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的右腿伤势更重一些,左腿只是擦伤,盘无情顾不得其他,赶紧打开医药箱,还好箱内的东西比较齐全。她挑出一只剪刀,沿着白烨的大腿根将裤子全部剪掉,每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时,他的身体就会一颤。
腿上最严重的是两条深入骨头的伤口,血肉模糊,不忍直视。盘无情用棉花沾着酒精,先给他消消毒。
不知道擦了多少次,换了多少次棉花,他的腿上还是血红一片。
‘你先给他止血包扎,其他的从长计议!另外我看见那有一针抗生素,你最好给他注射上。’狐八在一旁指挥道。
“恩。”盘无情翻了翻药箱,‘哐一一’一声,一个白玉瓶子掉了出来,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这是我上次给他的药,这下有救了。”
她倒出一枚丹药,掰成两半,填入了白烨的嘴中,也不知是因为自己的药比较放心,盘无情感觉白烨的呼吸都缓了几分。
狐八坐在一旁拖着下巴,眼珠子在盘无情和白烨之间晃悠,忽然他身上的毛又立了起来,向着盘无情身后的人‘敬礼’。
盘无情感觉到身后人的气息,猛地回头一看,赫然是刚才的那个男孩,只见他手中捧着一个瓦片,瓦片上是一些草药,他放到盘无情身边就迅速离开了,好似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一样。
盘无情捻起一株草药,放进口中品尝了一番,确实是止血药!
“我越来越看不懂这些狼在想些什么。”潘无亲低喃。
‘必有所求,你就接着就好。’狐八坦荡荡的说着。
“哦。”
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个男孩每天都来报道,或是送些草药,或是送些吃的,就连狐八都有些坐不住了,而白烨也终于醒了过来。
这时,盘无情正在准备晚饭,八爷说了,头可断血可流,三餐不能落,于是盘无情不得不担任起厨师的责任。狐八则靠在树边的简易帐篷旁,呼扇着自己的大尾巴来给白烨扇风。经过这么多天的磨练,狐八也能讲话了,不用一直靠神识感知,“情儿,你说为什么这小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有化作原型呢?”
盘无情回头瞄了他一眼,“他刚躺下,你别吵醒他。”
“无碍,我睡了这么久已经睡不下了。”白烨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吓得狐八一抖,“嗬,你能不能出个声啊!吓死我了!”
白烨挣扎了一下,想要坐起来,盘无情赶紧放下手中的活,想要扶他起来。白烨皱皱眉,看着还不到自己身子一般小的她,眼里满是内疚,“对不起,这一段时间让你受苦了,接下来就让我帮你吧。”
盘无情撇撇嘴,“虽然知道你是一番好心,但是起码你要养好伤再说啊!你现在哪里都别去,老老实实的呆着就行。”
“是啊,别给我们添乱。”狐八吹了吹自己的爪子。
白烨一下子安静起来,盘无情狠瞪了狐八一眼,“别放了心上,八爷的嘴一向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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