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李慕的身份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虽然有些生气他的刻意隐瞒,但一想到他的家里那些头痛的关系,也就释然了,树大招风,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一棵。
“过去了,不说了。来,喝酒。”没心没肺的段兴自然不知道李慕痛的心里直抽抽,而李慕也不会和他这个粗人较真,只好转移话题。
段兴就算是个瞎子,此时也得出他不愿再提,心想这事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自己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只要李慕人能留下不就成了?
“贤弟你真是因为不想成婚,这才躲到哥哥我这儿的?”这事儿听起来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当然了,我留书出走,不处可去,哥哥可要收留我呀!”李慕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
段兴又问:“家里说的亲事不随兄弟心意?”
说了半天,这里又绕回来了。看来不把话说明白,段兴是不会放过这个话题的。
“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的事,娶亲也不过是一场毫无情感的利益交换罢了。我若不能找到一个中意的,至少也得娶个能敬重我的。我要那些只看到钱的女子何用?”
他这个想法虽然有些“不走寻常路”,可是对于段兴这样的江湖人来说,却是极对脾胃的。
“是啊!”这倒是真的。
段兴把脑袋往李慕跟前凑了凑,小声道:“是不是那小姐长的太丑了,吓着了你,你才逃婚的?”
李慕放在手中的酒碗,又吃了几口菜,才道:“若说模样嘛,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还算是个美人,可惜性子实在太过无趣,小弟我消受不起啊!”说完还故作可惜的摇了摇头。
“这天下的闺秀不都是一个样子吗?也难怪贤弟你不喜欢,一个个终日被关在院子里,除了绣花写诗,也没有什么别的可做,自然个个胆小无趣,哪能和咱们江湖儿女比?”
李慕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那林外小道上的一幕,想起了那个衣饰普通,容貌姣好的女子来。看她的模样,也该是位官家小姐出身才是,怎么气质那么的不俗?难不成是哪位武将之后?可又一想,似乎听人提起她姓秦,可是朝堂之上,并没有听说过有姓秦的武将啊!莫非是个地方的小官?如果真是这样,那倒也还说得过去了。
“兄弟,兄弟?喝酒啊,想什么呢?”
李慕回过神来,端起酒碗与段兴的碰了一下,回道:“我只是在想我们家老爷子,现在家里指不定乱成什么样了呢!”说完便仰头将碗中酒饮尽。
此时乱成一团的,又何止江东李家。当秦家的几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回秦家报信的时候,秦家也乱成了一锅粥。
一听说秦黛心被土匪给绑了,苏氏当时就晕了过去,大家连忙请了大夫来,扎了针才使得苏氏慢慢的醒了过来。可是她情绪激动,一直在自责,直说不该让她替自己去寺里上香。有好几次她都想冲到后院,求老夫人救自己的女儿,都是奶娘和芳俏给拦了回来,少不了又是一阵劝,直到喂她喝了药,她才又困又累的睡着了。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好端端的,去上什么香?”方婉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急得直在方氏的屋子里打转。她倒不见得有多关心这个女儿,只是生怕这次的事情会坏了秦家的名声,若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那倩心和贾府的婚事便更是遥遥无期了。
秦从文此时已经得了信,急忙忙的从铺子里赶了回来,等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以后,整个人也是一副毁不当初的样子。
方婉茹见秦从文只是沉默,并不言语,以为他还没缓过神来,便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你倒是拿个主意啊!说来说去,都怪那个苏氏,都这个时候了,还上什么香?”
方氏见不得她沉不住气的样子,出声道:“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是给大家添堵?想想怎么解决办法才是真的。”
刚才训问过的几个家丁,说法基本上都一致,也没有什么漏洞,连三丫头身边的那个如意也说,这帮人像是早知道她们会从这儿经过一样。
方氏心里“咯噔”一声,想起了头一天晚上秦凤歌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几句悄悄话:母亲尽管让她去吧!说不定这是个机会,只要稍用手段,就会让她乖乖的嫁了锦儿。
方氏越想,心里便越惊,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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