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韫风尘仆仆收拾妥当之后已近酉正,大厅内早已摆好了一桌菜肴,几人这才坐下来说话。
韩夫人毫不客气的先是对着瑞郡王祁睿道:“你虽是郡王,可你父亲是亲王,你继承了他的封地,无召不得回京是律例,皇帝的性子就算是不会怪罪你也会从此疑心上你,你何苦冒这个风险。”
祁睿已经自个斟满一盅酒,喝下肚后浑不在意道:“我越是谨慎才会越容易引起他怀疑,就是这样胡闹才好叫他放心,您就放心吧。再说了,大节日的您忍心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那个鬼地方啊。”
韩夫人听着心下微酸,秦王祁宣去世的早,那时祁睿不过还是四五岁的孩童,秦王妃却也在他*岁时病逝,那时起祁睿便成了孤儿一般,小小年纪叫人心疼,恰逢她与她家老爷路过西北去吊唁,第二天她就带着韩韫去看他,他与韩家的缘分便是从那时起的。
往事不可回首,韩夫人压下心头微微泛起的苦涩,笑着让两个刚刚回来的人赶紧先吃饭,又命人好好去打扫一番锦香苑,许久不住人了看看是否缺少东西。
韩韫却是并未先吃,只接着方才的话题回道:“母亲不必担忧,亲王封地皇上暗中都有人,若是真的有心为难他,他怎么可能回京。也多亏了母亲的请书,他这次倒是能与我光明正大的出现,我与他的关系皇上又不是不知道。”
韩夫人心下微松,点头道:“如此便好,只要不必藏着掖着,你们回京倒是可以好好歇上几日,这几日晚上都有中秋灯会,你们也好几年没在京了,可以趁此好好看上一看。”
韩韫没说什么,低头吃了起来,倒是已经吃下两块鸡腿又啃着烤鸭的祁睿含糊开口道:“真的啊,我倒是把这忘了,则不如撞日,今晚就可以去看啊。”
韩夫人看着她无奈一笑,劝道:“赶了许久的路,才回来几个时辰就又要出门,还是早点休息明日再出门不迟。”正要再接着说两句,却是看见宛茜不动声色地给自己得儿子夹菜倒水。
韩夫人暗暗皱眉,心底只剩下无可奈何,到底是自己的亲侄女,已经说她了那么久不忍心再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察觉到韩夫人的目光,宛茜却并不退却,还在韩韫的身旁候着。
下一刻却是谁也没有料到,韩韫把刚刚被递到手边的一碗荷叶莲子羹推到了祁睿的面前,祁睿看见二话不说便端起来吃。
宛茜望着那晚羹进了别人的嘴里,却是不知要说什么,低下头便咬住了嘴唇,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韩夫人也不再说什么,暗道,果然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子大了也不由她了,不如撂开手去。
饭毕,祁睿硬是拉着韩韫出府,韩夫人拦了半天竟是最后也磨不过他的软磨硬泡。
刚出了韩府的大门,祁睿却是挑眉道:“怎么样,我够仗义吧,替你欺负这么一个娇滴滴的表妹真是于心不忍啊,原先只当这方面你是心大察觉不出,今日才知道你是故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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