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南楚将士,你以为我皇兄会让你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把人带回去?今日不管怎样,本宫定是要将人带走的,要不然你们就等着万箭穿心好了!”
楚南康眸子里燃起的疯狂火焰让叶卿清丝毫不怀疑她会一时脑热命令外面那些人动手。
她暗自撇嘴,要不是这个疯女人来搅局,他们自然会给楚国面子悄悄地把人带走,只是今天这一闹他们想不大摇大摆也不成了!
然而就在下一刻,齐子皓的手势微动,外面举弓的那些兵士如撞了邪般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
恍惚间,只能看见一道道快如疾风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甚至连他们手上的动作都不曾看清。
楚南康瞪大了双眼,竟是比刚刚被齐子皓掐住喉咙时脸色还要难看,大声尖叫了起来:“不,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她不敢相信她那一千精兵竟会毫无还手之力,要知道,那些人上了战场可都是能以一敌十的。如今,竟然如此地脆弱不堪!
不过半刻钟不到的时间,外面那些所谓的精兵便一个个地全都倒在了地上,而刚刚出手的那一群人也快速退散了开去,眨眼间便不见了人影。
但叶卿清还是看清了他们身上的装扮!
麒麟卫,东齐皇室最神秘、最诡异的一支护帝亲军,具体人数有多少不得而知,但极善团体作战,历届两位统领单独放到江湖上几乎都是难有敌手,且他们只听从当今天子吩咐。无论何时何地,执行何种任务,那一身标志性的装扮都不会有所改变。他们究竟有多厉害,怕只有那些败在他们手下的亡魂才能领教一二。
没想到,齐浩南居然会让齐子皓带着他们来了南楚。
想到此,她对齐浩南前段时间的不满也稍稍缓和了些。毕竟,他对齐子皓的这一番情意是出自真心的。
不是每个皇帝都能有这样的魄力和气度,将自己的亲卫交给一个臣子,即便他们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可更是君臣。
前几朝的历史上,像齐子皓这般优秀的人物甚至是一些有从龙之功的功臣,没少出现过被君主猜忌迫害致死的例子。
因为有时候,能力出众、功高盖主本身就是一种罪。
不得不说,为君之道、兄弟情义这些方面,齐浩南都做得没有任何挑剔之处。
话说回来,看着楚南康那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叶卿清却不觉得她有丝毫值得怜悯之处。
觊觎他人丈夫、逼死发妻、迫害嫡子的能是什么好人!
打着真爱的名头便可以目空一切吗?更何况,这份爱情到底有多真尚还有待商榷。
叶卿清骨子里便有爱管闲事、好打抱不平的种子,尤其是这女人还一再地欺负她和子皓的朋友。她不能有些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但开口让她歇斯底里一番还是不难的。
她嘴角微勾,那漾上的一抹笑容无比惑人,朱唇轻启:“其实,说起来,你对那位良人也并没有太多的感情。这些年,你身边的男人不胜其数,而所谓的借着这种靡乱不堪的生活来麻醉自己的思念之情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若是真爱,怎么会和一群男人一起放浪形骸;
若是真爱,怎么会在他过世后便立即断了与他家人的关系,对他们不管不问;
若是真爱,怎么会连他们唯一的女儿,这世上他生命的延续都不好好教导!
所谓真爱,不过是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不过是她用来掩盖自己欲望的幌子罢了!
不得不说,叶卿清对人心的猜测实在太过厉害。
正如她之前所想的那般,楚南康当初拼死拼活地要和樊峻茂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是爱着他的。
可嫁入樊府之后,樊家人逐渐展露出来的贪婪嘴脸让楚南康觉得无比厌烦。即使她发脾气,他们回过头也能腆着脸再贴上来。这时候,她对樊家人有了一种深深的厌恶之感。尤其是在发现枕边人也没那么单纯的时候,她觉得愤怒,逐渐地感情也在慢慢转淡。
终于有一次她再次对他的母亲发脾气时,那个男人酒后和她吵了起来,居然拿她和肖氏做对比,话语中竟是有了悔恨之意。
楚南康一生骄傲,如何能容得一个手下败将再和自己相提并论!
那晚之后,他们再没见过。
直到樊峻茂在战场上的的死讯传来时,她才发现她的心里竟然没觉得有多难过,或许那时候她便已经意识到她对樊峻茂那短暂的爱已经悄然远走。
甚至在樊峻茂的七七之期未过时,她便带着樊菀青回了公主府,从此与樊家一刀两断。
她不愿再入他人婚事的圈套,自认为自己是因为爱着樊峻茂才无法另嫁他人的,而那些男宠不过是长夜难熬,用来排解寂寞的手段罢了!
