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做后盾,能放心挣钱养活自己和孩子,以后如何,小妇人都不怕了。”
林子墨不禁刮目相看,一点也不像个无知的人说的话:“郑大嫂以前读过书?”李氏脸一红:“小妇人的爷爷是个落魄秀才,小时候跟着些许识了几个字。”怪不得认字这么快,而且说话也有点水准。忍了忍,到底压不住心底的意愿,忍不住鸡婆道:“在下一直不明白,郑大嫂处于那样的逆境,为何还忍气吞声?不合离再找一个相公?
李氏脸色白了一下,低下头:“公子说的话,小女子何尝没有想过?这口气也不是那么好忍的。合离好说,小女子抽身走人,天下之大,想必也有容身之处。但是两个孩儿婆家肯定不会让小女子带走,落到了刘氏手中,安能有命在?”两滴泪水悄悄落到地上:“小女子不能为了自身好过,让两个孩儿丧命,只怨当初小女子家瞎了眼吧!”
林子墨默然,离婚在任何时候,都是对孩子伤害最大,就是现代,也出现了不少问题儿童,离家出走的孩子。何况古代虽规定女子可以合离,但是只能带走自己的嫁妆,孩子绝对要归婆家,多少妇人,都是为了孩子,忍气吞声地活在婆家!
忍住心里的难受,林子墨祝福道:“希望郑大嫂一辈子幸福。”这个坚强的妇人,在逆境中拉扯着两个孩子,从不怨天尤人,值得人好生对待。
又过了几天,附近泗水县又来了一位县官,二十多岁的年纪,满脸的热情,有着刚入官场的热血。寒暄完直接便说:“韩某听易水县关兄说,他的辖下受了年兄的惠,如今百姓们都能一多半都能吃饱饭。韩某惭愧,无能为百姓谋福,特意来请教年兄,无论如何也帮帮我们泗水县。”
朱睿毕竟不是平常官员,得真心为了父皇留下的江山着想。无奈,只得把汪师爷和林子墨都请来。林子墨到是比较欣赏这位年轻县官的性格,年纪轻、入官场时间短,身上有股为百姓办事的冲劲,谁知道几年后,是不是还能保持?还是变成一个官油子?
由汪师爷出头,问了问泗水县的地形地貌,生产的东西,林子墨心里有了数。泗水县和盐山县一样,地少山多,山上盛产甘蔗,但是只有少数人手里掌握着把甜菜变成红糖的方法,甘蔗熬制成红糖还没有过,这是个大市场。
心里有了计较,小声和朱睿说了几句话。朱睿点点头,对着这位韩文县官道:“韩兄请先回去,过两天朱某便派人过去,在泗水县办个用甘蔗熬制红糖的大作坊。”韩文大喜:“甘蔗能熬成红糖吗?”只听过甜菜可以。林子墨道:“请放心,我家东翁手里有这个方子。”得到确实消息,韩文再三感谢而去。
汪师爷真是服了,对着林子墨简直星星眼:“王君是神人下凡哪,国士之才,让我辈读书人汗颜。”奉承林子墨的同时,不忘给了朱睿一个白眼,无声控诉这个荼毒人才的坏人。朱睿摸摸鼻子无奈,对着林子墨道:“熬制红糖有多大的把握?”虽然一直对林子墨的本事深信不疑,没看到实物,心里还是没底。
林子墨道:“甘蔗熬制红糖很简单,一学就会,而且甘蔗产量大,将大大降低红糖的价格。”只要榨成汁,用简易石灰法澄清再熬制就可以了。红糖价格一直高居不下,不少穷匮人家,坐月子甚至都买不起,价格拉下来,也是对妇女的福音。
可惜的是,林子墨不懂如何分离糖蜜,熬制不出白糖,令人扼腕。
这个作坊少不了武大掌柜,于是,刚离开不久的大掌柜又被火速调来。武掌柜倒是没有怨言,亲眼看到在林子墨指挥下,用小锅熬制好的红糖大笑:“一直被那几个熬制红糖的家族霸占市场,为了那点份额受了多少气?如今王君拿出这个法子,给属下们出了一口大气啊!”
武掌柜掌握着南来北运的所有生意,和各方面都少不了打交道,虽然顶着靖王府的招牌,但是遇到这种垄断的生意,还是得陪三分小心。
一切交给了武掌柜,这些生意是长久的买卖,能固定给皇上和朱睿挣钱,连林子墨的小金库也一样,如今,林子墨都闹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