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侠真是英明,我们却是不是草寇,我们是沙河县的难民,两年前因为水灾逃往此地,因为没钱,所以才假装土匪打劫过往的路人。”尖嘴猴腮的汉子解释道。
“残夜,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走吧。”长孙钰杰不想因为他们耽搁行程。
“谢谢,谢谢。”得到银两的四五个汉子连连磕头。
“大侠,让我们跟着你们吧,我们那么对你们,你们不但不杀了我们,反而给我们银子。”身着灰色褂子的汉子心想,跟着这几个好心人,不至于饿死。
“我们不方面带着你们,这样吧,如果你们想为国家做点事情,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长孙钰杰走出马车,他看着跪在湿地上的汉子们,都是身体力壮的人,让他们去投军,还可以为国家效力。
“这位爷请讲。”要求留下的那汉子侧耳倾听。
“你们去投军吧,一来可以报效国家,二来可以解决你们的温饱问题。”
语毕,几个汉子面带微笑,站到路的一边,给长孙钰杰他们让路。
沙河县县衙门口堵门了难民。
县令不但不解决问题,反而让师爷出来赶人。
师爷带着几个衙役,来势汹汹。
“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难民,别脏了县令大人的府邸。”师爷一口开,真让人心寒。
“雷师爷,你说的是人话吗?”人群中,一个瘦瘦的男子站了出来,指责雷师爷。
“穷秀才,你不想活了,敢这样跟本师爷说话。”胖嘟嘟的师爷迈出一步,指着瘦瘦的男子,然后吩咐衙役。
“给我把那李秀才抓起来,他竟然敢带领大家闹事。”
“苍天啊,我们还有活法吗?”难民们不想让雷师爷的人抓走李秀才,围了上去。
“朝廷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跟这帮狗官拼了。”李秀才高呼。
“跟他们拼了。”
“来人,把这帮刁民抓起来。”胖嘟嘟的雷师爷被挤到一边,他从地上爬起来,吩咐衙役抓人。
“狗官,狗官,你们不得好死。”
“快抓住他们,要是大人从淮城回来,看到你们这么办事不利,你们就等着受罚吧。”雷师爷暴跳如雷。
东风镇涌现很多难民,都是从南方逃荒的难民们。
染霜他们到达东风镇的时候,被一群难民拦住。
“大爷,赏点吃的吧,我们几天没吃东西了。”抱着孩子的妇女衣着褴褛,她和她的孩子瘦得皮包骨头。
为了生存,她不得不拦有钱的马车。
残夜看着这一幕,他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大爷,我知道您是好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那妇人跪了下来,眼泪婆娑。
染霜他们下马车,阿奴想起以前的自己,她也是孤儿,父母在灾难中染上瘟疫而死去,如果不是夫人救了她,她恐怕早也不在人世。
她眼眶湿润地说,“小姐,她好可怜,我们救救他们吧。”
“主子。”残夜看向长孙钰杰,他也觉得这对母子有些可怜。
“你们起来吧。”染霜不嫌脏地扶起地上的妇女。
“你说你们是沙河县来的,你们的县令没有官你们吗?”染霜问道。
在难民的眼中,染霜就是他们的救世主,妇女干涸的唇微微一动,那双饱受风霜的眼睛充满感激。
“这位好心的小姐,您不知道我们的县令有多过分,难民天天挨饿,他们去大吃大喝,我们去找过他,可他叫雷师爷把我们撵走,迟迟不肯放粮救人。”
“是不是仓库没有粮食?”长孙钰杰问。
那妇人摇头:“不是,县令大人说没有朱掌固的命令,(备注:掌固,一种官职,掌管地方财政经济的官)他不放粮,谁都知道朱掌固和沙河县的县令是娘舅关系,而且他们家狗吃的饭是我们这辈子都没吃过的东西,我们被逼无奈,只好逃离沙河县。”
妇人眼眶湿润,说到县令和朱掌固的时候,她满脸愤恨。
“娘,妞妞饿饿。”妇人怀里的小女孩舔舔嘴唇,可怜兮兮地抓她母亲的衣服。
“残夜,我们找个地方,先让他们吃点东西。”染霜看不下去了,这些人太可怜了。
他们在附近找家客栈住下,然后吩咐客栈的伙计蒸几笼包子,分发给破庙以及街头的难民门。
那妇人母女俩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香喷喷的馒头,他们吃着都是美味。
“你慢点吃,小孩子生着病,不能吃太硬的东西,多喝些粥吧。”阿奴心疼地把一碗粥递给那妇人。
夜渐渐黑了,那妇人被安置在客栈内,残夜叫小二找大夫给那妇人的女儿看病。
染霜房内
“哎,真不知道还有多少难民受罪。”染霜忍不住叹息。
“小姐,他们真的好可怜。”阿奴眼泪汪汪地说,“小姐,谢谢你帮他们。”
“阿奴,你别这么说。”染霜知道阿奴是受过苦的人,她心疼难民,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