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吗?真的那么真?”
“嗯,可就是梦里我已经老了,我记得我三十八岁了,医生说我是大龄产妇,可我看你还很嫩的样子,就像现在一样。所以我怕你嫌弃我,不要我。”
“喔,原来是这样啊?所以那是梦啊,现实里我永远不会年轻过你。”
唐潇甜腻腻地从背后抱着他:“真不错啊,大愚哥哥夸你脾气好呢!”
霍翼忱不禁大笑:“那是他知道我只对你。”
等待烧水的时间,两个人站在窗边的夜景下拥吻,年轻夫妻的日常,无非就是甜蜜,腻歪,玩闹,搞笑……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情意绵绵,唐潇刚放在耳边,就听见那头的邓和雅破口大骂。
‘唐潇我恨死你了!’
“我的耳朵…。和雅姐你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我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是不是你告诉耿非愚我要去三亚的?你说!’
“啊……白天不小心说漏了嘴……”
‘啊——我恨死了唐潇!我说他刚才怎么会主动联系我,敢情真是你告的密,你等着,我这就过去了,我等不了啦!’
“……”姑娘没来的及说啥呢,对方就给挂断了。听那边的广播场景,像是在机场。
“霍翼忱,我完了……”
他刚倒了杯水:“怎么完了?谁敢让你完?邓和雅?”
“她已经杀过来了!”
“嗬嗬嗬……没事,她过来是劫持大愚的,你就是个幌子。她早就等不及了!”
“希望如此吧……”
睡了午觉,两人去到人少的沙滩上散步,现在是下午过五点,听说晚上附近海域有一场演习,禁止游客踏足。霍翼忱被耿非愚通知说来部队找他就行,这一找不打紧……
哥哥刚去了海训池来,身上穿着厚重的海军迷彩作训服,一身臭汗正打算洗个澡接客的时候,来人报有个女的找她,长得很漂亮。
他本来以为是唐潇,觉得新兵蛋子光顾着看美女就没说见了霍翼忱的事,于是就让人进来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漂亮的女人竟然是邓和雅!穿的花里胡哨的不成样子,脸上的大浓妆让人快认不出她的五官。要不是耿非愚对她极度熟悉,也真是不敢认。瞧她这架势就是怕人认出来专门来闹事的!
“哟,这谁啊?”
耿非愚没露笑脸,外套往肩上一甩,贴身的体能训练衫被潮汗浸湿,腹肌凸显,男人味十足到邓和雅一闻到他的味道就想哭,内心五味杂陈得难受,当场就酸了鼻子。
“你敢说你不认识我?”
他当然认识,说话的时候已经转身走了:“干什么呀?没事跑来找骂?这地不是你能来的,赶紧走吧!”
“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走,要走也带你一起走!”
邓和雅的狠话令人顿着步,耿非愚侧身冷笑看着她:“你再不走我让人送你走!”说话间特意加重了‘送’字。
“耿非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我让你身败名裂!”
“嗬!你去吧。”
邓和雅跑上前死抱着人不放:“耿非愚我说到做到,我把你毁了后半辈子我养你!”
“滚!”耿非愚浑身硬的全是肌肉,轻轻一使劲就把人给挣开了。
“我不信你这么狠心!我逃婚来找你我容易吗我!别以为现在这没人我就不敢闹事,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耿非愚怒得额头青筋暴起,一脚踢出去将人甩了多远,低吼道:“我告诉你邓和雅,我对你任何事都做得出来,动手无所谓,只要你受的住。”
地上的人疼的五官都揪在了一起,只感觉腹部火辣辣的疼,但邓和雅忍着就是不哭:“你要你能狠下心,就打死我……李微雨找过我了,你们的事我知道……要么你打到我没本事闹事,要么我就曝光你们,我让你在部队呆不下去……”
“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你……”
“滚!”