于是,她一方面深情款款地将自己居住的园子题名为“茂园”,另一方面又心安理得地在那怀念樊峻茂的地方与别的男人寻欢媾和。
甚至于对齐子皓与叶卿清的恨意,都并非完全是因为樊峻茂,不过是她自己臆想出来她该是如此,以及因为他们是齐承风的儿子与儿媳。
她今天来这是为了什么呢?或许正如前几天肖氏的事情那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二十年前在齐承风面前丢的面子,她要在今天找回来。
即便她此刻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自欺欺人,可叶卿清毫不留情地将这些揭露于人前还是让楚南康彻底地抓狂,一时间,竟是连对齐子皓的恐惧都忘了。
“你这个小贱人,再敢胡言乱语,本宫便要了你的命。”楚南康像个泼妇一般扑上去就要去厮打叶卿清,全然没了往日里雍容华贵的模样。
可齐子皓岂会容她这般放肆,在他这里,从来没有不对女人动手的说法。
于是楚南康这一番辱骂叶卿清、甚至试图袭击她的下场便是牙齿活着血水被打落了下来,胸前也挨了齐子皓重重的一脚,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抽搐不起!
不会要了她的命,但也能去了她的半条命!
在场的没有人同情她,甚至她的那些手下也只是因为担心她若出了事自己便要跟着偿命。
正当喜堂里一片混乱之际,几个太监模样的人急吼吼地喘着粗气赶了过来。
为首的是楚彦身边的心腹夏公公。
他看见这一片凌乱的场面便知道自己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
“定王殿下,吾皇得知老王爷尚在人世,心里又颇为欣慰。这不,特地吩咐奴才来请老王爷和您,还有王妃进宫一叙。”夏公公一脸谄笑地上前对齐子皓说道。
其实,楚彦的原话并不是这样,但夏公公在宫里这么些年也算得是人精了,看人向来很准,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眼前这个冷面王爷绝不是好惹的,他若是不说得客气些万一将小命丢在这里岂不太冤!
齐子皓听了他的话,眼中若有所思,随即唇角微勾,弧度几不可见,拉着叶卿清的手道:“既如此,父王与本王自是不能辜负了楚皇的一片盛意了。”
这一趟进宫,只带了齐南一人,毕竟有麒麟卫隐在暗处,加上楚彦也不会像楚南康那般没脑子,自是不会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绿翘和紫苑二人要跟随,皆被叶卿清佯怒拒绝了。
这一个洞房花烛夜,一个又身怀有孕,岂能让她们这般任性,况且肖家这边还要人留下来收拾烂摊子。
倒是临走前,夏公公瞥了一眼倒在地上低声轻哼的楚南康,暗自摇了摇头。今天这事一出,怕是这位受尽帝宠的公主是把自己的福气耗尽了。
但到底还是记着自己做奴才的本分,暗自吩咐手下的小太监唤人将楚南康送回了公主府。
……*……*……
齐子皓等人来到楚宫的御书房时,却发现除了明越帝楚彦之外,地上还跪着一个人,听到有脚步声走进来,那原本垂头跪在地上的人抬首转身看向了他们,正是楚南熙那张依旧我见垂怜的脸。
她今日一身淡青色常服,发髻上也并未佩戴太过晃眼的首饰,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不少。细细看去,才会发现她微微有些苍白的脸上还有些尚未干涸的泪痕。
叶卿清垂眸,眼中讽意尽显,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楚南康刚刚在肖府大闹了一场,楚彦便得到消息将他们请进了宫,偏偏这个表面看起来一脸无害的楚南熙也在这里。说是没有猫腻,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不知楚皇找本王有何事?”进入御书房后,齐子皓也扫了一眼那个跪在地上的身影,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他并未向楚彦行礼,而是直接冷冷地开口问道。
那语气中的冰冷以及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寒气,便是这炎炎夏日都会让人感觉身子一抖。
楚彦虽然对于他这般嚣张至极的态度极为不满,可还是耐住了性子没有发作。
眼前这个年轻的定王和他父王当年的性子可是相差太大。当初的齐承风更多的是一股儒雅和洒脱。当年他与齐承风也是有几分交情的,若非后来两国关系恶化,他们说不准还能成为朋友。
想到此,他细细地打量起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虽是近二十年过去了,可有赖于上天的厚待,他的容貌看起来并未有太大的改变。虽然双腿不便,没有了往日那般的恣意潇洒,可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却丝毫不减,也不怪乎他那两个皇妹都被这个男人迷失了心智。
楚南康今日的动机,别人不知道,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哥哥却是一清二楚的。要说她是为了那樊峻茂而罔顾圣意带着兵去了肖府拿人,他是半分都不信的,多半还是当年的心结未了。
说起当年,楚南康也曾费尽心思想要嫁给齐承风,只那会人家已经有了娇妻在侧,又岂会看上她一个才十四岁、尚未及笄的小丫头!他这妹妹一生要强又记仇,只是这次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纵容她了!
