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若是个位分低的,必定难逃一死。
良喜一直候在宋琛身边,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再清楚不过,他暗叹了一声琬妃的弄巧成拙,领命传旨去了。
听到宋琛这样发话,再联想到那合欢散,褚雪就明白了个大概,可琬妃一个刚进宫的新人,能有这样的手段?
就算有这样的心计,她能有这样的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御书房的香炉里动手脚?
她可不会相信,而且毫不犹豫的就想到了琬妃背后的许锦荷,这位许氏皇后,绝对没少出力吧!
这一刻,她由衷觉得许锦荷真是个恐怖的女人,只为了夺自己的宠,竟能想到为夫君下药将别的女人硬送上龙床!这个女人,已被妒心彻底毁灭了。
褚雪能想到的,宋琛岂会想不到?
他先前不知琬妃是许锦荷的人,但现在一出此事,他岂会还想不明白?
太后既然已经安排了宁妃进宫,就绝不可能再帮着琬妃争宠,况且她是自己的母后,深知自己的脾气,绝不会强迫自己做不情愿的事。
姣云不争不妒的,现在心思全在两个孩子身上,绝不可能是她;至于雪儿,就更不能了。
那剩下的还有谁?
再联想到赵婧的父亲赵禹早前同沛国公的幕僚关系,他彻底对许锦荷寒了心。
这就是他从前一直以为贤良端庄的正妻?
她为了夺去雪儿的宠,已经敢在自己身上使手段了!
叹息一声揉了揉额角,他拉过褚雪,道:“既然乐儿没什么大碍,就先安心吧。后宫进了新人,想必皇后一人忙不过来,你是贵妃,应该帮着分担一些。”
褚雪不太明白,疑惑的看着他,他续道:“等乐儿精神了,朕许你协理后宫之权。”
她立刻懂了,他也对许锦荷起了疑心,在分许氏的权呢!
虽然这是好事,但她没有立即表现出欣喜,而是跪下惶恐道:“皇上,臣妾资历尚浅,而且也没做过这些事,恐会出差错,此事还请皇上三思。”
他拉她起来,心平气和道:“不会可以学,你还年轻,朕相信你能做的好,况且这个裕芙宫,不也被你安排的井井有条吗?”
对上他的目光,犹疑了一下后,她终于点头,算是默认了。
过后又想到一件要紧的事,她端正谏言道:“皇上,今日之事虽是有人故意为之,但内官监也脱不了干系,圣上亲用的东西,怎么能出差错呢?万一被心怀歹毒之人利用,出了大错,该如何弥补?”
宋琛自然也想到了,若非内官监有疏漏,自己怎会被暗算?
等到前去传旨的良喜一回来,他就又吩咐道:“明日一早,将今晚之事知会你师傅,内官监要换人。”看看褚雪,他又道:“关于此事安排,叫周予过来汇报怡贵妃吧,朕明日,会赐怡贵妃协理六宫之权,今后但凡宫中大事,皆需禀报裕芙宫。”
“是。”良喜又领命退出。
一路忍不住感慨,这天还真是说变就变了,晋升贵妃,协理后宫,瞧人家怡贵妃,年纪轻轻才生了位公主,就已经样样到手了,这可真是这么多年来大齐皇宫里的头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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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凤仪宫却灯火通明。
从方才听到良喜前来传旨将琬妃禁足一年时,许锦荷就彻底蒙了。
怎么好端端的,要将琬妃禁足呢?难道是那丫头今晚伺候的不好?
可黄花处子第一晚不都不会伺候吗,这样也能惹来他这么大的怒气?
她想问清楚琬妃究竟犯了什么错,可良喜是皇上的人,什么事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很清楚,所以即便许锦荷再着急,他也不肯漏一点风声,以还要去曲台宫宣旨为由匆忙退了出去。
眼见良喜这般,许锦荷更加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忙命秋桂前去打探,可秋桂回来却称,宋琛并不在勤政殿,今夜小公主突发高热,他早去了裕芙宫。
这下许锦荷更是不解了,既是去了裕芙宫,就说明根本没跟琬妃怎么样,既没怎么样,却为何要禁她的足,还这般狠?
忐忑疑惑一夜后,许锦荷终于等来了答案。良喜又来传圣旨,说是宋琛赐了褚雪协理后宫之权,帮她分担要务。
没等她质疑,却又听良喜向她禀报称,内官监差事出了大纰漏,御书房的香炉被人掺了东西,皇上大怒,将内官监掌事当下杖毙,并要怡贵妃亲自挑选下任内官监掌事。
良喜在时,许锦荷没说什么话,但当良喜一走,她当即身子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丁香将她扶在榻上,她心里已掀起海啸般巨浪。
宋琛一定是发现了合欢散,并且怀疑到了自己身上,否则好端端的干嘛要赐给那个贱人协理后宫之权!让褚雪去挑内官监管事,这不摆明是要把内廷监送给她吗?这一步,实打实的是在夺自己的权啊!
接下来她该如何,如何让宋琛再度相信自己?
眼见主子这样失神,丁香也明白这是碰上了大事,大气都不敢出。待主子终于缓过劲来,她才小心翼翼问道:“娘娘,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
许锦荷冷笑。
琬妃被禁足一年,恐怕出来后,宋琛也不会再见她了,好不容易才让他选一次妃,寻了这么个自以为可用的人,可还未出师就已经败下阵来。现在三个新人已经折了一个,宁妃是太后的人她不可能动,剩下的,就只有那个异国来的丽妃了……
许锦荷强压下心中的不甘与凄寒,咬牙道:“不是还有人吗,本宫就不信,诺大个天下,竟再没别人把那个贱人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