邓和雅听着一声门响,就被关在了外面,扶着墙站起来之后肚子疼的直抽抽,旁边站了了小兵,看了半天戏了。
“这位……我看你还是走吧,他是出了名的暴力狂,听说人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就是他女朋友!”邓和雅一嗓子吼了过去:“他女朋友是我!”
“可…。可我们都知道是个姓李的……”
“你闭嘴啊!我姓邓!”
小兵吓得啥话也不敢说了,门里突然传出一阵杂七杂八的声响,估摸着是副连长把办公室给砸了。
唐潇和霍翼忱是被专车给送进来的,人都去演习了,至于为什么哥哥没去,听开车的汽车兵说是因为首长看他不顺眼,不让去还让他受苦受累地到海训场带新兵。
来的时候看见邓和雅坐在办公室外的台阶上两个人都震惊了,这姐姐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和雅姐?你怎么坐在这啊?什么时候来的?”唐潇跑过去查看情况,看她一直捂着肚子。
“刚来一会……”
“你怎么了?”霍翼忱也瞅着不太对劲:“见着大愚了?”
“霍翼忱……你有没有发现他像是变了个人啊……”邓和雅望着远处的大汽车,眼神放空:“我都不认识他了……”
“是变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被他踢了一脚,五脏六腑都搬家了……唉……可我没想到啊,李微雨竟然因为这一脚爱上了他……”
提到李微雨,霍翼忱才意识到出事了:“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邓和雅无奈冷笑:“那个女孩翻了大愚的手机才找到我的,她说大愚在床上一直叫我的名字。行,他现在脏了,可是没办法啊,我就是爱他!”
唐潇心脏一沉,那句‘脏了’听上去真是刺耳,却是事实。
“潇潇,霍翼忱。你知道那个李微雨问我要了多少钱吗,二百万,还让我给她开店,不算我投资,她做老板,否则就把大愚的事捅出去。这让我怎么办?只能任人摆布了,我不允许任何伤害他的隐患存在。现在那些恶心的视频和照片都在我这,他耿非愚将来能走多远还不是看我的心情……”说着说着人又哭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我爱的人背叛我,我还得再给他擦屁股!现在呢,我被打了,第二次啊第二次!上回甩了我一巴掌,今天踢了我一脚……你们说他脾气怎么这么大啊?是不是干这行的都这样?有暴力倾向!”
“唉……和雅姐,我都没幸免于难呢,他骂我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管,我都快不认识他了。这次的事情绝对是大愚哥哥不对,你放心,我会站在你这边的。”唐潇说完看了一眼霍翼忱。
霍翼忱看上去也有点低落的样子:“他犯错也有我的责任,当初给钱给少了。”
邓和雅笑了:“你这是安慰我吗?不会说话就别说。钱多钱少我不在乎,只要他要我,让我现在一穷二白我也愿意。本来想着月底来三亚举行婚礼,当着他的面看他怎么选择,如果真的放手我无话可说,任谁我都嫁。但潇潇说漏嘴之后他就给了我一个电话,直接明令禁止如果我敢来三亚结婚,就带兵把我轰出去。我没办法一冲动,就自己先过来了。”
“他没那么大本事,吓唬你的!”
“霍翼忱你说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我?如果他对我没了感情,那为什么在跟别人睡的时候叫我的名字?就是冲着这点,我才原谅他这事的,否则一个脏了的混蛋谁媳呀!”
她这一口一个脏字说的霍翼忱有点不高兴了:“你别老这样说行不行?我们大愚怎么了?他跟你分手了还不许跟别人好了?又不是婚内出轨。”
“我……我……”邓和雅半天没再说出什么话来。
没一会,楼里出来个兵,说带他们去部队的招待所,副连长在办公室正难受着,现在谁都不见。霍翼忱让唐潇跟邓和雅先去了,他则连报告都不喊地进了办公室。
耿非愚刚想抬头发火,却看见是自己的好友:“潇潇呢?”
