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发热。
他一下钻出来,好像是逃避什么穷追不舍的东西一样。
刘罹意外地看着他的动作,有点纳闷。他这是怎么了。
不得不说,白寞隐藏得很好。
刘罹还想问些什么,一点隐秘的暗香从帘角飘了进来,非常好闻。既有百合的清韵又有玫瑰的诱惑,像是为唤醒世人的梦而留存下来一般。
她意味深长地透过深青色印染着条纹的车帘看去,具有穿透力地看向一个人。白寞还什么都不知道,一直想些问题,十分纠结。
只有刘罹知道,一场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没过半刻钟,白寞就浮浮沉沉地倒在旁边了。
这迷药的效果还不错啊!
她还在感慨这个的时候,外面人突然道:“小姐?小姐?”
一听到是自己派在外面驾马的小艾奴的声音,刘罹马上就装晕过去,自然也一句话也不会答。
车外的小艾奴等半天,也不听人吱个声。知道事情是成了,但还是有些担心。于是进来看了一下,白衣少年与红衣少女都倒在蜀锦上不省人事。一颗心立刻静了下来,她重回到外面,一声急斥,马儿跑得更加快了。
来到约定见面的地方,一片草坡。一群壮汉从林子里出来,身上横着大刀,凶神恶煞,好不厉害。
小艾奴还是第一次跟山里的土匪打交道,一看见这架势,小腿马上就软了下来。
“里面……里面——就是你们要的人,大爷。”
为首的短发土匪瞄了一眼华丽的马车,旁边的一位小弟立刻毕恭毕敬地掀开了深青色车帘,华丽的摆设边躺着一对衣着靓丽华服,面容柔美端庄的男女。
货物齐全,还是上等的货物。
短发土匪满意地接过手。
“不错,我记住你了。下次有什么好货色一点要来找我。”
小艾奴颤抖着小腿,道:“下次——一定。”
“嗯。”短衣土匪招起伙伴,推着马车往树林里走去。
小艾奴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胸头闷气顿时一泄而出。她擦了额头下的一把汗珠,要不是这次欠的赌债过高,她才不会听二小姐的话来害大小姐。可惜,只能怪小姐时运不济。
小姐凶多吉少。
看来她得另外找个投奔才妙。
刘罹一直都是醒的,这还得感慨公司新更新的外挂——相当地走心啊!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从外面传来了土匪的争吵声,她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原来是为马车上不了寨子而在想办法呢!”
这时,一个粗糙的女声开了口命令。
“吵个毛啊,给爷爷抬上去。整人斥白食不做事的。快点。”
女声一出,四际立刻一片安静。
等到刘罹觉得身子往旁边落时,才知道他们果真是抬了上山。
无语〒_〒
刘罹一边扯住马车旁边的把手,一边拉住白寞的手让他在最里面呆着。颠簸颠簸地,她们的大快脚步导致刘罹被撞了好几下。
有怒不敢言。
这种滋味刘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真她妈的有意思。
进了虎狼寨后,刘罹跟白寞被一个牛高马大的女土匪丢进了她们寨的牢狱里。不过这女的,还是有点怜香惜玉的。他们两个重要饭票都丢到比较干净的牢房里面。对比前面路过的一个散发着各种毒气以及发白色霉菌的牢房,刘罹一下觉得自己真的相当容易满足。
待到里面的土匪离的远远后,刘罹立马就睁开了眼睛,一下坐起来。把地上稀落的干草垛集中一起,然后铺垫在充当床的木板上。又费力把白寞拖到床上,靠着他胸前睡了过去。
秋天的夜有些凉凉的,刘罹在打了喷嚏后,身体不由自主地朝身边的热源靠近。慢慢地一张脸都伸到他胸膛前面,极亲密无间的姿态。
一个吸了迷药睡得不省人事,一个累得要死一趴下就忘了形。
第二天一大早上,刘罹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顺便把白寞吵醒了。白寞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刘罹睡得极甜的面容。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刘罹为什么睡在自己身上。
还有这什么地方?
明明不久他们还在马车上谈天说地不亦乐乎。
怎么一下就换了画风。
四处张着蜘蛛网,白黄色的墙壁,以及蟑螂爬过的地面,一大堆干草。
像是牢房一样的地方。
白寞摇着刘罹身子:“醒醒,快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