想着想着,楚彦开口朝齐承风说道:“没想到你真的还活着!”
楚彦这话中神色未明,听起来好似是对齐承风还活着这件事感到欣慰,可真正内里的意思,在场的人皆心照不宣。
要说南楚最记恨的东齐人是谁,恐怕非齐承风莫属了。
毕竟,当年的两国之战,齐承风是主帅,且率兵将楚国打得节节败退,若非最后出了那个意外,恐怕此刻南楚早已是东齐的附属国了!
听了楚彦的话,齐承风的嘴角微微扬起,那角度神态和齐子皓极为相似,只是没有他那股随身携带的冷意。
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楚南熙,轻启薄唇,道:“当年幸得南熙公主救命之恩!”
闻言,楚南熙抬头望向他,眸子里满是泪花,还隐隐带着些激动。
“这么说,南熙她说的都是真的,你确实是在公主府里住了十六年?”楚彦的话一丝暗沉,一丝严肃,隐隐还有一丝……急切。
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不一般呢?
什么叫齐承风在楚南熙的府上住了十六年?这一个孤男一个寡女,让别人听到会怎么想?
齐承风听了这话,笑而不答。这种话,怎么接都是错。
倒是站在一旁的叶卿清忍不住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楚彦以及一脸娇弱的楚南熙。虽然不知道这兄妹俩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可如果要和他们玩这种文字游戏,那可未免太低级了。
“楚皇这话说得倒是有些不太合理。”叶卿清开口道。
礼数周到、态度客气,仿佛真的只是在指出楚彦话中的不合理之处。
“哦?愿闻其详。”或许是看在齐子皓的面子上,对于叶卿清的反驳,楚彦也没有出言怪罪。
叶卿清正了正色,一脸严肃状:“前几日王爷的确是从公主府里将父王救了出来。可与其说人是公主府里住了十六年,还不如说是被囚禁了十六年。所以,今日便是楚皇不提这件事,王爷也是要来您这里为父王讨个公道的。”
叶卿清将“救、囚禁”这几个字眼咬得很重,不管今日请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被动挨打的感觉总是不好的。与其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不如反客为主,将主动权抢过来。
“岂有此理!”楚彦怒了,他重重地拍了一下龙案,“你的意思是我楚国有意幽禁不成!”
到底是年龄大了,又久居高位,早已忘了“收敛”二字怎么写,脾气也比年轻的时候暴躁了很多,被叶卿清随意一激火气便涌了上来。
“楚皇这是在吓唬本王的王妃?”齐子皓上前将人一把搂在怀中,冷冷地盯着楚彦,看得他心虚地移开眼睛不敢再与他那抹锋利如刀刃的视线对上。
楚彦气得想吐血,本就强撑着病体,这会儿更是忍不住急剧地咳嗽了起来。
齐子皓那副急迫的样子仿佛他怀中的那小王妃是真的被他的凶神恶煞吓到了似的。这夫妻两人分明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生生地想把这件事揭过去!
简直气煞他也!
一旁的夏公公赶忙上前替他顺气,又将他每日里必不离手的参茶端给了他。
楚彦饮下参茶,脸上的神色才好了些。
这时,被忽略了很久、待在一旁显得没什么存在感的楚南熙又弱弱地开口了:“王妃怕是误会了皇兄的一番好意,他只是关心齐大哥。而且,王妃也明白,这也谈不上囚禁不是么!”
叶卿清想骂人了,楚南熙这是在提醒她之前和他们见面时便将原因讲清楚了?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到底是摆给谁看的啊!
也不怪她如此气愤,在叶卿清心里,苏明心早就与她的亲生母亲无异。而齐承风被救回来的这些天,无论是从他平时的谈吐中还是偶尔的一些字画上,叶卿清都能真切地看到他对苏明心那多年不变的深情,曾经她心里还有的最后一点疑虑也都不存在了。
于她而言,他们就是他的亲生父母,想必任谁看到有人恬不知耻地想破坏自己父母的感情,都会对那妄想插足进来的人恨之入骨吧!又因为女人善嫉的天性,她对楚南熙的厌恶绝对比身为亲子的齐子皓还要来得深刻。
她勾起嘴角,漫不经心地回复道:“看看本妃这记性,当初公主暗中约我和王爷见面时,好像确实是说了怕楚国皇室的人对父王不利,这才将人藏了起来。子皓,我没说错吧?”
