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结果不出来,我的心就一直悬着,现在好了,基本可以确定你没事了!”说着,水远程的声音居然有些哽咽。
佳雪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也很不孝。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即便如此,水远程都还下不了决心把水芝眉怎么样,如果她不装成是中招了,这件事恐怕是个不了了之。
美国。
圣玛丽医院。
水芝眉拿着检查报告,简直欲哭无泪。
HIV阳性。
她已经感染了艾滋病毒。
这等于宣布了她的死刑,只是不宣布什么时候执行!
还不如一枪崩了她来得爽快!
水芝眉咬牙将检查报告撕了个粉碎。
她在心里恨恨地说:“水佳雪,我这辈子是不会得什么好死了,我一定会让你也生不如死!否则我死不瞑目,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从医院出来,她连车都忘了开,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大街上。
周遭一切的繁华,都似与她无关。
这个时候,她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光彩。
她就像是被世界遗弃了,感觉今生今世,都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再也见不到阳光。
她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只知道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了佳仪的笑脸:“妈,你回来啦!”
佳仪现在病情好转了很多,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清醒的,清醒的,认人什么的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发起病来情绪就会异常激动,伤人伤已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看着女儿的笑脸,水芝眉的眼泪哗地就滚落了下来。
佳仪愣了下,豆大的泪珠儿立即跟着掉:“妈,怎么了,妈,妈你怎么了?”
水芝眉想伸手擦擦女儿脸上的泪,却又觉得自己的手很脏。
她怕身上的脏病沾染了女儿,便又把手缩了回来擦把自己的脸。
佳仪伸出手来要扶她进屋。
水芝眉让了一下,没让佳仪碰触,她走进来叫:“她一个人在家你们就欺负她是不是?人呢?人都死哪里躲懒去了?怎么没有一个人伺侯大小姐?!”
有一个黑人女佣闻声走了出来,开口说:“夫人,您今天出去的时候,大小姐发病把卫生间里的东西都砸了,我正在收拾。”
水芝眉一听这些就来气:“别的人呢?!”
“前天招的两个佣人,今天看到大小姐发病的样子,就不肯做了……”
水芝眉咬牙。
佳仪发病无非就是砸砸东西咬咬人,就有那么可怕?
黑人女佣说:“夫人,您能不能把我这个月的工资结掉,我也不想做了。”
之前还没什么,就算大小姐发起飓来伤到自己,也不太所谓。
可是现在这个家里处处都是危险源。
谁愿意服侍一个艾滋病人外加一个疯子?
要染上那种病,钱可买不回来命!
水芝眉气得指着大门:“滚,你给我滚,滚了就别再回来!”
黑人女佣本来还想说钱的事情,想了想惹不起这对母女,连忙走到门口,这才说:“你当我愿意伺侯你们,我早都想走了!”
偌大一座别墅,连最后一个佣人都走了。
空空的只有水芝眉和佳仪两个。
从前发火还有人肯听着,现在别人都跟躲瘟疫一样躲着她。
佳仪见水芝眉愣愣地站在那里,眼圈里都是泪,乖巧地过来拉了拉水芝眉的衣服:“妈,你怎么了?”
水芝眉许久都没有说话。
佳仪便也沉默了。
母女二人就这么僵站着,谁都没有再开口。
后来还是佳仪再次轻轻地扯着水芝眉的袖子:“妈,我饿了。”
水芝眉这才从呆愣中醒过神来,这时,天都已经开始黑起来。
她默默地过去打开灯,然后到厨房里,打算自己亲手做点东西给佳仪吃。
但是厨房里也乱七八糟的。
水芝眉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一切,只觉得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场黑色的恶做剧。
这就是她该面对的一切吗?
佳仪跟过来问:“妈?我们没有吃的了吗?”
水芝眉突然很烦燥。
佳仪已经十七岁了,现在发起病来伤人伤已很吓人,不发病的时候,就像是个五六岁的小孩,从前的事时而记得一点时而全部忘记,除了说一点基本的生理需求,什么都不懂似的!
佳仪不明白母亲的脸色,疑惑地问:“妈?”
水芝眉骂起来:“你都多大了,你是十七岁又不是七岁,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叫我都看不到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