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弋呆呆的看着邪小桐的睡颜,不自觉的沉浸在窝心的幸福中。
可是沉沉睡着的邪小桐,突然睁开了眼睛,死死的望向外面。
因为,她忽然听到谢挽年的声音。
不知道是因为她太警惕了,还是被坑出条件反射了,她一个激灵醒了,猛地跳下床,将耳朵附在门上,仔细听着。
外面的确是谢挽年的声音,隔的很远,听的不是很清晰。
“谢总,谢总,她只是犯了抢劫罪和故意伤害罪,罪不至死,我们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就弄死她!”一个有些胆怯的声音,试图跟谢挽年讲明情况。
谢挽年断然喝道:“不!无论用什么方法,我绝不允许她走出监狱,更不允许她再活着!”
“这,这太难了,谢总,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可不想丢了饭碗,更不想惹上人命!要邪小桐的命,我们根本做不到啊!”说话的人更加胆怯,听的出来,他并不想害人性命。
“哼!你们做不到,我就自己来!你们不要去管,出了事与你们无关。”谢挽年越说越愤恨,面目扭曲,狰狞,语气更是狠厉:“邪小桐,这次你落在我的手里,绝对插翅难飞,我可是请了国际上最著名的莫为律师,他可从没输过一场官司,所以,邪小桐最少也会被判十年!”
莫为律师?
邪小桐浑身发冷,心里更是凉的透透的:她从爸爸那里知道,莫为是国际上最大牌的律师,接的都是非常棘手的官司,却从来没有输过。
当然,他的费用也是全球最贵的。
谢挽年为了整死自己,真是下血本啊!
别说邪小桐感到震惊,外面跟谢挽年密谋的人同样吓坏了。
“十年?”那个声音更惊恐了,“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十年的牢狱之灾,会毁了她一辈子的!”
谢挽年听了,声音更加恶毒的说道:“十年太便宜她了,我一定要她死在监狱中,半年内,我一定会要她的命!”
开始说话的那个人,他很清楚谢挽年是发泄私恨,要趁机斩草除根,可人命关天啊,他恐惧的想,一旦出了事儿,自己千万兜不住的呀!
不但他恐惧,邪小桐在门后,听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后脊梁一阵阵的发冷,她死死的咬着嘴唇,渗出血丝都不自觉。
——为什么,为什么有着最浓的血缘关系的大伯,必要致自己于死地!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炸婚礼,是因为婚礼原本属于自己;抢红钻项链,是因为那是自己的设计!
可他们父女对自己做的一切,简直卑鄙到了极点!
邪小桐真不明白,谢挽年一定要自己死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就在邪小桐又恨又诧异的时候,谢挽年恶狠狠的又说道:“你放心,我做事很小心,我会让她死于火灾,不会让人起疑心。到时候,你想办法躲出去,换个别人来顶缸。”
那个人听了,便不再说话。
邪小桐心里冷笑,他多么的无所顾忌,有恃无恐啊,只有一墙之隔,他竟然明目张胆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来,他是铁了心的要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