叶卿清一点也没顾忌楚彦还坐在龙椅上并且刚刚被他们狠狠地气了一番,随口就将当日楚南熙告诉他们的那个原因说了出来,并且还一脸茫然地抬头看着齐子皓,偷偷地朝他眨了眨眼。
不就是装无辜吗,谁不会呀!
看到这小丫头俏皮的样子,齐子皓一直紧绷的神情才柔和了些,开口应道:“确有此事!”
坐在轮椅上的齐承风看着这小两口默契无间的样子,脸上扬起了一丝欣慰。
而楚彦兄妹脸上的表情就没那么好看了。
楚南熙脸上一闪而逝的惊慌外加大写的尴尬。她根本就没想到这个定王妃居然丝毫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当着他们的面挑拨她和楚彦的关系。
虽说,她与楚彦之间的关系和楚南康与他之间截然相反,根本没有丝毫亲情可言,但叶卿清这一搅和,说不定会让楚彦彻底厌恶她。
楚南熙垂下的眸子里又多了一层不忿及痛恨。
正如她所想的那般,楚彦现在心中的愤怒早已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了起来。
原本,今日楚南熙借口说楚南康带着人去了肖府闹事,突然跑来对他说了这么个劲爆的消息时,他是打算治她的罪的。可楚南熙话里话外暗示着他和齐承风的关系不一般,倒是让他生出了些别的心思。
两国结亲嘛,那自然是越牢固越好,更何况这即将可能结亲的对象还是齐承风。
这么好的直接和定王府搭上关系的机会怎能放过?
毕竟,齐子皓的手上可是有整整四十万的兵权。
然而,楚彦做着这个美梦的时候却忘记了很多事。不说楚南熙压根不可能进定王府,便是进了,那兵权也和南楚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更何况,不管是齐浩南还是齐子皓自己,都绝不会允许定王府和外邦有丝毫牵扯。
楚彦还在做着美梦,一个现实倏地就将他砸醒了。那就是,这一切,都是楚南熙自己在自作多情。
说真的,对于楚南熙,他并没有丝毫感情,皇家亲情本就凉薄,更何况如今她居然还妄想欺上瞒下、利用自己。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楚彦的确是对楚南熙动了杀心的。
可转念一想,楚南熙在说谎又如何,齐承风的确是在公主府住了十六年。更何况这些年楚南熙一直没嫁人,谁会相信他们是清白的。
而楚南熙也正是因为将楚彦的性子摸得很透,认定了他知道这件事后想通过她和定王府扯上关系,才敢有此一搏。
刚刚那么一想,楚彦的底气又回来了。
“此前的事情咱们都不再提,不管事实怎样,老王爷在公主府里待了十六年总是事实,若是传出去怕是不好听,是以,如今你们总该给个说法吧!”楚彦见齐子皓夫妻二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干脆直接深入主题,开门见山地说出了今天召他们前来的意图。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难不成这楚国的公主一个个地都嫁不出去还是怎么的,都想着来抢别人的夫君。
楚彦这个皇帝也真是够可以的,难怪下面会有这么两个千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品妹妹,真不知道她们的礼义廉耻都学到哪里去了!
这一次,不待齐子皓和叶卿清开口,齐承风直接便拒绝了楚彦的暗示。
他嘴角笑容仍在,即便是生气,也不会向齐子皓那般紧抿双唇,让人不敢靠近。
他很温和,年轻的时候还会有一丝痞性,然而这些年的沉淀只留下了他的高贵优雅。
但温和不代表可欺,尤其这个人还是上一代睥睨战场的东齐战神!
“这些年,南熙公主为了救治本王确实是花费了不少珍贵的药材还有银钱,回头本王会让皓儿派人加倍送去公主府。至于有没有什么不好听的说法,本王相信既然这十六年中本王的消息都没有传出去过,现在定然不会那么轻易就传出去了。”齐承风的声音很轻,可说出的话却有如泰山压顶,将楚彦话里的那些威胁击了个粉碎。
要说,这些年他和楚南熙真有什么关系,那便是银钱上的关系。细细算来,他确实是欠下了楚南熙不少银子。
况且,这些年楚南熙的保密工作既然做得如此之好,那若是这个时候传出了什么不好的流言,背后的泄密者会是谁一清二楚。倘若楚南熙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节,他又为何要为这件事来负责。
他和齐子皓一样,心里眼里在乎的从来就只有那一人而已。
听了这些话,叶卿清的嘴角抽了抽。
敢情她这公公也是个腹黑的人啊,不声不响地就把人给阴了。虽然楚彦的意思是想让齐承风收了楚南熙,可他没明说,他们自然也可以当做听不懂。
------题外话------
今天小虐了一下楚氏姐妹和南“山鸡”~
明天重头戏,大虐老白花楚南熙~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