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紧闭双眸,脸色煞白,一双小手紧紧捂住小腹,贝齿紧咬下唇,溢出痛苦的呻吟,竟是几近昏厥……
而在他勾住她的腰欲要将她抱起时,她忽地伸手将他的衣领紧紧攥住,发白的唇间,溢出破碎的声音。
“溯明……我好痛……”
……
“娘娘……陛下今晚,不过来了。”
说话人低着头立在屏风之后,话音落后,便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饶是人再感官迟钝,也能感到这屋子里透出的一股森森寒气,春意不过料峭,远不敌这寒气刺骨钻心。
“知道了。”
许久,那明黄色床帏里才传来这般轻淡一句,像是失了盐的汤,漏了糖的水,寡淡无味。
那宫婢才松了口气,转身告退离开。
转身阖门的时候,屋里忽地“哐当”一响,宫婢心中一震,仿佛那被摔碎的是自己的心脏一般,顿时脸色一白,呆立在地。
“娘娘消气。”
床边一直守护的老妪缓声说道,再次递了杯热茶进去,“娘娘身子要紧,莫要为了些乱七八糟的狐媚子伤了心。”
帐里人不说话,唯有咳嗽声一阵急似一阵。
“何况——”
那老妪低头摩挲着腕上的玉镯,“棋子已经就位,娘娘只等着收局便好。”
帐里咳嗽声渐渐止住,最后,才传来清冷一句。
“别忘了,不止要死,而且——要死得难看。”
“奴婢明白。”
老妪应道,见主子半晌无言,又道,“娘娘大可放心,她不过一介亡国公主,饶是再如何妖娆惑众,也不过是无土之树,无根之花,又怎经得起飞沙走石,大风肆虐?”
帐中依然默默,许久,才有幽幽的声音穿透薄帐。
“弥姨,本宫累了,你在外面……候着吧。”
老妪怔了一下,而后,低头,深深行礼离开,“——奴婢告退,娘娘好生休息。”
屋中剩一片死寂,淡淡白烟缭绕,帐中人躺在床上,一双瘦削的手,缓缓地摩挲着手中那颗晶莹剔透的明珠。
有奇妙暖意源源不断地从那珠子里涌出,将她的身子暖得宛若置身温池,只是仿佛断了心脉般,那宛如流水般的温暖无论如何也注入不了心腑。
她紧紧将珠子贴在心口之上,望着旁边空空荡荡的位子,想起平素总是会陪伴入睡的白影,心中寒意冰凉,一阵胜似一阵。
为何非要如此介意一名亡国公主?
为何非要将其置之死地万劫不复?
——因为那名女子,总是让她想起从前某个人。
一道朱影,一双明眸,一缕笑容,一声鸢音,明明是最美好最明媚的事物,却是她这十年来,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你有什么秘密瞒着他吧?”
忘不了初见时,那身着红衣的少女立在她面前,眸光璀璨,熠熠生辉,仿佛世上最耀眼的光芒,穿透她的身体,将她心中的一切阴暗映得灯火通明。
不过一句,竟让她瞬间冷到了骨子里,明明是艳阳一般的女孩儿,却让她感到了如坠冰窟的森寒。
所幸,身后有温和的声音唤起,将少女的注意力一下子移了过去。
然而,在她抚着三个月的小腹松口气的时候,经过她身边的少女却驻足朝她一笑,以最柔美最平和的声音,说出最铿锵最锋锐的句子。
“‘嫂嫂’——我警告你哟,我不论你有着如何的心思,可你若有一天敢伤害他的话,我会让你连想做鬼也做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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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小剧场==================<
某鱼(通红一张脸):停!——导演,他乱改戏!
某妖(淡淡道):我没有。
某鱼(脸更红了):还说没有!不是还有好多场才到吻戏么?!
某妖(淡淡看她一眼):如果是我改,那么这场就是床戏了。
某鱼:…………………………………………………………………
一旁的某砂默默擦汗暗道,还不是某人威胁说20万字了再不来甜头要直接罢工拐人私奔……不过既然圣诞节什么的纵容你一次好了下不为过好吧陛下臣错了您别拔剑一定尽早开荤节操是什么不要了……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