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难不成你这个当皇帝的便有面子了?
德熙帝眉头蹙了蹙,半响点头,含糊道:“母后放心,朕会想办法!”
周太后脸色这才缓了缓,轻哼道:“既如此那便快些!”
“朕知道了!”
德熙帝也知道这件事情既然已经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与其变着法儿拖延,还不如干脆利落。
这是修建佛塔,是功德事,既出了口,随着那么多人在场回去之后散播开去,赖是肯定赖不掉的!
不过,银子啊……
德熙帝揉揉眉心,不太愉快的从长春宫离开。
内库底细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三十万两银子是肯定拿不出来的了。
说不得,只好挑些不太起眼、没有标记的好物件,叫人拿出去变卖了吧……
从周太后那回来,次日一大早,徐初盈没有按时起床,说是有些儿感染了风寒,头晕脑胀、浑身乏力不太舒服。
甘草忙去周太后那里禀明情形,周太后心里尽管不痛快之极,也不得不和颜悦色的安抚了甘草几句,命人去请太医,又打发身边人去看望,吩咐皇后得闲了也过去看看。
至于抄写经书,她既然病了,当然也就暂且不去了。
尽管太医诊断之后,的确说燕王妃有点儿受了风寒,需静养休息,周太后依然觉得心里头憋屈膈应得慌。
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她说她身体娇弱,她就真的娇弱给自己看了?
然而这话是自己亲口所说,徐初盈也是默认了的,周太后还真没有别的办法。
她所料也的确没有错,徐初盈就是假装的。
不是说她身体较弱、受不得殿中气息晕倒吗?她若不做点什么响应响应,岂不是太辜负周太后一番好意了?
所谓的抄写经书,不过是软禁宫中的体面说法罢了,既如此,她何必费那个劲儿去抄什么经书?只要人在宫中就行了!
于是徐初盈这“病”断断续续的,一直到半个多月之后,方才“痊愈”。
虽痊愈了,也不能太过“操劳”,万一又复发了呢?每日抄写经书也从上午、下午各一次变成了下午一次。
周太后因为银子的事情还在心疼着,也没有兴趣再对徐初盈怎么样了,反正,只要她人好端端的待在皇宫里就成!
日子一闲下来,思念更控制不住的流淌而出。
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燕王、想念可可、想念奶娘她们和燕王府,在那,才是她的家、才有家的感觉!
尤其是假装病中那几日,心情更是闷闷低落,黯然伤神。
以往她哪一回生病,没有他温柔体贴的陪在身边呢?他的宠溺、疼惜和纵容,不知不觉间,她早已离不开了。
以往总嫌他太黏糊,这会儿却思念得几欲发狂。
她虽不说,心中早已油煎水沸。在这宫里,已经二十来天了,也不知还要待多久!他会想法子救自己吗?
她盼着他会来,然何尝不知这里头的凶险和不易,又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盼他冷静,一时心中更是柔肠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