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一张天罗地网向自己扑来。“孟麟山即便再大胆,也不敢背上扣押皇子的罪名,可是……他却清楚的很,自己的儿子与四皇子的铁血军情深意重。而自己的儿子已经入赘到钱府……关押到钱府,只怕……是想陷钱府于不义,还是…让孟青山演一出苦肉计,借四皇子的手,将钱府搬倒?可是钱府…钱庄主怎么可能容忍孟家军将这屎盆子扣在自己身上,私扣皇子,可是抄家的死罪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晴只觉得身子骤然一冷,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孟青山那青羽一般的睫毛下,那双深邃的眸子,方才炙热的感情,是真还是假?
正感到森森的寒意之时,洞口传来碎碎的脚步声。
“子龙,方晴!”是孟青山浑厚的声音。
方晴心有余悸,未敢答应,薛子龙心中一燃,冲了上去,“青山,你可来了,这地牢的尽头是堵墙,你可有办法将它打开?”
孟青山深邃的眼中,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从怀中掏出一块圆形的盾牌,按在墙壁上的空圆处,盾牌的纹理切合之上,墙壁轰然向两侧打开。
“四皇子!”薛子龙声音如洪一般喊道。
只见地牢内灯火通明,两处牢房。
赵治被关押在南侧的地牢,虽是牢房,却布置的十分华丽,想必钱府的钱庄主虽然装作不知情,但是也不敢委屈了赵治;另一侧的北侧的牢房,便是照射不到阳光的牢房,里面关着十一名身受重伤的铁血十三少。
薛子龙顾不得地牢有没有危险,有没有暗器,直直的奔向赵治的牢前,满眼泪水,喉咙阵阵酸楚,“四皇子!子龙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薛统领!薛统领!薛统领!薛统领!……”身后的铁铁血军看见薛子龙的身影,纷纷扑在牢房的木栏上,激动的纷纷喊着。
薛子龙回过头,看着他们一个个遍体鳞伤,不由揪心的痛,“魏东…沈飞…刚子……你们都还好么,谢天谢地,你们都活着……”
“子龙兄,先别顾着煽情了,先救出四皇子和大家出去,不然……一会儿天亮了。”孟青山信步而入,一双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向赵治。
方晴细细望去,孟青山嘴角微斜,一双深邃的眸子中,除了久别重逢的兴奋和一同出生入死的信任,却全然找不出半点诡异。
赵治定定的看着孟青山,不可置信的表情跃然于满是伤口的脸上,嘴角却挂着笑,“青山!怎么是你?!”
“说来话长,四皇子,咱们先出去,青山再细细告诉你。”孟青山的脸上,一时间翻腾着一股男儿郎志在天涯的壮哉。
方晴不敢再多想,也理不清这孟家军、钱府、谢乾坤和钱姗姗究竟其中有着多少千丝万缕的联系,此时此刻,至少赵治是平安的。
方晴的心也如一块巨石落地。
薛子龙用利剑劈来锁链,众人相互搀扶着从地牢走出。
赵治从方晴身边经过时,一双肿红皴裂的眼皮,挑起一副放荡公子的表情,看向方晴,一脸坏笑的贴在方晴的耳边,细语道,“听说…某人为了我,连美人计都用了……真想看看你这个女人妩媚妖娆的一面,可惜了……”
方晴顿时脸上一红,收紧自己的衣领,啐道,“真想不出来自己为什么要救你这个无耻之徒?!”
“贪恋本皇子的美貌,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