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祯道:“怎的?不信?”
周青青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当然信,王爷可是一言九鼎的武王。”
秦祯柔柔地看着她褪了衣服爬上床,笑着跟上来:“明日我去东境,可别太想我。”
周青青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我想不想你不知道,不过你想太多倒是真的。”
秦祯哈哈大笑,搂着她道:“这还没走,本王就有些舍不得夫人了,夫人说如何是好?”
周青青呵呵笑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秦祯俯身看了看她,她肤若凝脂,眉目如画,醒着时却又爽朗灵动,说是单纯,又很是狡黠。良久,秦祯低笑了一声,慢慢凑上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周青青嫌弃地歪了歪头:“好扎!”
秦祯闷声笑了笑,没再说话,只在她身旁躺下。
次日,周青青睁眼,天色将明,然而身边已经没了人,她睡眼惺忪地起身,见秦祯正站房内,背对着她穿衣,此时他整套上一件银色铠甲。
“这么早就要走么?”周青青好奇问。
秦祯系好铠甲,嗯了一声,转身过来对上她。
周青青本来惺忪神思,顿时清醒,下意识问道:“你是谁?”
这人剑眉星目,一双深邃的眼睛,波光流转,几分张扬,几分邪气,棱角分明的脸,竟是俊美异常。加之他身长玉立,配上一身银色铠甲,愈发气质卓绝,器宇轩昂。
秦祯轻笑一声:“怎么?夫人连夫君都不认得了?”
周青青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她本已经习惯秦祯虬须模样,未曾想过他去须之后,竟如此俊美。她讪讪笑了笑,强壮从容:“王爷今日换了装扮,我一时没认出来。”
秦祯走过来,微微躬身对着她:“那夫人可好好记住本王的样子,别两月后本王回来,不认得了!”
周青青脸上有些止不住发红,支支吾吾:“怎么会?”
秦祯勾唇笑道:“想来也是,本王自小生得比常人俊美,但怕上阵打仗不够威慑,所以几年以前就开始蓄须。我们西秦盛行蓄须,你们南周却非如此。昨晚夫人嫌弃本王这胡子扎人,本王想了想便忍痛剃掉,夫人可还满意?”
周青青讪笑,果然有没有胡子,都还是那个秦祯。自小生得比别人俊美的话都说的出来,脸皮倒也是厚得厉害。
她笑着道:“蓄须与否,王爷自己喜欢就好,不用考虑我。”
秦祯摸着自己光洁下巴,凑到她面前:“夫人难道不觉得本王这样更赏心悦目么?我有点担忧夫人舍不得我出门呢!”
除了刚刚猝不及防第一眼的惊艳,此时的周青青唯一的想法,就是打爆这张欠揍的俊脸。长得再英俊,也抵消不掉这人的恶劣。
她卸了他一眼:“秦祯,我们金陵多得是英俊男子,你真的不过尔尔……”
秦祯却是低低笑了一声,忽然凑上前,贴上她微微翕张的嘴唇,将她后面的话堵住。
虽然已经同床共枕,但却未曾有过这样的亲密。周青青未经世事,那唇齿间的交缠,让她忘了呼吸,也忘了将嘴唇阖上。
秦祯含住她的唇吮了吮,便趁着这空档,将舌头探进去,勾出她柔软的小舌,纠缠在一处。他起初吻得很轻柔,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但食髓知味之后,便变得凶狠贪婪,含住她唇又是吸允又是啃噬,舌头更是兴风作浪得厉害。
等到一吻完毕,周青青已经软软地倒在他的臂弯,两颊绯红,眼神迷离,朱唇微启,小口喘着气,竟是像失了魂魄一般。
秦祯在他光洁的额头吻了吻,低声道:“还扎人么?”
周青青终于回神,到底是未经世事的少女,不由得为自己刚刚的反应而恼羞成怒,涨红脸从他臂弯坐起来,嗔道:“登徒子!”
秦祯哈哈大笑,没皮没脸地又拉过她亲了一口:“为夫冤枉,夫妻亲热怎的成了登徒子?”
周青青不知如何反诘,只红着脸梗着脖子道:“反正你是登徒子!”
到底是气不过,等他从床边离开,他眼珠一转,抬脚从他身后去踢他。然而秦祯是谁?是无往不胜的战神,身手自然了得。
那脚还未落在他身上,已经被他反手抓住,然后转过身,单手握着他光裸的小脚,笑着看向床上愤怒,却挣脱不开的人,低头在那脚背上亲了一下:“快些起床去门口恭送我!”
周青青偷鸡不成蚀把米,待他放手时,红着脸收回自己的脚,嘴里低声愤愤又骂了句:“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