确有大事商量,这位二哥不如先听一下,再做决定。”
旁边之人问道:“大事?你以前也是个奴隶,能有什么大事?”
田武见状,撩衣坐下,拱手道:“二位若不嫌弃,近前话如何?”
田远一见,将蜡烛放在旁边,学着田武坐下,顿觉地上又湿又凉,忍不住看了田武一眼,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心我可不能让他比下去,你能稳如泰山,我也能。
两人互相看了看,旁边人道:“二哥,你看如何?”
“暂且听之!”那人站起身,走到近前,盘膝又坐下,“二位请讲!”
田远这才看清这人面貌,只见他身上披着几片麻衣,头发上沾满了草屑,脸色黑黄,宛如街头乞丐,可双目却如刀剑一般,唰唰一扫,让人不寒而栗。
田武又拱手道:“敢问这位壮士高姓大名?”
那人微笑,“囚牢之人无名无姓!”
田远见防范如昔,急道:“这位二哥,你不能拒人千里之外啊!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
旁边之人走了过来,“放屁!为了我们好就把这牢门打开!”
“各位稍安勿躁,此地非谈话之所,我将谋划之事完,是做是否,悉听尊便!”田武道。
那人手往前一伸,“请讲!”
田武了头,“当今齐国,由栾、高两家把持朝政,其家族子孙个个骄横跋扈、欺男霸女,国祸民怨非止一日。我田府田无宇相国意欲铲除栾高久已,无奈势单力薄,己力不敌,故联姻鲍府以图大事。”
田远听他的慷慨陈词,心老子真服你了,明摆着是咱们想铲除栾高,你却成是为民除害!唉,牛逼不是吹的,黄河不是尿的!我甘拜下风!
又听田武接着道,“后相国听田远回报,栾府奴圈有卧龙之士,故命我前来一探虚实。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若得二位相助,也不枉了我等披风沐雨夜入栾府之行!”
“哼,驱除国贼,为民除害是假,恐怕铲除异己是真!”那人冷笑道。
田武微微一笑,“此举若成,当毁掉各位奴契,加官封侯不在话下!”
“二哥,我看他的在理!不如——”
“闭嘴!”那人斥道,扭头又对田武道:“凭你寥寥数语,我怎信服?”
田武伸手掏出随身所带腰牌,递给那人,“此等腰牌,乃家族子弟专用,壮士一见便知!”
那人接过来看了两眼,随手又扔给田武,“此物不足为凭!尔等速速归去!免遭不测之祸!”
罢站起身来,回到卧处,转身躺下,背朝田武。
旁边之人左看右看,一声叹息,“唉——”跟着回到卧处。
田远一见,心下大急,这人怎么这么固执?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竟然轻易放弃。见田武眉头紧锁,便道:“走吧,他们以为你是栾府派来诓他的,没有他们,我们自己干!”
田武了头,朝那人道:“此等机密之事已对壮士吐露,既然壮士不愿合谋,切请为田府保密数日可否?”
两人等待良久,那人一声不吭,辗转两下,竟然打起鼾声。
田武无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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