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刘三爷坐在标子旁边,jǐng惕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话不好说出口,只是象征xìng的和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我自然看出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所以不想标子尴尬,起身笑道:“你们有事情慢慢谈,我就先失陪了。”
标子本想说些不碍事之类的话,被我一笑拒绝,起身上到二楼,正准备进入卧室,突然依稀听到标子爆了一句粗口,我怕他闯出祸来,就转身返回。正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刘三爷略带着哭腔说道:“jǐng察局那边的口风我已经托人打听了,可是人家根本不给咱们面子,你说咱们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那么隐秘的地方也被jǐng察找到了,是不是咱们身边有内jiān?”
标子没有立即回话,沉默了一阵,才狠狠的说道:“妈的,那些jǐng察似乎早就发现了西郊的陶瓷厂有问题,不然怎么会一去就直奔地下室。看来还真是咱们内部出了问题,老实说,三爷,是不是你把口风透露了出去?”
刘三爷大叫冤枉:“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要知道,那个陶瓷厂我占的是大头,出了事,我比你更心急。我看不是我这边出了问题,而是你这边出了状况,我怀疑是你那个兄弟把你卖了,不然怎么他刚退伍回来,咱们的老巢就被抄了,之前五六年可都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我见事有蹊跷,又被人扯到自己头上,就偷偷探出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想看看标子是什么样的反应。标子将烟头使劲往烟缸里一摁,脸sè一下子沉了下去,大声说道:“我说三爷,我的兄弟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你要是再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老子绝对和你没完。”
可能没想到标子会有如此的举动,刘三爷明显是吃了一惊,脸上更是出现了错愕的表情,见如此,他身边的两个马仔一下子挡在他的身前,似乎想对标子动粗。幸好刘三爷反应够快,立即清醒过来,两手一摆,就将身前的两人给挡了回去。
刘三爷见标子一副不屑的神情,压根就没把那两个马仔放在眼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了僵硬而且谄媚的笑容,他语气一软:“标子,我的好老弟,你三哥也就糊口一说,兄弟你权当我胡说八道,千万别放在心上,免得伤了你我之间多年的交情。”
假装十分生气的模样,刘三爷朝那两个马仔骂了几句,这才回头笑道:“老弟,现在已经东窗事发,咱们就别提那些没用的了,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打算。”
标子粗重的吐了一口气,似乎脑子里比较乱,使劲的晃了晃脑袋,才说道:“我的事情你也清楚了,老子现在只有四年逍遥rì子可过,本想把陶瓷厂的股份退出来,拿着那些钱过些安稳的rì子,现在看来,那是不可能了。”
刘三爷露出一副替标子担心的神情,带着试探xìng的口吻说道:“你上次下斗不是赚了一大笔吗?要不咱哥俩再一次合作,到东区那边重新办个陶瓷厂?”
标子又点了一支烟,苦笑着说道:“那些钱早就花销完了,现在我的全身家当就只有这家全是仿品的古董店,以及三十多万的现金,你叫我从哪里再找几百万出来开造假厂?”似乎想到了什么,标子紧盯着刘三爷的眼睛说道:“三爷,你财大气粗,手里头好几家饭店,以及十几个古董店,要不我的那份你先担待着,等小弟回头赚了,连本带利还给你如何?”
刘三爷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sè:“你怎么花得这么快,你把钱当擦屁股的草纸用呢?”听标子找自己借钱,刘三爷立即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说道:“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一次的损失,老哥我也是元气大伤,以后那三家酒楼估计就要易主喽!真是揪心啊!”
标子没再说话,两个人顿时沉默了下去,我心中一惊,听刚才标子的谈话,似乎他这几年都在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胆子大的都不要命了,竟然开起造假厂来了。难怪这小子才几年不见,就富的漏油,原来都是出于此。如果不是刘三爷在此,我绝对会忍不住冲下楼去,要好好的质问一下这小子。
正想着待会儿如何让标子从实招来,沉默了半响的刘三爷突然说道:“不过老弟,如果想东山再起,咱们还有门路可走。”说着,露出一副心有所指的模样。
标子丝毫不做考虑,摇了摇头:“三爷,咱们这次的损失,一般的小斗根本就填不起那个缺口,你就死了下墓的决心吧!你要是有心,还不如用固定资产去银行贷款,干脆吃“国家粮”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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