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颓废,惨红的霓虹灯招牌在雨雾中闪烁着,入夜这座天使之城便成了醉鬼、瘾君子、罪犯们的乐园,他们轻舔着獠牙利爪,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盛宴。
我躲在黑暗的巷子中,身上单薄的风衣挡不住风雨的侵袭,将我从头到脚都被淋了个湿透,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额前,遮挡住了我苍白的脸,冰凉的雨水顺着发丝流进我的脖子,冷极了!
不时有经过的单身路人问我多少钱来一发,或则想不想快活一下,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被问到这样的邀请,心中的愤怒屈辱可想而知。
他们却觉得理所当然,这种同xìng交易,在这个该死的国家已经是习空见惯的事情,一些迫于没有生计的年轻人经常靠此营生,而且附近刚好有家同性恋酒吧。
我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只觉得恶心,恨不得掏出口袋里的枪,顶在他们脑门上,让他们跪下来求饶,不过最终还是忍了,因为他们不是我此行的目标。
我用中文小声的咒骂着,他们听不懂我的意思,反而表现出极大兴趣。
后来问的人多了,我开始麻木,直接竖起一根中指,让他们滚蛋,碰到纠缠不清的,我干脆亮出口袋的枪,吓唬吓唬他们。
附近几条街是墨西哥人的地盘,我不想引起太多不必要的麻烦,黑帮有时候比警察更麻烦。
到了午夜三点目标还没有出现,我变得焦躁不安,地上的烟头散落了一地,烟盒里的烟都被我抽完了,还迟迟不见我要等的人出现,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给耍了,同时一遍又一遍的问候着给我消息的那个黑鬼全家女性。
越来越冷,我紧抱着身体,拼命跺脚呵气,以此来保证血液的正常流通。
凌晨三点半,酒吧开始打烊,酒保们将客人都赶了出来,他们面无表情将一个个不省人事的醉汉拽到酒吧门口,扔到湿泞的街道上,又补上两脚,咒骂着离开,不再管他们的死活。
终于我看到目标出现在了酒吧门口,三男两女,其中那三个黑鬼就是今天我要等的人,他们喝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了,走起路来东摇西晃,肆无忌惮的大声谈笑着,隔着很远就能够闻到他们身上的酒气。
夜色中他们的肤色成了最好的保护色,我辨认了很久,才确定他们模样和记忆中的样子吻合。
确认目标后,我感到口干舌燥,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呼吸变得困难。
一只手插在口袋中,紧握着短枪,僵硬的手指扣在了扳机上,我奢望着它能够给我一点力量。
迟疑片刻后,我拉扯下头上湿漉漉的兜帽,朝他们迎了上去。
踩踏着地上积水越走越近,我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微微躬缩着,心跳如鼓猛锤,如果不是这一年来仇恨支撑着,说不定我当时转身就跑了。
我一直不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尤其是出国后,陌生的环境和交流障碍一度让我变得极度自卑和内向。
当靠近他们大约三米的时候,他们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神色不善的看着我。
他们三人都是附近一个黑帮的成员,领头的叫布莱恩,身体壮实的跟一头牛犊一样,贲张的肌肉令人望而生畏,仅仅和他对视了一眼,就让我打心底里生出恐惧从而呼吸一顿。
其中一个黑鬼把手伸进自己腰中,面色阴沉着,隐藏在黑暗处,另一个黑鬼大声朝我叫骂着,饶舌的声调像是在说唱,短短几句话出现了七次F开头的字母发音,很奇怪这时候我还会去在意这些细节。
我卑微的停住脚步,后撤了一步,低着头透过滴水的发梢审视着眼前几人,就像落魄的流浪汉,畏畏缩缩,惊惧害怕。
他们看到我这幅模样松了口气,纷纷大笑,大声嘲骂着。
我将口袋里的枪口对准领头布莱恩的胸口,抬起头咧嘴一笑,然后扣动了扳机,短枪的后座力很大,把我的手臂震得发麻,子弹穿透口袋射了出去,跳跃的火星灼伤我的手,火药味在潮湿的空气中蔓延开来。
很不幸这一枪并没有打中布莱恩的要害,枪声过后,他拉着一个女人转身就逃,奔跑中他的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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