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远见状,轻轻地放下翠花,伸手提起头狼的脑袋,捏在手里猛地朝狼群扔去!
顿时,狼群一阵骚乱。
“来吧!”田远怒火中烧,朝着狼群大声喊道。
他握着长刀正想殊死一搏,却见那穿黑裘的年轻人站在狼群之后,长刀一指,众匈奴兵打着火把朝狼群丢去!
这一下,狼群顿时大乱,火把之处,恶狼彼此踩踏撕咬,再也顾不得向田远复仇了!
黑裘年轻人乘狼群龙无首之际,率众杀出!
形势颠倒,群狼四下溃逃,偶有凶悍的,也被狼群撞的七荤八素。
几分钟后,除了狼群便逃的无影无踪了!
年轻人指挥匈奴兵收拾营地后,径直朝田远走来。
“你叫什么名字?”他操着生硬的汉语问田远。
田远抱着翠花,道:“我?田远!你有没有金创药,给我一些好不好!”
年轻头,道:“我叫古木赫,今日之功,你也有份!”
田远暗自着急,心功劳什么的就算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救翠花,他忍不住催促道:“你若觉得我有功劳,那帮我救救它,我求你了!”
古木赫检查了一下翠花的伤势,道:“它虽然遍体鳞伤,却多是皮肉之伤,比较重的有两处,一是后腿骨折,二是脖子穿洞!你随我来。”
罢,古木赫转身朝一个帐篷走去!
田远跟抱着翠花,紧紧跟着他走进帐篷。
古木赫从从行囊中掏出两片夹板,给翠花的腿骨绑上,接着又拿出两颗枯草递给田远,道:“这是红花草,用火烧成灰,将灰抹在它脖子的伤口处!”
田远半信半疑地接过那两颗草,心这玩意能治伤口?那可真奇怪了!
古木赫似乎看出田远的困惑,解释道:“太阳落山的地方,就是红花草盛开的乐园,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圣物!”
田远头,道:“问你件事情,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抓我们?”
古木赫脸色一变,道:“我是奉命行事,日后你自会知晓。”
他顿了顿,又声色俱厉地质问道:“狼群像人一样,有他们的规矩,它们争斗之时,你为何要出手?难道你没有看到其他的狼都没有动吗?”
田远心中暗骂,你奶奶的脑袋不转弯呀,我要不出手,翠花还能活吗?他鄙夷地道:“我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我只要翠花活着!”
“翠花?”
“没错,就是它!”田远指着翠花。
“对于争夺领袖的狼来讲,外人帮它是一种耻辱!若不是看在刚才并肩作战的份上,我真想一刀将你杀了!”古木赫道。
“呵呵、呵呵!”田远见他一本正经,感到十分好笑,道:“我给你纠正几个错误,第一,翠花不是狼,人家是一条狗;第二,翠花没有要争夺领袖,它只是要救我,或者是救我们;第三,我不管它死的理由是多么地壮烈,我——田远,需要它,同时,它也需要我!所以,你可以认为我卑鄙,不讲规则,有什么关系呢?没关系!回头看看这些饿狼咬死你们多少马,咬死多少人,回头再来鄙视我和翠花吧!不过,在鄙视我之前,你摸摸你的良心,若不是我和翠花干掉头狼,你还能站在这里鄙视我吗?”
田远完,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帐篷。
雪魔音依然坐在篝火旁边,脸色平静、祥和。
“你回来了?受伤了没有?”她问道。
田远放下翠花,燃红花草,看着火苗慢慢燃烧着,他叹道:“我没事,可翠花伤势很重,也不知道红花草能不能救它!”
“红花草?匈奴人的圣物!效果不错的!”雪魔音道。
田远看了看她,不知为何,对她有种莫名的敬畏,她目不能视,却对很多事情了如指掌。她一摸铁牌,就知道巫国的谴尸令;一听自己称母亲为妈,就齐国没有这样的称呼;还有上次栾月被逮走陪葬,自己还不知道,她却先一步了解的清清楚楚。这次她了解红花草,虽然不出自己意料之外,却总是让人心生畏惧。
田远慢慢回忆着自己和雪魔音认识至今所有的事情,没次遇到危险之时,她的冷静和沉着与她的外貌年龄完全不符。若仅仅用她目不能视来解释,似乎有些牵强,若不这么解释,却又没有更好的理由。
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她的这种性格呢?
田远正瞎想着,忽听雪魔音道:“你跟古木赫吵架了?是因为翠花的事吧!”
“你、你怎么知道他叫古木赫,又怎么知道我们吵架?”田远颤抖着声音问道。
雪魔音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百步之内,风吹草动,我听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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