“跟那姐姐去招待所了,我来看看你。”他明明看到大愚的眼眶特别红,如果是气的,眼角怎么会有湿润的痕迹。
“喔,想个办法打发她走吧,我不想看见她。”
“跟我还装呢?你小子说说实话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霍翼忱捞了张椅子坐在在他对面:“你跟那个小雨还有联系?你们谁主动的?见过面吗?”
“是。”
“是?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你真和那出台的陪酒女在一起了!她是什么身份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不能靠近。”
“没什么,就聊过几句而已……正当男女关系,反正女朋友总会有,只要不是邓和雅跟谁都一样。”
他这不三不四的态度吓坏了霍翼忱,同时也令人发怒:“耿非愚你振作点,你是个军人!”
“我很振作。”
“刚才我还看不上邓和雅诋毁你呢,看来她说的一点都没错,你不仅脏还自甘堕落,你好意思拿着你的军官证到处招摇吗?你把你自己毁了知道吗?邓和雅二百万和一家店铺买了你的罪证,我真觉得破费!你值吗?”
霍翼忱几句话说的耿非愚没了一点气势,眼神呆呆地望着一点:“我不值,所以让她离我远点吧。那笔钱我是还不上了,来日方长,以后再说吧。”
“耿非愚你少特么在这放屁,她是为了让你还钱的吗?你脑子被猪拱了吗你?你信不信我……”
“一巴掌拍死我。”
话音刚落,霍翼忱一拳头就招呼了过去,打的他手疼:“我操你大爷的,你恶心谁呢?揍你是看得起你!”
被打倒在地的耿非愚舔了下嘴角的血渍,干脆坐在地上没起来。
某霍蹲下,一张脸气的铁青:“要真是谁都行,甩了那个小雨,倒不如跟老实巴交的许心语在一起。你不是要男人的尊严吗?邓和雅给不了,心语能给。为了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你大可以放弃爱情,反正也快活过了,想安稳过日子就忘了邓和雅,能做到吗?”
耿非愚没说话,一个腾空的弹跳站起了身,环顾这办公室的四周,像是自嘲:“你说我窝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我妈?抛开她呢?我能为自己活吗?”
“能!”
“那我的选择呢?我该做什么?从政?一辈子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有一点风吹草动生怕有人苍蝇拍子拍到自己头上。从军,我特么在这破办公室里呆十年然后呢?回长源转业?我能做什么?我能给别人什么?邓和雅要的我这辈子都给不起你明白吗阿忱?”
霍翼忱暂时没说话,他也是男人,能明白女强男弱的尴尬处境,关键是自尊心受挫很难再站起来。最终叹了口气:“跟那个小雨断了吧,一辈子打光棍也不要和那种人来往。她的爱跟邓和雅比起来不堪一击,否则也不会为了钱就离开你。”
“哼。”
“如果你妈看见你这样真要操碎了心,你是她的骄傲,她盼你盼了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给家里做交代的吗?不说你爸妈,我第一个看不起你!”
耿非愚若有所思。
“你看唐潇,她一个女孩子经历了多大的人生变动。本来好好的,一夜之间给你换了个身份告诉她她没爸,她是她妈跟别人外遇搞出来的。她那个亲哥逼的她宁可跳湖!但现在不是一样活蹦乱跳的,这凡事啊,都是看自己的态度和想法,你好它就好,你不好它也跟着和你别扭。你听我一句话,不管跟邓和雅怎么着,你好好对自己,该怎么活怎么活。”
霍翼忱话音刚落,大愚手机进来一条短信,上面写着:耿非愚我最后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要我,咱俩就在一起。不要我,我现在回家嫁人,你马上身败名裂。
“你打算怎么办?”霍翼忱瞟了几眼,看完了内容:“这个邓和雅胆子大的可以啊。”
“我想赌一把……”耿非愚没说怎么赌。手指轻按,发送了‘不要’俩字。
这才消停了会,俩人坐下喝了口茶,不到半个小时,霍翼忱接到了唐潇的加急电话。
‘怎么办?和雅姐跑了,她把身份证护照什么的都给扔了,包也不要了!’
