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如研究距离

岛台风即将到来那样凌乱。

    关小虎脸上的表情既惊喜又激动道：“姐，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姚雪心蹦蹦跳了起来，更加脸红，只觉全身发烫，颤声问：“你……你先……还是我先？”

    “我不用洗，你是第一次看见这东东，应该沐浴净身，然后点上香。”关小虎神神秘秘道。

    姚雪心想，关小虎的东东那么珍贵，还要我焚香净身，难道他还是个初哥？

    姚雪头垂得更低，看着自己的脚尖，脸上羞涩，心里各种纠结，想到寡男寡女晚上同处一室，如果他想要，自己说不要不要拒绝他，还是顺从他？要是他那么容易得到，会不会不珍惜……

    说话这会功夫，关小虎已经取下背包，从包里小心翼翼拿出两个用旧报纸包着的东西。

    关小虎拆开报纸，一个是留白青花缠枝牡丹凤凰纹大盘，品相完好，一个是青花盘龙纹碗，那碗上有个豁口，关小虎像抚摸情人般用手摩擦着青花碗盘的釉表。

    “姐，你不沐浴净身就算了，还不过来看看？”关小虎继续开着玩笑。

    他还叫我过去看看，免费观赏……有点变态喔！姚雪双颊火热不褪，心跳得厉害，抬起头，猛然发现关小虎像看情人般地欣赏手里的青花大盘，而且神色专注，根本没朝她瞅一眼。

    原来是自己理解歪了，他说的东东是他手里的破瓷器，姚雪先是又羞又怒，尴尬极了，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

    过了一会，姚雪发现关小虎没注意到她极不自然的表情，深吸了口气，然后脚步轻盈地走到关小虎面前，“什么破瓷器我没见过？”

    “我太爷爷在海里捞的，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青花瓷？”关小虎头也没抬说，“姐，你瞧瞧这豁口，胎质多细腻，还有这釉色，多透明，青花色泽靓丽浓艳，唉，要不是为了买下莲花岛，真舍不得卖。”

    姚雪用手捋了一下她边缘微卷的长发，凑到关小虎跟前，脸都快贴在一起了，仔细观察了一阵才开口：“？其实古瓷我略懂一点儿，你这两件瓷器没牢固的土斑和土腥味，但是风化，氧化，磨痕，染旧等自然老化的迹象不明显，品相这么完好，有点说不清楚。”

    关小虎撇了撇嘴，要不是神树的异能，你看见的就是破盘子破碗，不过姚雪说得也正确，干脆把神树空间的瓷器埋在土里。

    姚雪看了看豁口跟瓶底，发现胎质是黄白色的，这是鉴别古瓷的关键。

    古代瓷器受工艺设备和生产水平的限制，其烧制出的瓷器胎质比较疏松，其中含有粗大颗粒，显得不那么细腻密实光滑，而今天的瓷土是洁白细润，密实光滑，这特点想仿也仿不了，当然也有特意用手工和古代工艺去仿造古瓷的。

    “姐，你能看出是那个朝代的吗？”关小虎有些着急。

    “我没那么博学。”姚雪剜了他一眼，心里还有点被古瓷打败的怨念，撇了撇嘴道：“这两件瓷器没款识，不好查资料，也没个拍卖参照物，而且还是海捞瓷，海捞瓷数量多，一般价格不会太高，超不过一百万吧？”

    不到一百万，关小虎有点失望，还不如多倒腾几次树高水果，哥还费心劳神地修复，还指望着卖出大钱买下莲花岛，买远洋休闲渔船，不过姚雪也不是专家，她又不搞收藏，说的话不可信。

    关小虎又问，“姐，你认识买卖收藏古瓷的老板吗？”

    姚雪本想说不认识，这么好的夜晚研究什么破古瓷，不如研究空间距离，但想到关小虎现在摊子扯那么大，到处筹钱，连祖传的瓷器都拿出来买，就差没出去站街了，便点了点头，“我认识博雅斋老板的汤麻子，他主要玩古瓷，我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空？”

    捞到古瓷不算本事，要卖成大钱才厉害，关小虎一听，希望的小火苗又往上蹿了蹿。