某霍大惊:“你赶紧捡回来呀!”
‘扔海里了我怎么捡啊?她上了个渔船,把包给飞出去了……啊——’
那边没把话说话,霍翼忱被她的尖叫声震破了耳膜:“怎么了潇儿?”
‘呜呜呜呜……你们快来吧,和雅姐跳海了!这是哪我也不知道,旁边有很多很老的船……。’
“我马上过去。”
耿非愚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被霍翼忱火急火燎地拽了出去:“听我说啊,现在你不去邓和雅就没命了!”
“她怎么了?”
“她跳海了!”
——
两人花了半小时的时间才找到唐潇说的地方,她正站在浅海处焦急地观望着,浑身已经湿透了,并且还不断地往远处前行。
“潇儿!”霍翼忱吓得立马跑了过去:“站着别动!”
唐潇看到他俩来了之后可算松了口气,本来就还得着肠胃炎,中午才退烧,现在一折腾就不舒服了,险些站不稳,不过跟她比起来邓和雅才是最重要的。
“人呢?她人呢?”耿非愚抓着唐潇的肩膀几近咆哮:“邓和雅人呢?”
霍翼忱一把将人推开:“发疯也看看人!那老女人自己跳下去的!”
游过去几海里对哥哥来说还是可以的,耿非愚想也没想就向那艘渔船游去。
“没事啊…。”
唐潇有了霍翼忱的安抚才算回过来神,刚才那一幕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她被他抱着先回了沙滩上。
“霍翼忱,你说谈个恋爱怎么就这么难呢?耿非愚就不能妥协吗?我亲眼看见他回复了和雅姐‘不要’两个字。我能想象到那种痛苦,如果是你对我说,我可能也会去死吧。”
“这就叫为情所困。也许这几年正是情不自禁的时候,等老了再回想起来有的说是轰轰烈烈,有的干脆觉得丢人,年纪轻轻就为了这些情情爱爱玩自残像话吗?”
霍翼忱脱了上身的t恤给唐潇擦脸:“你放心啊,我宁可自己去死也不会对你说这种话的。如果今天邓和雅平安归来,没准他俩就成了。”
“真的吗?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我差点得心脏病!”
“没事,不怕啊……”
两人在岸边等情况,期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内地号码,听完后整个人都愣了。
唐潇问他怎么了,他说是邓和雅的哥哥邓和裕联系了他,让他马上报地址。霍翼忱一想这人也不是坏人,又是邓和雅的亲哥,就说了,否则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呢。
下了渔船的耿非愚抱着人就往最近的医院狂奔,整个人近乎疯狂的紧张和担忧着。
溺水的邓和雅醒来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天已经黑透了。病房里除了她日思夜想的大愚之外,还有霍翼忱和唐潇,还有……她哥哥和未婚夫。这姐姐恨不得再次晕厥,极度不想看见从枫华赶来的那两个人。
带着氧气罩的她微微伸出了手,本是未婚夫要来的,耿非愚一下抢在了人前。
------题外话------
来个小小的对话日记:
我明天就走了……我简直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回回开学回回难受的不要不要的。
今天是除了首订那天第一次万更,因为我一有什么情绪就特别喜欢码字(最近发现的),甭管是虐的宠的统统来电,哎呀……既然整理行李的空挡还能码这么多那就全更了吧(先是在整理行李,然后突然发现,啊心里好难过,然后就开始码字,一码就停不下来的节奏,呵呵呵……)
明天早上走,现在还没有整完,爸爸催我,妈妈比我还着急。
去了棒子国学习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一年以后杀回来……不过码字是不允许被放弃的。
我再去难受会,各位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